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走到夹子边停了下来,放下了手中散发着淡青色幽光的笼子,然后将手伸向被夹子夹住的那个小仙子……他的手上不知道是涂抹了什么东西,这使得他的双手也想那个笼子一样微微发亮。
“嘿嘿嘿,没想到这钱来得还真是容易……”黑衣斗篷男一边窃笑着自言自语一边将夹子上的那朵花收了起来,接着一支手抓住了那个小仙子,另外一支手打开夹子。“嘿嘿,可爱的小东西,别这么看着我。把你带到大城市里让那些达官贵人们养着,你想吃什么还不是随你愿意。很快你就会感谢我了。”
不过他手里的那个小仙子可不领情,即便是虚弱无比还是忿忿地鼓起了腮帮,朝那个黑衣斗篷男挥了挥它的小拳头。但那个黑衣斗篷男才不在乎这个小东西的威胁,直接将它丢进了那个笼子里。
关上笼子锁好之后,黑衣斗篷男将笼子放在了地上,然后俯身去收拾地上的夹子。一边弄一边继续说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只要过几天那几棵作怪的老树死了,那你们整群同伴都能来陪你,连你们的女王都一样。嘿嘿,你们别怪我,我也会怕啊,不过做完这一次以后就够我舒舒服服地过完这辈子了。说不准我也在你们之中挑几个,好好养着,我听说你们只要到了一定的年岁就能说话,还能变得跟我们一样大,到时候你得变给我看啊。嘿嘿……”说完,那个黑衣斗篷发出YD的笑声,仿佛他已经披金戴银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由一群美女伺候着。
可是还没等他笑完,突然呼地一声趴在了地上。亥伯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那一棍子几乎是直接将整个人拍得贴在地上的。见那个黑衣人已经昏厥,四个小仙子又突然出现了,围着那个笼子飞舞着,焦急地看着亥伯龙。
亥伯龙将那个被打晕的黑衣斗篷男翻了过来,按照之前观察所看到的在黑衣斗篷男的身上搜到了那把笼子的钥匙,将笼子打开,把那个虚弱的小仙子弄了出来。做完之后,亥伯龙在那个黑衣斗篷上再次翻找,不止搜出了之前那朵怪异的花,还将黑衣斗篷男身上的钱袋,首饰,项链什么的统统搜刮了个干净,撕下他的斗篷拿布一包,直接挂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一言不发地拎着那个黑衣斗篷男走向林间小路的另一边,看到一处陡坡直接将人丢了下去。至于会不会死,亥伯龙还真没想过。在亥伯龙自己看来那是不会死的,顶多折个胳膊断个腿什么的,但那是以亥伯龙他自己的标准来说。至于寻常人,死不死那得看运气。
其实并非亥伯龙心狠手辣,只不过是几年来的生活使得他习惯于这么处理罢了,在他看来这样对待心怀不轨的人算是非常收敛并且客气的方式。在北境要塞那地狱般的日子里,亥伯龙见过不少人虐杀那些被人类联军抓到的怪物,将那些怪物折磨至死也是要塞里的人类士兵消除恐惧以及报复的方式。在他姐夫、兄长以及故乡伙伴死的时候亥伯龙自己也干过。地狱一般的战场以及那里的生活环境早已使得士兵的灵魂都扭曲得不成人样,疯掉的士兵,甘愿在战场上死掉的士兵。无论是光明教会、秩序教会还是诸神教派信仰的神职者们都默许了这些报复方式,甚至有不少牧师与祭司参与其中。
但是……在那几个小仙子看来,亥伯龙的行为充满了暴戾。在亥伯龙走回来之后,那几个小仙子都不自觉地退开了一些,跟亥伯龙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包括那个被亥伯龙救出的小仙子。
对此,亥伯龙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拎起了那个铁夹子,提着木棍顺着来时的方向走进了树林中。看着亥伯龙离去的身影,那些小仙子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垂下了它们的小耳朵……
而亥伯龙呢,由于回去的时候比来时要小心了许多,所以一直到天开始露白,他才走出山林……而且还走错了。无奈,只得在山林边缘又绕了一圈才回到橡树村。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亥伯龙将那些从黑衣斗篷男身上掠来的东西先放回了老屋之中,接着才拎着那根棍子来到河叔家门口的围栏边。将那根粗木棍又扎了回去,找了快大石头砸了几下。
“亥伯龙,这么早就来帮大河家修围栏啊。”
听到身后有人跟自己打招呼,亥伯龙回过头去,一看原来是村里的那个“学问人”老白,也就是亥伯龙刚回来那天教村里人说“夫特妹”和“奶特”的那位。
“啊。”被老白撞上,亥伯龙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
“啧……要我说,亥伯龙你这孩子好……”坐在驴车上的老白扁着嘴嘉许地点了点头:“不说河边那的水池修得让村里大家打水方便了多少,就说你这起早给各家帮点什么忙,啧啧,要我说,你要是娶了谁家的姑娘就是那姑娘的运气。那清泉家的辛蒂不等到你回来嫁到金道家有什么用?你说。”
听到老白说道清泉家的七女辛蒂,亥伯龙稍稍楞了一下,然后对老白问道:“辛蒂怎么了?”
“嘿!”坐在驴车上,老白拍了一下大腿,然后俯下身低声对亥伯龙说道:“亥伯龙,我跟你说你别跟村里其它人说去啊。你别看他们清泉家嫁了个女儿到镇上金道家看着风光,雇了我们几个干他们家地里的活,时不时还让我到镇上给他们家送点酒什么的。那金道家的二少爷娶了两个妻子,就辛蒂生的是女孩,在金道家多受气啊,他们哪知道,看着风光罢了。要我说,还是你姐他们好得多了,银橡老爷家多正派,还大方,二小姐跟村长家小妹那跟亲姐妹一样。哪里像金道家那么……那么齐墙,全家都是齐墙鬼”
“啊,啊?齐墙鬼?”亥伯龙突然听到这个词一下没反应过来,抬眼看了看老白,眨了眨眼睛:“呃……老白,那个,那个是不是念吝啬啊?”
“哈哈哈……对对对,是吝啬。”被人纠正自己言语之中的错误老白倒也不介意,大笑着说道:“你看,你说这人就得识字,可惜我老白没有孩子,要是有的话,就算拼了命让他当学徒也要,也要把这字给学会咯。让以后不用像他爸我这样。碰到这种事,你看看,多监介啊。”
“呃……老白,那念尴尬。”看亥伯龙的样子,他都不好意思再指出老白言语中的错误了。
老白先是一愣,接着笑了笑:“尴尬,好,又学到了一个词。好了,亥伯龙,老白我先走了,还得赶着到镇上去给清泉家的辛蒂送点酒过去。”说完,老白驱动了驴车。
“走好,老白,路上小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