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墙而站的木子清气黑了脸,告诉自己要冷静,稳了稳心神,拔出墙上的剑收入剑鞘绷着脸走上二楼,走入自己的房间。
闲来无事出来看热闹的王锦安、南宫泽等人见没戏可看也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天宫湛海和望月一迈出房门就有人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被宫湛海揽着腰的望月眼里闪过一丝兴味,昨天才提到这两人,这两人就闹了一场,看来有好戏可看了,恰好也可以成为她的写作素材,真好,呵呵……
宫湛海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他们这么闹,你好像很高兴。”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望月也不否认,“好像是。”她的话音刚落,面色不豫的木子清正向他们走来。
练武的人耳力都不差,木子清将望月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若是宫湛海不在场,她肯定要说上望月两句。可宫湛海偏偏在场,她也只能忍了,“公子,属下能不能搬到这边住?”客栈她不想住了,她不想每天进出时再看到那个挨千刀的可恶男人。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气得吐血。
宫湛海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
木子清隐忍着说出理由,“他是公子的兄弟,属下担心自己哪天把持不住自己伤了他没法儿向公子交待。请公子准许木搬到这边,这样照顾夫人更为方便,同时也能避免发生昨晚那种不愉快的事。再有,昨晚属下不知轻重划伤了他,请公子责罚。”
宫湛海沉吟片刻对望月说道:“夫人,为夫正准备带着银到风府拜访,这事就交给夫人全权处理,可以吗?”
望月抬眼问他,“他们的事我可不可以不管?”她是懒人,虽然有看热闹的心,但没有亲自出马搅和一通的想法。
以为她会满心欢喜地接受他的委托并适时地推波助澜一番,却没想到因为懒而拒绝这么好的机会。知她心理的宫湛海失笑,对木子清:“木,这事等我回来再议,照顾好夫人。”然后又对望月嘱咐了几句才出去。
第一次拜访,礼数上当然不能失礼。宫湛海先带银买了几样不错的礼物,这才上风府拜访。风府是元宝镇上的大户人家,待宫湛海报上名来守门人很客气地告诉他风少离府出诊,不知归期。宫湛海笑了笑,留下礼物就要走,守门人却称不敢自作主张不肯接过礼物。宫湛海没有为难他,说明日再来拜访便让银拿着东西往回走。
待走出了一段距离,银问道:“公子,风少此时确实人在府里,他这样避不见面,接下来要怎么办?”
宫湛海脸上没有不悦的情绪,也不显得急迫,“他不愿意别人打听因缘寺,肯定有他的理由。依师傅的指示因缘寺明明在元宝镇,但镇上的人都表示没听说过。这就说明因缘寺是隐秘的所在,拥有许多不能为外人知的秘密,不是普通的寺院。故此它理所当然地就该有特定的守护者。别人都不知道的因缘寺,风少却知道,单从这点出发十有八九他就是守护人。”
银:“那公子的意思是?”
宫湛海:“所有派出去打听的人都召回来,找几个有经验的人查找佛学典籍或关于寺院庙宇的书籍,看有没有关于因缘寺的记载。再有,不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跟踪和查探风少的去向。我会每日光明正大地拜访一次风府,直到风少自愿告诉我为止。”
银:“是。”
两人返回,银进了凤来客栈,宫湛海回借住的凤来家。
宫湛海看望月坐在桌后写东西并不出声打扰,只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望月停笔,“没见到人?”
宫湛海:“你怎么知道?”
望月:“如果见到了哪能这么快就回来。你师傅什么时候过来?”
宫湛海:“不清楚,信上没写,估计是还有事要做。”
夜晚来临,望月早早上床,宫湛海知道她怕冷也跟着躺下了。很快,望月沉沉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望月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轻唤她的名字。她最讨厌别人扰她清梦了,嘴里嘀咕了一句“走开”继续睡。只是那呼唤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月儿,起床了,再不起床就来不及为本王送行了。月儿,快点起床,本王这一走就是两年,你真的忍心不送吗?”
“送行”、“一走就是两年”终于让她清醒过来。她霍地坐起,扑进坐在床沿的男人怀里,“湛天,不要走好不好?你走了月儿会很寂寞,寂寞的月儿没有湛天陪着会很难过的。”
男人笑着耐心地解释着,“月儿,不要说傻话。父皇病重,太子必须留下代理朝政,为了父皇的江山社稷,为了免除太子的后顾之忧,做为皇子,本王必须代太子出征平定边关之乱。放心吧,本王此次是随老元帅出征,有老元帅坐镇,根本不用两年就能凯旋而归。”
她还是很担心,“可是……”
男人把手指按到她的嘴唇上,“嘘,等本王回来我们就请太子主婚拜堂成亲。月儿,本王不在的时候你不可以看别的男人,心里只能想着本王,知道吗?”
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努力点着头,“嗯,知道,月儿心里只想着湛天一个人,不想别人。”
男人恋恋不舍地推开她,“好了月儿,本王该走了,好好等本王回来。”说罢在她的额头印下轻柔的一吻,转身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留给她的只有那高大伟岸的背影。
时光匆匆,她每日都坐在阁楼的窗前眺望着远方,她在等待她的湛天回来。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然后有一天,终于听到他要回来的消息,与此同时听说他随军带回了邻国的公主,回京后择吉日完婚。她有点不知所措,开始胡思乱想,最后又决定相信他,要等他回来。
半个月后他回来了,却没有来看她,她哭了很久。几天后,她亲自去王府,在王府大门外看到他正揽着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低语着什么。她的心很痛,撕心裂肺地痛,她冲上去拉住他的胳膊问为什么,他皱着眉赶她离开。她气,她哭,她闹,却不得不接受他要娶邻国公主为妃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