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眨眨眼,故意问他,“为什么?你可以招惹三公主,为什么我就不能想想其他男人?”其实后边还有三个字,“的长相”。但她故意逗他,谁让他招惹了一个疯婆子回来扰她的安生日子了,哼!
宫湛海这下可真的吃醋了,臭着张脸警告道:“你只能想我,不许想其他的男人。再说我已经解释过了,那女人不是我招来,我是无辜的。”
望月睨了他一眼,“都你自己在说,谁知道真假。你就看吧,那女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明天开始不定又会想出什么招术来对付我。我警告你,这庄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自己看着办。”
宫湛海这下可为难了,见她要下床,立马把人抱到腿上,“等等,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何必跟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置气。那女人我也烦,恨不得立马扔出庄去。但是不行,她好歹是瑞国的公主,一个弄不好就会引发两国间的战争。你忍耐一下,等皇上那边的事成了,到时我们也不用再忌讳她的身份,直接把人丢出去就成。”
望月不满地道:“我才不管这些,如果那女人敢再来找麻烦,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你怕得罪她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怕,我敢得罪。骗谁呀,你明明有那么多的手下,如果跟那女人没关系你干嘛亲自上去救人?还认错了人,鬼才信你。”
因着连日来被三公主缠得烦乱的宫湛海也来了脾气,“望月,你不信我,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为什么不信我?”
望月也跟着来气,推开他的胳膊坐进床里侧,“我是想信你,但你得做些令我信得过的事情才能证明你的清白。你说认错人了,好,那你告诉我,那女人到底把谁错认成了你?”
宫湛海努力压制住不停往上窜的火气,抹了把脸软下口气,“望月,你以前不这样的。你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好,等皇上那边来了好消息我就告诉你。但现在不行,如果稍有不慎走漏了风声,那前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前功尽弃。至于三公主,我会尽量稳住她,不让她到这边来找你麻烦,你看这样行不行?”
望月心里稍微有些失望,因为正在赌气的关系语气变得与往日不同地坚决,“不行。这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就这样。”
宫湛海因着她的突然任性气得不轻,他不想跟她吵架,不想。所以他选择了逃避,“望月,你别这样,公主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你休息一下,左管事还有事找我。”说罢匆忙逃开了。他怕,怕在这里继续跟她吵下去;怕自己在一气之下会说出伤害她的话;也怕她气急了会说出“离开”二字。
望月无力地摊在床上,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好好的吗?刚刚两人还亲密地有说有笑,到最后为什么会以吵架收场?她回忆两人过去的种种,突然发现,自从跟了他,她都变得不像自己了。为了他,她拿出全部的精力来帮他肃清敌人,即右管事;为了他,她突然变得斤斤计较起来,情绪起伏不定。换作以前,她绝对不会这样的,绝对不会。
这个三公主她真的很在意,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宫湛海真的甘心只守着她一个人到老吗?如今的宫湛海还算在意她,所以会保护她,不会让这三公主伤害她。但是如果他对她倦了,不再视她为唯一,到那时,无权无势的她怎么斗得过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斗得过?爱情这东西果然磨人,以前不懂****却写着有关****的故事,现如今,她正在亲身经历着关于****的种种。
到目前为止,她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与幸福,也无可避免地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希望,希望不要让她知道心痛为何物!为了亲情,她已经心痛过,那种滋味她不想再尝一次。所以,她不想在爱情上尝到心痛的滋味,不想,绝对不想。
换作从前,她不会患得患失地胡思乱想,但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她开始变得有一点点的不安,只是当时没有察觉到罢了。然后,那一点点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滋长,在她快要抓住它时,他回来了。见到他,她很开心,于是那不安的种子便被这股喜悦之情冲淡,被忽略。
如今因着不该有的吵架突然不安扩大,至于为什么会不安,如果她自己明白就好了。就因为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所以才会无计可施,任那不安慢慢扩大下去不是吗?
她在床上呆了许久,突然一个想法浮出水面。那就是,她在不经意间把他放入了心灵的最深处,她爱上了他,她不想离开他。她希望他会一直一直爱着自己,她想和他白头偕老,一直在一起。她爱上了他啊!她爱上了,便会是一辈子。所以相对的,她希望他和自己一样,永不变心。可是人心善变,“永远”一词只是用来骗人、骗已的美好词句,仅此而已。
这晚,宫湛海没有回来她身边睡觉。因为习惯了他怀抱的她已经有了不好的习惯,他不在,她就睡不踏实,每夜至少醒个一两次。自从来到无忧山庄,她就变成这样了。所以她清楚地知道,他人在庄里,但没有回到她身边。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天天如此。同样,那位公主大人也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于是望月从微笑着等待,到表情清冷地沉默。
如此过了十一天,临近午饭时间时冷月来了。冷月挑眉问她,“你怎么了?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望月放下手中的书,眼睛盯着窗前桌子上摆放的花瓶,花瓶中正插着一束孤零零的蓝色的花朵,回道:“没什么,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很懒,很没精神。”
冷月总觉得她哪里不对,于是细心打量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