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想起一事,急急地问她,“姐姐,那个火锅我们什么时候吃?你不是说过,叫火锅的东西要在天气很冷的时候吃最好吃了。”
见他那么惦记,望月就后悔的不得了。若不是那天闲话家常时自己说露了嘴,哪还会被他隔三差五地追着要吃火锅?
其实她不是不想给他们吃,只是现代吃火锅的调味料超市都有现成卖的,在这古代让她上哪儿买去。虽然调味料自己可以勉强调配,但找齐所需的材料可不容易。要她这个懒人为吃一顿火锅就费那么大力气到处去张罗,简直是天方夜谭!
于是搪塞道,“那个东西要冬天才能吃,现在是夏天,吃了会上火,不行。”一下就把时间指到了冬天,当中还有一个秋天在,估计到时他都忘了这茬儿了。她安慰着自己。
刚刚满怀期待的轩儿就被这一句话弄得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
望月满意于自己的搪塞之词,开始发布命令,“红叶继续手上的活儿,并照顾好夫人;萌儿、轩儿回去温习功课,饭好了有人会去叫你们;木子清跟我去做饭,就这样。”
木子清很想翻白眼,自从扔剑事件后这女人就对她爱搭不理的。但从三天前开始,这女人就开始不停地使唤她干这干那的,让她不得消停。若不是看在公子的面上,早跟这女人翻脸了。虽然极不情愿,但她还是选择跟着出了客厅走向厨房的方向。
此时,自她们头顶的方向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姑娘,木不会做饭,我会,我来帮你好不好?”
望月闻声抬头,就见恭逐月笑弯了眉眼站在她家的屋顶之上。
木子清受不了她,质问她,“月,没有公子的命令谁让你来这边的?”
恭逐月不理会她的话,心情愉悦地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在望月身边,“姑娘,好久不见,好想你!”边说边解下背上的包袱,从里边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了过来,“给,拿着,这叫玫瑰露。既可以祛除身上的疤痕,还可以抹到脸上养颜美容。”
望月推拒道,“谢谢你的好意,这养颜美容的事情我不懂,给我也是浪费,还是你留着用吧!”
恭逐月嘟起嘴,“姑娘,你是不是讨厌我?”
望月无法适应她跳跃性的思维,忙表态,“我没有讨厌你。”
恭逐月再次笑弯了眉眼,将白色的小瓷瓶塞进望月手里,“那你拿着,这可是好东西,记得一定要用啊!我还留了一瓶给自己用,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啦!”
望月看着手中硬被塞进来的玫瑰露问道,“不好意思,这要怎么用?”
恭逐月喜笑颜开地告诉她,“姑娘,你可以沐浴过后涂沫到身上,保证你浑身上下都变得白白嫩嫩的。也可以每天洗过脸倒出一点抹到脸上,与胭脂水粉的用法相同。”
望月受教地点点头。
木子清一脸不认同地在旁插嘴,“月,我很同情给了你玫瑰露的人。”
恭逐月满脸疑惑地问她,“为什么?”
望月也颇感兴趣地等着听木子清的下文。
木子清接收到她们二人迫切的眼光,开口解释道:“玫瑰露是从数十种鲜花的汁液中提炼出来的,也有一种说法是从上百种鲜花的汁液中提炼出来的。它确实有养颜美容的功效,也可以祛除疤痕。你虽然说对了它的功效,却不知道它的提炼有多难,它到底有多珍贵。也只有你会舍得沐浴过后涂抹在身上,浪费它。”
恭逐月反驳道,“管它珍不珍贵,既然是养颜美容的东西,我拿到手就将它物尽其用有什么关系?”
木子清摇头,“玫瑰露很珍贵,有人拿着大把的银子也买不回来。所以,得到它的人只是用来祛除留在身上的难看的疤痕而已。有些人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虽然伤口痊愈了,但也会留下很深的疤痕,这种事连大夫也束手无策,但玫瑰露就可以,懂了吗?”
恭逐月开始傻笑,“呵呵……呵呵……我不知道哎!上次拿到那一瓶后,沐浴完就用光了,呵呵……几天后我再次沐浴,就见身上的剑伤淡了许多,然后这次又跑去找那人要了两瓶,呵呵……”
望月无语,心想她好浪费。
木子清大受刺激,大声骂她,“月,你这个笨蛋。我到处去打听哪里可以买到玫瑰露却遍寻不着,你倒好,有一整瓶的玫瑰露却不给公子用,胡乱弄一通浪费掉了。”
恭逐月伸伸舌头,反驳道,“木,你不可以这样子说我。再说,现在我不是给了姑娘一瓶嘛,给了姑娘就等于给了公子。姑娘用半瓶养颜美容,公子用半瓶除身上的伤痕,正好。”
闻言,望月满头黑线地想,什么叫“给了姑娘就等于给了公子”,这都乱七八糟的什么呀!她们都这样说了,她敢要才怪,于是手被烫着了一般,忙将手中的白瓷瓶塞回恭逐月手中,“既然这个东西这么贵重,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物归原主后,赶紧掉头往厨房走。
恭逐月白了一眼木子清,自望月身后追了过去,嘴里还不闲着,“姑娘,等等我,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帮你做饭吗?玫瑰露没有木说的那么珍贵好不好,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这瓶给你用啦。下次出门回来时一定给你多带几瓶,别听木在那里瞎说,它哪有那么珍贵啦!”
木子清气得脸通红,江湖中谁人不知道玫瑰露千金难求,这女人倒好,竟敢说“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太气人了。但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愣到了当场。是啊,玫瑰露千金难求,但这千金难求的玫瑰露为什么被月连着拿到了三瓶?
这晚的饭桌上,月夹了一筷子自己炒的青菜放到嘴里嚼了几下,便苦着脸硬咽了下去。之后夹起望月炒的菜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嗯,嗯,还是这个好吃。”说着,边吸碗里的面,边努力吃着桌上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