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过两天给你。怎么,你手里的银子都花光了?”
望月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管我花没花光,我的银子以后要一个月一结,每月初一你必须把上一个月的银子给我。”
宫湛海微笑,“好,以后一个月一结。不过,你拿着那么多银票很危险,不如由我替你保管。”
望月瞪向他,眼中有些许淡蓝的光流转,“你给我一百万两的银票我也会收的好好的,不需要你费心。你替我保管?还真敢说。”
他专注地盯着她的眼,“望月,你……”
“什么?”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有淡蓝的光呈现?”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双眼,想起莫家代代相传的那则传闻。传闻说,莫家的当家人只要过于激动、过于生气,眼珠就有可能呈现蓝色。其中有一代当家人激动时没什么变化,但过于生气眼中就会充满淡蓝色的光,那抹蓝像雾气般充斥双眼,只等他气消时才会散去。
据家族密文记载,他是莫家历代当家人中最富传奇色彩的一位,平时他的双眼给人很朦胧,很水灵的感觉。他很美,比女人还美,美得像超凡脱俗的仙子,因此他讨厌出门。与此同时,他拥有连女人都会忌妒的巧手,从他掌管家业到去逝,一直独占当世第一绣花大家的美名。
到了现代,附和当家人条件的爷爷接掌家业,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却无人拥有代表当家人的特殊眼睛。然后到了她们这一代,大伯有一儿一女,父亲有她和莫如月这两个女儿,姑姑一儿一女。除了她自出生时便拥有的朦胧的双眼外,其他子女身上没有发现特殊的眼睛。
因此,她毫无所觉地被怀疑着是接班人或不是接班人的状况下,自小吃尽苦头,练绣花手艺、隔三差五被莫如月欺负、被母亲忽略、被父亲看不顺眼,然后长大,变成一个别扭的女人。
直到选择与莫家脱离关系出走,她的眼睛除了比别人显得朦胧一些以外,没发生过特别的变化,所以莫家也没有强行带她回去。几年的独居,再到古代一年多的时间,突然有一天被人告知她的眼睛可以变成蓝色,这对莫家而言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她头一次开心地告诉自己:这场穿越太好了,太妙了。于是放松心情,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微笑,慢慢收回手,看着身边的宫湛海,“你看错了,哪有人的眼睛会有蓝光呈现?”
宫湛海看她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正在担心之际,突然见她如此说,又发现她的眼睛已恢复如常,于是微笑着说道,“嗯,是我看错了。”但他心里清楚,刚才那一瞬,她的眼睛确实染上了蓝雾。
望月已经意识到了过于生气眼睛会变色的说法的真实性,于是暗暗警告自己以后一定要控制好情绪,千万不能在人前显露蓝色的眼睛。她回忆了一下,今日先是与木子清生气;然后再和宫、应二人生气;再然后中了传说中的点穴本来就够她郁闷了又被宫夫人给激怒;最后被身边姓宫的男人不由分说地带到了这里。这些事情加起来,令她太过生气,可能就有了那个结果。
想清楚、弄明白了,再加知道莫家唯一继承人的自己竟跑到了古代,她的心情大好。她看了看垂在左右的枝条及绿叶,“这里没有毛毛虫吧?”
宫湛海此时现出的神情是望月从未见过的怡然自得,他脸上带着真实无伪的笑容问她,“怎么,你怕虫子?”
望月望着头顶透过枝叶间落下的斑驳的阳光说道:“怕倒不至于,只是觉得讨厌。虽然它不会伤人,但看着就是不舒服。”
“不用担心,如果有虫子我会帮你弄走。”他很自然地这么说。
“你把我带到这里要做什么?”小时候没爬过树,结果长大了却被人弄上树来,这辈子也算变相地爬过一回树了吧!
“你说呢?”知道她已经气消了,他也有了说笑的心情。
“我怎么知道?”
“你猜猜看。”
“我猜不出来。”
“带着你私奔如何?”他丢出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话后,竟然轻松地笑了起来。
“好啊!私奔吧!”她合作地道。
宫湛海盯着她淡然的侧脸,亦真亦假地道:“既然你答应了,等我下定决心后一定会带着你去私奔的。”
“我说的是现在,过时不候。”她有点不懂自己了,明明先前那么生气,现在又变得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起了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心动了吗?好像没有吧!或许是因为知道了他心中埋藏着某些痛苦的过往,所以容忍了他自作主张的行为,在尽一份朋友的义务吧!
宫湛海笑道:“呵呵……望月,你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在我下定决心私奔时如果你还没有出嫁,我一定会履行今天的约定带着你去私奔。”
“到那时,即使我没有出嫁,也不会跟着你走的。”到那时,她或许就过上了幸福的懒人生活,才不要他来破坏。
“那可不行,到时即使用绑的我也将你绑走。”他想,如果自己真的改变了不娶的决定,那肯定会绑了这个女人远走高飞的,只要她还未嫁。
“那我会找个人先定亲。”明明没有嫁的打算,她却口是心非地道。
“定亲不怕,只要还没拜堂,我一样会绑走你。”
“娶我可没那么简单,想娶我的人所有的银子都要给我用;要允许我每日睡觉睡到自然醒;我想安静就不能吵我;我想吃东西马上要给我准备;要做饭给我吃;要包揽所有的家务;还要会哄孩子;还有……”
某人打断她的话,“好啊,我答应。”
望月失笑,唤他的名字,“宫湛海。”
“嗯?”
“我看你很会哄女人。”
“我有吗?”
“宫湛海。”
“嗯?”
“你这样有意思吗?”
“什么?”
“不想娶任何人,却要把我卷入你的是是非非之中。明明无意,却竟做些令人误会的事情,说些令人误会的话。如果我真的为你心动,你要负责吗?我要嫁的人必须要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觉悟。”她故意提起很多男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想要变相地告诉他一些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