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岚也看了眼三人,尤其是当中的瑶姬,他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在想:那个女魔头,你们要是惹上她就真的倒霉了。
王甫没听见魏岚心底的话,却还是摇了摇头:“不用,这三人不一般,不要打草惊蛇,先派人盯着。”
“是。”
他们说话间,那企图逃跑的黑衣人已经被团团围住,看得出来他有些本事,只是那样的本事在高手中也只算是一般,没多久黑衣人便已经被王甫的手下制住,被点了穴卸了下巴扭到了王甫面前。
“回去再说。”
王甫说完,又看了眼瑶姬三人,随即骑着马走了。
未免被人看出什么来,魏岚没有再看瑶姬,只是骑马跟上王甫。
跟着瑶姬不快不慢地走了一阵,苏夜离终于问出心里的不解:“为什么不甩掉他们?”
“为什么要甩掉他们?”瑶姬笑着反问,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
因为被人跟着,瑶姬并未回如意斋,而是直接带着何满和苏夜离来到秦府,然后敲响了秦府的大门。
秦府的门房见过瑶姬,虽然不知道她来干什么,还是恭恭敬敬地将她请了进去。
躲在暗处的人紧紧地盯着,可惜从下午看到天黑,瑶姬三人也没有从里面出来。
秦府里,轩辕北辰得了消息跑来见瑶姬,见后者笑容满面当即戒备起来,脸上却笑得异常温和:“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只要没事就不会过来呢。”
“小女子如今可是无家可归,只得来此投靠了。”
轩辕北辰正色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被人怀疑,然后被跟踪了而已。”
“什么人?”轩辕北辰刚问出口便觉不对,“以你的本事还会被人跟踪?你是故意的!”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故意的,”瑶姬说着也收敛了笑容,“王甫已经怀疑了我,与其藏起来让他心生戒备,倒不如装作世家小姐,你认为呢?”
“所以你才来这里,就是想让王甫以为你和秦家有关系?不过,你怎么会惹上他?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轩辕北辰又再次笑了起来,带着些幸灾乐祸,自从认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瑶姬吃瘪,而且这一次还是瑶姬有求于他,他又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吧。”颇为气闷地说出这句话,瑶姬便不再开口,赌气般地转过头,开始欣赏桌上的雕花以及布上的刺绣。
轩辕北辰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指着瑶姬笑道:“你……你……你这样难道是在赌气?”
瑶姬这一次没有理他,直到轩辕北辰笑了很久,才说道:“我饿了。”
轩辕北辰闻言当即命人去准备,他的心情可谓非常不错,第一次看见瑶姬赌气的模样,也是第一次发现她竟然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之前一直和她斗智,心里难免便将瑶姬当成了一个厉害的对手,虽然有时会受她蛊惑忍不住喜欢却依然带着戒备,唯独这一次,轩辕北辰看着孩子气的瑶姬,顿时觉得一直压在心中的阴霾仿佛被一阵风给吹散了,剩下的便是阳光普照。
细细地注视着瑶姬,轩辕北辰这才想起她不过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想到她小小年纪,身为女儿之身本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却不得不成为大庆的摄政公主,不得不去算计,甚至为了大庆还跋山涉水来到这青玄,这样想着,轩辕北辰心中的恋爱之意更甚,忍不住就想将瑶姬抱在怀里好好呵护一番,告诉她不用担心那么多,他会保护她照顾她。
他这样想着,却不知道瑶姬早就习惯了这些并且乐在其中,甚至这次来青玄也不过是为了看热闹。
就这样瑶姬直接在秦府住了下来,苏夜离是怎么也不习惯,却也不放心就这样让瑶姬呆在轩辕北辰的大本营,只得跟着,何满则是一句话不说,只跟着瑶姬。
就连轩辕北辰想要给何满和苏夜离安排个离瑶姬比较远的屋子,也被二人的冷眼瞪了回来。
东骊军营中,王甫看着跪在下面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刺客,冷着脸问道:“你还是不肯说是受谁指使?”
刺客不屑地看了眼王甫,‘呸’了一声,继续装哑巴。
又是一阵鞭子声响起,刺客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鞭子抽破,光裸的背上尽是交错的鞭痕,他却一声不吭,任由鞭子抽在身上。
看了一会儿,王甫忽然冷笑道:“我知道你是一名剑客,不过,如果你没了双手,你认为你还能再成为剑客吗?”
他话音刚落,原本毫无反应的刺客忽然瞪大了双眼,瞪着他低吼道:“杀了我!”
他宁愿死,也不愿被人斩去双手受辱。
“想死,可以,只要你说出是受谁人指使。”
刺客咬着牙,只是眼神已经有些动摇,王甫知道自己就快要攻破他的心防,继续说道:“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不过那样的话,我就斩去你的双手,让你再也做不成剑客,而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刺客瞪着王甫,双目忽然变得赤红,过了许久,他终于败下阵来,看向王甫身旁的魏岚,苦笑一声,说道:“对不起。”
他这么说,无疑便是指认是受了魏岚指使了。
“送他上路。”王甫说完,立即便有人将刺客架了出去。
王甫看向魏岚,双眼紧盯着他,目光像是盯着猎物的野兽般,带着危险的压迫。
魏岚却是避也不避,反而笑道:“元帅大人可是相信他的话?”
“自然不信,”王甫笑了笑,“那人是个死士,根本不可能招出幕后的主子,不过他既然诬陷你想要挑拨你我的关系,看来很可能是昊天派来的人了。”
魏岚也笑了笑:“卑职也是这么认为。”
“只是今天遇见的那三个人,我却始终不放心。”王甫沉吟道。
“哦?元帅大人可是看出了什么?”魏岚故作不知。
“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中间那女子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