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人很多,天气很好,在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花山人海中练左手的死亡奠礼举行了。
用黑粗大笔铁画银钩写成的大大的奠字,此字由练左手亲笔所写,奠字被高高挂在墙上,奠字旁围着一圈浓密的黄色菊花。一口由金丝楠木造的鲜明光亮的盛黄涂抹在它的身上,金丝楠木是棺材中最佳的木料,又称“阴沉木”,黄是尊贵的颜色寓意死者无比尊贵,至高至上。棺材放在最显眼的大殿中央……
金牛帮上上下下都穿着一身素白,手下们人人手上拿着花圈,他们个个面色沉重,他们静静的立在两旁,这使得偌大的奠堂显得格外的庄严肃穆。这个场面甚至比老帮主炼金山的死亡奠礼举办的还要盛大一些,已经至午时了却不见江湖十一帮的那十一位帮主来拜礼,虽然来了不少名门望族土豪劣绅,但是这些小鱼小虾练左手却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蓝力天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他用眼睛扫了一遍又一遍四大堂主和堂主,最后他质问堂主们道:“帖子都送到了么?”
“送到了……”一个堂主急声回答道。
他知道蓝力天向来性子急躁,若是半天没有人回答,说不定他就要发飙了。
“送到了……”一群堂主跟声回答道。
蓝力天眼睛瞅着一眼门外远远的天边,屋外光白的发亮,屋内却显得格外阴冷,这也难怪,金牛帮上上下下兄弟们身上,花圈棒子里,藏的冷刀冷剑确实凉的冷人发寒。
“莫非走漏了风声?”蓝力天怪怪的嘀咕道。
就在他蹉跎不安,心中焦虑之际一声惊天喊声揭开了序幕……
“暖香帮帮主红血飘香和花红帮帮主七染樱花到。”一声嘹亮的嗓子喊道,这位喊声的汉子中气十足,是经过蓝力天精心挑选出来的。
两位美女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面色沉凝的走进大奠堂,她们两位是唯一的两位女帮主,偌大的天下,女子想要在这样纷乱的江湖,鱼龙混杂的人物面前,拥有自己的势力,是相当困难的,即要有女人的柔,又需要男人的刚。机智、武功、腕力缺一不可,而她们两个向来都是相互竞争又相互扶持的。
她们的眼睛肿着,像是哭过的,通常女人难过都是因为男人,按道理她们阅男无数,心已如坚石,不应该再难过什么的。
她们牵手走进大堂,那样子好的像一对姐妹。
“怎么不见你们的天长老?”暖香帮帮主红血飘香道。
蓝力天听了这句话有些措手不及,半天答不出话来。
“天长老年纪大了,最近操劳过度,导致病了,现下已经还乡修养去了。”一个机警的堂主应声道。
“噢!看来……”红血飘香这句话没说完只听见,棺材边上一个美女大哭了起来。
红血飘香回头一瞧那是花红帮帮主七染樱花趴在棺材上大哭,她哭道:“你这小冤家,潇洒哥,夜里的夺命郎,好好的的怎么就去了呢!你瞧瞧你们帮中的这些铁石头,一个哭的都没有,一滴眼泪都没落。多么绝情的一群人……”
蓝力天和那些堂主听罢感觉脸颊发热,其实想想这个女人所说也并无道理,但让这些汉子哭泣,难免落人嘲笑。
暖香帮帮主嗤笑了一声道:“真没瞧出来妹妹还是一位痴情女子,哭的这么伤心难过,你跟他一起去了吧!”
花红帮帮主七染樱花听罢骂道:“你之前不也是哭的昏天黑地的么,我瞧你入的毒比我还深些。之前我们来的时候打赌所说的话,可还当真?”
“打赌?什么赌?这……这……当然……”暖香帮帮主红血飘香翻了翻眼皮,略显惊愕,她支支吾吾的答道。
“哼!亲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瞧把你吓的。姐姐到底是怕了还是舍不得那香格里的场子!”花红帮帮主七染樱花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七染樱花此言一出,蓝力天以及各位堂主心中一怔,心中震惊的喊道:“什么这两位女疯子莫非打赌亲我们的帮主?”
此刻蓝力天和各位堂主有些不安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棺材里装的是什么,天长老已经被处置示众了,那里头是天无极天长老的尸体……
“嘭!……”一声响,“让你瞧瞧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胆子。”暖香帮帮主红血飘香突然一掌打在棺材盖上,大声朗朗说道,“咯吱”一响,棺材盖子轻滑开了一个口子。
这一切发展的实在是有些猝不及防,谁能想到会有人打这种赌?谁又能想到谁会有胆子在金牛帮帮主奠礼上,一群堂主及长老的注视之下推开帮主的棺材?谁更能想到看似弱的不得了的暖香帮帮主红血飘香居然有这么高强的武功,如此深厚的内力……
“你们想干什么?”蓝力天吼着嗓子疾步踏风而去,一群堂主也跟着怪骂了起来围了上去。
他们心中暗叫:“糟糕,莫非帮主的计划败露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花红帮帮主七染樱花挡在了蓝力天跟前不屑的说道。
蓝力天一掌击出,七染樱花袖子一迎一卷一带,化去了蓝力天的这一掌的刚劲。
蓝力天气呼呼的不服正准备继续抢攻只听外面一声高喊到:“霸刀帮帮主开山刀,黑虎帮帮主狮子虎,卧龙帮帮主卧江龙到。”
“哈哈哈哈……”他们三人大笑道。
他们结伴而至看他们那表情不像是来参加奠礼的,倒像是来道喜的。
“两位妹妹好兴致呀!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划拳。”霸刀帮帮主开山刀道。
“不止兴致好,胆子还很大呢,居然敢动金牛帮少帮主的棺材……”黑虎帮帮主狮子虎道。
“可不是吗!莫非金牛帮当真没人了么?天无极那个老家伙也死啦……”卧龙帮帮主卧江龙道。
蓝力天住手了,他怒不可遏的盯着大摇大摆走进的三位帮主,听着他们冷言冷语的嘲笑。
“你们又是什么东西。”花红帮帮主听罢怪骂道。
“哈哈哈……”暖香帮帮主大笑了起来。
她立在棺材前停住,回头笑道:“原来是三位新秀!不知你们老帮主可曾告诉过你们,一个人想要在江湖上活的长久有三样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噢?那三样?”黑虎帮帮主狮子虎一位年轻人好奇问道。
“你居然这都不知道?”暖香帮帮主红血飘香略显吃惊道。
就在这时又听喊声:“毒龙帮帮主“万里蛇”,青蛇帮帮主“七步龙”,赤金帮帮主“风如雷”,白沙帮帮主“白皮鳄”,天酒帮帮主“绝不淫”,赌圣手帮帮主“千只手”到。”
“红血帮主,你又何必为难他们呢?他们老帮主自己都未必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呢!”青蛇帮帮主七步龙走近道。
那样子是一个身材矮短红脸长须的老者,看模样实在瞧不出他跟龙扯得上什么关系。
“龙哥此言差矣,什么叫未必知道?那是一定不知道,若是他们自己知道,恐怕不会死,现在也还轮不到他们做帮主。”白沙帮帮主白皮鳄道。
那样子是一个身材魁梧长相粗糙,略显凶悍的中年将步入老年之人。
“哈哈哈哈……”天酒帮帮主绝不淫大笑起来道:“你们忽悠起人来真是一套又一套的嘛!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红血妹妹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而且是三样?”
那样子是一个长长瘦瘦看起来一脸淫相之人,看起来有种从妓院的酒缸里泡出来的模样,他说话带有一种挑衅的味道,意思是他要将那些不能做的事情做上一做。。
还有三位帮主没有说话,他们只是保持着一种高智慧旁观者的微笑。
六位帮主缓缓结伴走进了奠堂。
暖香帮帮主红血飘香听了天酒帮帮主绝不淫的话白了他一眼,气的不说话。
赌圣手帮帮主千只手见罢笑道:“不淫兄何必欺负女人呢!”
看那人风度翩翩生着一双长长的玉手,看模样倒像个好人。
“噢?千只手“小弟”你怎么知道那位红血飘香帮主是个女人,我可一点也不知道……莫非……”天酒帮帮绝不淫略显惊愕道。
千只手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不想搭理绝不淫,此人一点礼都不讲,这人实在像个狗皮膏药……
十一位帮主说说笑笑,那样子那里像是来参加什么奠礼。
万里蛇眼睛盯着中间那口棺材,棺材盖子被推开一个口子,他微微一笑走了过去,这个举动一下子把蓝力天和各位堂主看急了,刚才已经是有惊无险了,盖子被红血飘香打开了但是她毕竟还是有些避嫌没往里边瞧,可是看这位万帮主明摆的是冲着看人去的。
这时突然花红帮帮主七染樱花拦在万里蛇前面道:“万帮主请留步,小妹刚才和飘香姐姐打赌若是谁敢亲这位少帮主一下,就赢得香格里。”
“噢?……居然还有这事?”万里蛇饶有趣味的怪声道。
蓝力天和各位堂主见十一位帮主已经到齐,可是还是不见帮主出现,现在的局势有些不受把控了。
七染樱花又向红血飘香道:“姐姐刚才可是怕了,居然棺材都打开了,不敢往里瞧,看来香格里是我的了。”
七染樱花言罢朝棺材口走。
蓝力天见罢大声骂道:“你们都当金牛帮是什么地方?今日是我们帮主大奠的日子岂容你们胡闹。”
蓝力天说罢身子往前一蹿,推出一掌想打在棺材上,想关上棺材。他不想去攻击七染樱花因为害怕红血飘香或其他帮主出来捣乱。
就在他掌离棺材不到三寸的时候,他的后脚被拽住了,蓝力天回头一瞧是天酒帮帮主绝不淫,绝不淫怪笑道:“你这不懂风景的汉子有何必扫兴呢,美人亲死人这样的把戏,那里也见不到呀!”
“耶!樱花妹妹你亲什么死人呀,多晦气,应该让死者安息才对。”就在七染樱花已经到达棺材口时,突然旁边伸出一脚,踢在棺材上。棺材身子一侧,盖子一甩,甩了出去……
“糟糕!不好,力气用大了。”赌圣手帮帮主略显惊慌失措道。
“哎呀!千手兄你这是作孽呀,怎么能踢棺材。”赤金帮帮主怪叫一声,人往前一窜一滚,飞出掌打在棺材盖的中腹。
“嘭……”一声裂响。
裂了,棺材盖子裂成两半,“嘭……”棺材盖子落地开了。
“哎呀!兄弟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将棺材盖子托起盖在棺材上。”赤金帮帮主显得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样目中无人,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断龙门。”蓝力天大声怒吼道,那怒不可遏的样子,看样子他此刻非常生气。
若是明眼之人都应该看出,其实一开始红血飘香和七染樱花之间本没有什么赌局,她们只是见金牛帮帮中无人,想瞧瞧现在金牛帮还有多少实力。而后面的那些帮主就算之前没有与暖香帮和花红帮联合捣乱,也是乘机拆台,他们要的是金牛帮颜面扫地,以后内部自然大乱,他们则可以浑水摸鱼……
“咯吱……”一声巨响,一道千炼精钢打造的大门猛然落下。一道白光消然逝去……突然奠堂黑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光是由几道偏门和一些小暗窗发出的光。这道门是金牛帮的机关所在,通常就是用来使计困敌的。不过确从来没有用过,因为金牛帮向来没有敌人,谁敢与金牛帮为敌?不过现在不同了,换了帮主……
“噌……噌……噌……”蓝力天和堂主们纷纷拔出隐藏的刀剑,几道偏门也挤满了人,奠堂又暗了一些,不过黑暗又被点亮了,一束束火光亮起,那是一排排白蜡和一口口油锅烧亮的光火。
其实此刻蓝力天心中是很开心的,因为他还是按照练左手的计划实行的,练左手曾对他言,“等到十一位帮主进奠堂,再伺机放下“断龙门”。若是他们先后进入,一定要不动声色的将他们留下来。”
而现在很显然时机不错,而且是相当不错。
“蓝力天你这是认真的么?金牛帮打算与江湖十一帮为敌?”暖香帮帮主厉声道。
“蓝力天大家开个玩笑不至于吧!”花红帮帮主用一种调解的语气说道。
“老夫以这张老脸担保他们不是有意的。”毒龙帮帮主用一种诚恳语气说道。
……
“我们是认真的又如何?
开玩笑?你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一点礼数都不讲,打乱了老子的清休居然说开玩笑?
毒帮主,你这张老脸你未免看的太重了些吧!”
偌大的奠堂,突然响起一声声诡异的声音,这声音居然一点也听不出来从那里发出来的,倒像是四面八方传来的……
“练公子?是练公子的声音……”七染樱花惊声叫道。
“妹妹你别吓唬我?”红血飘香有些害怕道。
据说世上女人都是怕鬼的,瞧她们的样子便知此言不虚。
“我吓你?你自己听不出来?”七染樱花对红血飘香道。
那些帮主们左顾右盼神色也有些慌张了……
这时绝不淫做出了一个让他悔恨终生的事情,他居然伸着脑袋往棺材里瞧,“啊……鬼……”绝不淫怪叫一声,突然棺材里伸出一只手一下子将他拽进了棺材。棺材诡异的剧烈晃动起来,一下子倒了,倒盖在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太诡异了,当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已经这样了……
棺材倒盖着还在剧烈晃动着,但越晃越小,最后停住了。此刻所有人都看呆了……
“你说……那个绝不淫怎么样了?”七染樱花探声问红血飘香。
红血飘香已经有些吓傻了,好像一点也没有听见她的话。
“装神弄鬼……”万里蛇骂道。
往前一冲,一脚踢出。但是万里蛇蛇突然收腿了……
因为“嘭……”一声响,一块碎木飞起,棺材上破出一洞,洞口伸出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救我……”那脑袋道。说完这话就奄奄一息了,不知死活……
“啊!绝不淫……”七染樱花又怪叫道。
“其实暖香帮主所说一点不错,一个人想要在江湖上行走有三样事情绝对不能做。这绝对不是玩笑,如果有人认为这是玩笑,那他一定是白痴。
第一不要去瞧棺材里的死人,因为一个棺材没有埋入土里,严格上来说就不能说是棺材,而里头躺的就未必是死人。第二不要说自己不该说的话,第三不要自己出现不该出现的地方。一般人未必知道什么是自己不该说的,一般人也未必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什么地方。很显然这位不淫帮主,是一般的人所以遭了殃。”
一声巨响棺材四分五裂一个英俊潇洒的公子走了出来。
“帮主。”蓝力天惊声叫道。
“帮主……”一群堂主疑惑不解的叫道。
蓝力天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亲手放入的天长老的尸体如何一下子变成了帮主,而这些堂主又何尝不知道这棺材里装的是天长老,只是现下?莫非帮主会鬼神不测之术。'
其实练左手一早就料到了江湖十一位帮主会捣乱,为了以防万一别入查看,自己躺了进去,只是想不到他们居然闹的这么凶。
“你……万里蛇……你不是说这小子一定死了么……这……”青蛇帮帮主七步龙颤声道。
“这……这……小子……这怎么可能?”万里蛇望着练左手脸色红润,潇洒的站在那里,结结巴巴的说道。
练左手笑道:“毒帮主你知道么,我到了阎王爷那里,阎王爷对着判官骂道,“你这无用的东西,这样的人怎么能死?把生死簿气的都撕了。”当时问我,“练左手,是谁将你害死的?”我看阎王爷的表情像是看自己亲儿子一样,看样子是要为我报仇的,我想想毒帮主向来对我照顾有加,这次药力虽然没把控好,但我向来知道你是个好人,想想只能说自己不小心喝了毒药……反正阎王爷无论如何都不肯收我,我说自己活腻了想在他那里玩上一天,想多呆一会儿都不行。所以我回来了……”
红血飘香和七染樱花听的发笑,而那些帮主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像是在听故事……
万里蛇怪“哼”一声阴鸷道:“好小子……好小子……居然没死……看来我们都被你摆了一道。”
“练兄弟?今日是玩的哪一出?”赤金帮帮主风如雷大笑的说道。
“兄弟?兄弟实在是不敢当,那有兄弟拆兄弟的棺材?”练左手略显鄙夷答道。
“小子你究竟是想怎样?”白沙帮帮主白皮鄂冷声道。
练左手轻描淡写道:“小子也没想怎样,只是阎王爷对我说你们江湖十二帮太杂了不好管制,说让我来当个盟主。我当时一口就拒绝他了,但他硬说我是一个人才必须要当这个盟主,还硬生生的塞给我一套武功,我想在各位面前献丑一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噢?很好!相当好。你要是敌的过老夫,你当江湖十二帮的盟主老朽也无话可说。那就由老夫来领教你的神受了!”万里蛇言罢身子已经蹿了过来。
练左手见罢身子飘逸的后退了几步,那种风轻云淡,不着痕迹,到底都瞧不出他使出了内功,光是这一手已经是把这些帮主惊呆了。
“且慢!”练左手道。
万里蛇沉着脸道:“莫非你是在戏耍老夫?”
练左手笑道:“那倒不是,只是小子觉得这样也瞧不出谁高谁低,为了不浪费大家时间让你们心服口服,你们十一位一齐上如何?”
练左手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心里均想“疯了”。
“帮主……”蓝力天关心的叫道。
练左手淡笑道:“蓝长老区区十一个帮主而已,我练左手还并未放在心上,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许动刀子,他们若是杀死了我,你们就让他们走。”
“好小子,连你老子都不敢放出如此豪言。”青蛇帮帮主七步龙道。
“好……找死也怪不得我……接我一掌……”万里蛇言罢身子一纵高高跃起,一掌推出犹如天外飞虎,他掌前冒着一股厚厚的黑气,练左手见万里蛇高高硬硬推来一掌,他也不躲右手一掌跟着抬起击出,“嘭”两掌相撞,万里蛇脸容痛苦的扭曲起来。
万里蛇感觉自己击到了一块坚钢上,而且是百炼钢。
远远看去,万里蛇像是被练左手高高举起。
“啊……小子……这是什么鬼武功……”万里蛇怪叫道。
其余十位帮主听罢皆惊,顿觉不妙,纷纷上前抢攻,由于这是参加奠礼,参加帮主的奠礼历来是不许带兵器的,否则视为不敬。有些帮主守规矩,但有些帮主藏了暗兵。
红血飘香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道:“练少侠你床上功夫不错,现在再领教一下床下的……”
七染樱花从胸前掏出一跟软鞭子道:“练公子我们今天来玩玩鞭子吧……”
她们二位先攻,其余八位跟着上去,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掏出匕首,有的拔出短剑,还有的使暗器……
他们怪招连连,险招齐出,练左手的身子像纸片一样轻飘飘的怪异摆动,见缝插针,左闪右躲,伺机出招,若是实在躲不了了就将已经抓在手里的万里蛇送了过去,可怜的万里蛇已经被鞭子软的硬的拳头暗器打的不成样子了。万里蛇嘴里不住的怪叫喊道:“啊……是我……是我……不要……住手……”万里蛇已然变成了练左手的防身盾牌,被他轻轻的甩来甩去……
练左手像游蛇一样,穿梭于十位帮主的围攻之下,地上碎了一地的衣服,和碎兵器,断兵。练左手像一个贪玩的孩子一样在这位帮主衣服上抓一下,那位帮主兵器上弹一下……
帮主们连连怪叫,感觉自己被戏耍了,均使出自己最厉害的招式武功,可是情况并没有什么改变,他们那些成名的武功招式均被轻松的破解了,最后他们越打越狼狈一个个认输了……
他们一个个满头大汗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一个个狼狈至极,手上的兵器都扔了,衣服都破破烂烂,由于那两位美女帮主受了练左手的照顾所以好一些,最惨是万里蛇。
万里蛇是趴在地上的,满身是血,那模样十足一副死蛇模样,他的内力被练左手吸走了九成,连同他内力中蕴含的毒也一齐吸去了,好在练左手对此事先已有心理准备。
对于体外他事先吃过帮中解毒圣丹清心丹,对于体内他并未将万里蛇的内功与自己的内功举行融合。而是将自己的内功分出一部分将它进行包裹,封存,等日后有时间再进行消化。
这一幕下来,所有蓝力天和堂主以及手下愣愣看呆了,均惊呼神功盖世……
练左手站在他们中间怪笑道:“各位帮主起来,我们再来过,我还没玩够呢……”
有几位帮主听罢连连摇头。
“真是怪物……”不知哪位帮主怪骂道。
“打死我也不起来了……”又一位帮主满头大汗的说。
“看来我这个盟主要当上了。”练左手笑道。
“盟主好功夫,我服了,我要喝酒……”霸刀帮帮主开山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