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有些傻眼:“你和他,吵架了吗?”
“没有!哪有什么好吵的?不过是段契约婚姻而已,呵呵……”李清浅傻傻的笑起来。美丽的脸也在灯光有种迷蒙的美。
契约婚姻?杰克皱起眉:“你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当然不是!谁要和他做夫妻,他就是一个大混蛋大坏蛋,他不人……”酒后吐真言,李清浅一边骂一边哭起来,梨花带泪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杰克彻底呆住了,震惊在事情的真相中,甚至忘了安慰她。
呜咽了两声,李清浅就停了下来……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不在外人面前流泪。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走了,拜拜!”
“浅浅!”杰克情不自禁的唤,站起来拉住她的手。
她的手那么冰那么凉,杰克心疼不已,关心的问:“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李清浅说。
“我送你!”杰克脱口而出,忘了这次来C城是个秘密,连周临寒也不知道。他就是因为不放心她,才想回来再看她一眼。
“不用,谢谢,再见!”李清浅摇摇头,这个时候又好像变得清醒起来了。
被心仪的美人拒绝是件非常丢脸的事,尤其是对向来无往来不利的杰克先生。他有些失落,说:“可是,你喝醉了。”
“没有!”李清浅倔强的脾气又上来了,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杰克又好气又好笑:“好,没有喝醉,美丽的李小姐,能否让我送你一程?”
他这样说,李清浅乐了,她眨眨眼睛,也玩性大发:“好啊,你去开车吧,我在门口等你。”
杰克高兴的笑了,急忙去地下室开车。
李清浅狡黠一笑,吩咐酒吧的小弟:“等下这位先生来找我,就告诉他我和丈夫走了。”
这种事情,简直太平常了,酒吧小弟二话没说,就点点头:“好的。”
李清浅给了他一百小费,从侧门溜了出去。
杰克把车开到酒店吧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心中有些不安,他下车折回去,酒吧里哪儿还有佳人的影子?他只好问小弟:“刚才那位小姐呢?”
“哦,和她丈夫走了。”酒吧小弟说。
杰克失望极了,默默的离开。他知道中国人有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戏”,可是,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才会迫不及待的飞回来,悄悄的看看她。
罢了罢了,不管他们的是真夫妻也好,契约夫妻也好,只要一天不离婚,她就是好友的妻子,不是他该染指的人。
另一边,周临寒风驰电擎的赶到李氏公司,保安说所有的人都已经下班了。周临寒傻了:“不在公司,那她会去哪里?”
“不知道,李总很早就下班了。”保安说。
“她下班是和谁一起走的?”
“一个人。”
周临寒眉心紧拧,那她到底会去哪里呢?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他实在没有勇气打她的电话。犹豫了一下,他拨了李清辉的电话:“哥,我是周临寒,浅浅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啊,怎么,她没回家?”李清辉问。
“是,不知道去哪里了。”周临寒紧张的说,深吸一口气,他拭探着问,“她会不会和刘涛在一起?”
“不会。”李清辉摇头,“刘涛的真实身份和进李氏的目的,想必你也听说了。她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那她到底会去哪里?”周临寒更急了,这个时候他才发觉他根本不了解她,否则不会连她的行踪也无法猜测。
“电话也打不通吗?”李清辉问。
周临寒尴尬的红了脸:“我还没打给她……”
李清辉满头黑线,无语。
“我现在打。”周临寒急忙说。只要不和刘涛在一起,他就敢打啦!轻快的按下她的手机号码,电话那头唱起一首熟悉的歌来:“熏衣草啊熏衣草……”
熟悉的歌声带着淡淡的忧伤和甜蜜,让人又想起普罗旺斯那大片大片的衣草海洋。
“喂?”李清浅的声音传来,不同以往来的冷漠,带着慵懒的味道。
“浅浅,你在哪里?”周临寒焦急的问。
李清浅举目四望,完全找不到方向,迷茫得像个迷路小孩,她打个酒嗝说:“我啊……嗝……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周临寒闻言大惊失色:“浅浅,你喝酒了?”
“是啊,嘻嘻……”李清浅傻笑着点头。
周临寒更加慌乱:“你现在一个人吗?”
“是啊,就我一个,你不知道吗?”李清浅似乎还很意外他的问题,“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啊,从来都是一个人,没有亲戚没有朋友……什么也没有!”
她总算说了一句长些的话,可是让人听起来好心酸。
周临寒鼻子一酸,放柔了语气问:“你放心,我永远在你身体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去,不知道酩酊大醉大醉的她有没有听懂他的承诺。
无奈的叹口气,周临寒担心的唤:“浅浅,你还在听吗?”
“在啊……”
“那你看看你周围有没有什么标志,或者高楼大厦。”
“哦……”
在他的引导下,李清浅睁着一双朦胧杏目,终于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天上人间”四个大字,她开心的嘻笑起来:“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那不就是个酒吧吗?夜这么深,她一个人在酒店吧附近打转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周临寒变了脸色,马上说:“你站在那里不要乱动,我马上就来!”
“哦……”
李清浅点点头,拿着手机在路边的花台上坐下,望着满天繁星,无聊至极的哼起了小曲。
“谁说我不能再次微笑,谁说我不能活得更好,薰衣草薰衣草,能不能把我所有想念都变成拥抱,我想哭,天使在枕边看到,泪水在梦中洗澡,淹盖了我的天涯海角,将一切洗掉,还以为自己无可救药……”
泪水在歌声中肆虐,酒的后劲慢慢涌上来,李清浅双颊绯红,抱膝坐在花台上,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头越来越晕,很想就这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