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站在那里,任凭那俊美的男子把自己揽入怀中,狭长的凤眸微眯,不语。
西门轩蚕眉轻蹙,望向怜紫罗那无奈的眼神,心下顿时了然,原来她转身要走的原因竟是如此。轻轻呢喃,脸上布满阴霾:“一大堆男子?一大堆?”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本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一次看着王爷的面子上告诉你,”薄唇勾起一丝痞痞的笑意,搂着怜紫罗的手臂愈发的用力,“逍遥王爷殿下,乃是大夏第一女王爷,因为是王爷嘛,虽不能娶妻纳妾,但是可以娶夫纳君,”转而一脸的阴霾,哀怨地望了一眼怜紫罗,“因为王爷殿下多情,所以府上就有了二十八个男侍,以及六位未过门的夫君,自然也包括本少了。”
“哦?”西门轩隐下心中的熊熊怒火,微微挑眉,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问道,“除了你,还有哪五位?”好一个逍遥王爷!竟然有着如此之多的男侍。想起他以前骚扰她,她却不动声色的模样,心中就闷闷的,难不成她已经习惯了?
素手微扬,欲要捂住那滔滔不绝的薄唇,却被一双大手扼住手腕。抬眸,望见那略带怒意的双眸,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去:你是西凉国主又如何?本王还是大夏逍遥王爷!不需要在你面前装孙子。
“第一位自然是本少,”南赫熙得意洋洋地瞟了西门轩,无视了他满是怒意的双眸,“其次是征战多年的尹将军和慕将军,以及她的手下秦副将,最后就是那个面相女气的大夏皇帝,怜宇豪。”
西门轩后退一步,顿时如遭雷劈。怜宇豪!难怪,难怪,耳畔之中再次回旋起那如玉珠落地般的清脆声音“大夏国主,六宫无妃”,原来那个人早已对怜宇豪倾心,自己没有猜错半分。但,这就说明,自己宫中的“第一宠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亦是大夏皇妃?
“南赫熙!”倏地抬眸,从那温暖的怀抱中挣脱,面纱下的绝美脸庞染上一层怒意,如君王一般的霸气十足。和方才依偎在西门轩怀中的绝美女子判若两人,眉宇之间透露着她无边的威严之气。
全身微微一颤,恍若没有听见一般,摆出一副男儿气概,象征性地拍了拍西门轩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和本少的夫人走在一起干什么?王爷府上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男子了,你就不要过去凑热闹了,是不是?”
总是有一种冲动,从一开始便有了。他从一开始看见那淡紫色的身影和青墨色修长身影走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一种冲动要把那靑墨色的身影打飞。何奈自己武功太差,连当朝宰相萧之希也打不过,实属无奈之举。
“嗯,我不过是逍遥王爷的一个朋友罢了,”慵懒的嗓音淡淡道,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胸前的一缕碎发,另一只手搭在怜紫罗的肩上,五指愈发的用力,似是要那把纤细的肩旁捏碎,面上依旧不懂声色,“是吧,逍遥王爷殿下。”故意把最后的六个字咬得很重。
淡紫色的面纱之下勉强扯出一丝淡笑,不自然地说道:“呵,嗯。”狭长的凤眸微眯,眸光下意识地飘忽不定地望向远方。恰好望见那夕阳西下,血染天边的景象,那是无边的落寞之感。
风流十二少,怎会到西凉来的?
雕檐映日,画栋飞云,卷帘摇曳。缕缕阳光挥洒在酒楼之上,好似给它镀了一层金光。
雅间之中,西门轩慵懒地倚在红木椅上,狭长的凤眸微眯,望着旁边对着那黑衣男子笑靥如花的怜紫罗。他总有那么一种砍人的冲动,却被那慵懒之气掩饰得很好。
指甲几乎嵌入肉中,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王爷殿下呐,”南赫熙晃动着怜紫罗纤细的腰肢,趁机揩油,“本少怎么听见有老鼠的声音?”鼻尖蹭着怜紫罗洁白的衣领,“莫不是这酒楼的打扫做得不到位?”
怜紫罗勉强扯起一个不自然的微笑,余光望向西门轩的素手,貌似自然地说道:“肯定是听错了,这可是上等的酒楼,怎会有老鼠作祟?”纤长的睫毛如羽扇,冲着南赫熙扑闪扑闪,看的西门轩心中一阵不爽。
千算万算,她怎会算到南赫熙也能来这西凉。更想不到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如今被两个人两面夹击,反倒不知该如何了。她不可挑明了对南赫熙说是要从内部弄垮西凉,更不可在西门轩面前和南赫熙亲亲我我,若是日后回宫,她情何以堪?
西门轩冷眼望着怜紫罗,单手托腮,居高临下的样子仿佛君王在俯视一个罪人,素手松开,漫不经心地绕着垂落腰间的青丝。微微歪着头,幽幽道:“是吗?原来这家酒楼的设备竟是如此不堪。那咱们改日再聚吧。”
言下之意很明确,分明是要南赫熙离开,自己和怜紫罗一起走。
“好啊好啊,本少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待着了,还麻烦下次这位兄台继续帮咱们付账啊,”摆了摆手,徒手投足之间是轻狂之气,眉宇之间依旧是那痞痞的笑,“王爷,走,和本少一起去找本少那不讲义气的哥们去。”
牵起怜紫罗的纤纤玉手,作势要走。却被一只大手所阻挡,杀气充斥在整个雅间之中。果真,酒楼真是最容易挑起怒火的地方。
抬眸,俊美若刀削的脸庞呈现在眼前,嘴角挂着那一丝慵懒的笑意,但狭长的凤眸之中那丝丝的暴戾之气尽数放出,看的人一阵心慌,靑墨色蟒袍更加衬托出他的不凡。细碎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竟是那样的不可一世。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南赫熙蚕眉轻蹙,他感觉那璀璨的星眸竟是如此的熟悉,那靑墨色的蟒袍是如此的熟悉。恍若当初在城墙之上,他俯视看来,那朦胧的身影一般,恍恍惚惚,他感觉眼前的绝美男子不仅出身不凡,他还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