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荷终究是忍不住女人那狠狠的一脚,恰好踹到了被茶水泼到的地方,那么滚烫的水烫上去,小荷的衣衫单薄,恐怕是就起了水泡,刚刚女人刚刚那一脚却是将水泡踹破了。小荷这才忍不住发出了痛呼声。
女人狠狠的拧着眉,十分不善的怒视着小荷:“你这个小贱人!本夫人供你吃供你穿,你就是这样对待你主人的吗?真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
“夫人……奴婢没有啊夫人……”小荷听女人的口气十分惊恐,她不能被赶出庄子。想到自己有可能有被赶出去的危险,小荷不顾身上的烫伤,慌忙着拖叠着自己的身体爬到女人的脚边,扯住女人的裙角,苦苦哀求到:“夫人,小荷错了!夫人!小荷错了!”
“哼!”女人嫌恶的看着小荷,狠狠地扯回自己的裙摆,并踹了小荷几下,十分不留情面的说道:“错了!你这就知道错了!像你这种恶奴欺主的奴才就应该被人牙子给买了!”
小荷被女人口中的“恶奴欺主”和“人牙子”几个字,吓惨了一张小脸,更加卖力的求饶道:“夫人,小荷知错了。夫人您打我骂我小荷都不敢还嘴了!夫人……求您让小荷在您身边侍候您吧!”
女人冷冷的笑着,后退了几步:“来人啊!给本夫人把这个恶奴欺主的狗奴才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府里庄子上的小妾也能自称夫人?还能乱棍打死奴才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女人抬头望去,顿时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
慕沁安恰巧是站在那女人的正前方,身材高挑,姿容绝色。今日来庄子里,又是刻意穿了一件宫缎素雪紫凤广袖双丝凌鸾裙,腰间是挽丝帛的黑金腰带,纤腰盈盈不足一握。外间是披了一件古烟纹碧霞罗披风,气质高贵,清雅脱俗。
那女人像是魔怔了一样看着慕沁安,心中忍不住的颤栗。怎么会,怎么会……她的容颜……那女人忍不住再看慕沁安。只是那双眸子中的冷意让那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长得和我如此相似……
“放肆!”连翘在慕沁安身边,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着靖安公主说你!”
“公主……靖安公主……”那女人显得格外慌张,都忘了行礼。
慕沁安冷冷一笑,微微侧过头对慕西敏说道:“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看到主子都不知道请安。哥哥,这种人也配在王府的别庄上当个夫人!”
那女人听到慕沁安连敲带打的话,有些缩瑟,但是还是壮着胆子向慕沁安和慕西敏请安道:“妾身齐氏金兰给靖安公主,世子请安。”齐金兰微微一礼,却没有注意到慕西敏那深深皱起的眉头。这人怎么生得如此像母妃?
慕沁安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目光冷厉的看着齐金兰行礼的动作,挑了挑眉到:“连翘,过去掌嘴。”
“是。”连翘快步走到齐金兰身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啪”“啪”两个巴掌已经甩到了她的脸上。
齐金兰跌在地上,十分嫉恨的看着慕沁安,带有哭腔,又楚楚可怜的说道,“公主这是何意?妾身已经向公主行礼,公主这是作何?”
慕沁安几乎要为这个女人多年的养尊处优不闻俗事的性子拍手鼓掌了。这个人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主子了?一个奴才,对主子行礼,只需要微微屈个身子就行了吗?果然是没规矩的奴才!
“这座别庄的管事是谁?言初,去把人给本世子带来。”慕西敏看着慕沁安冷冷嘲讽的模样,也有些恼怒,这个女人果真是活得太过清闲了!
“是。”言初应了一声,就消失在众人面前,齐金兰被吓得不轻,倒是小荷十分懂事的将齐金兰扶了起来,嘴里还说道:“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小荷是小丫鬟,没见过什么世面,她此刻就只担心齐金兰会不会把她赶出去,而刚刚进来的慕沁安和慕西敏则是被完全忽略了。
“你又是什么东西!看到公主和世子都不行礼的吗?”连翘现在是时刻谨记着主子来之前说的那句话,入了别庄,那还是咱们的地盘,该怎么嚣张就怎么嚣张。于是乎,先自爱连翘已经发挥自己作为忠仆的本事了。
“啊?”小荷被连翘吓得不轻,慌忙不迭的跪下来跟慕沁安和慕西敏请安:“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世子万福。”
小脑袋磕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响声,齐金兰还在那响声中自己吓自己。却也醒悟过来自己刚刚挨的那两巴掌根本就是轻了。
想到这里,齐金兰整个人都开始发抖,看慕沁安和慕西敏的眼神都带着深深的恐惧和敬畏,只是那眼神中还隐藏的一点点情绪也没有逃过慕沁安和慕西敏的眼睛。
慕沁安仔仔细细的端详了齐金兰的容貌,心中突然充满了对本身的父亲厌恶感,这算是什么,齐金兰的容颜同身体母妃的容颜竟有六分相似!
慕沁安和慕西敏走到主座上去坐着,齐金兰不敢说话,只敢低低的弓着身子怯怯的站在一边,心中却还是十分疑惑慕沁安的容颜为何和自己的容颜如此相似。只是碍于慕沁安的威严,不敢言语。
“走。”言初推搡着一个中年男子来到正厅,随即转向慕沁安和慕西敏说道:“主子,这就是别庄的管事。”
慕西敏淡淡的撇了那管事的一眼,看到那贼精贼精的眸子顿时心生厌恶:“你就是别庄的管事?”
“我就是。”那管事还是十分嚣张,只是果真是个没脑子的。既然能进到王府的别庄,还敢坐到主座上,他就不能如此。
“啪!”言初狠狠的甩了管事一巴掌:“上头坐着的是靖安公主和靖安王世子!你的主子!你这个不分尊卑的狗东西!”
那管事被言初一巴掌甩得两眼冒金星,险些跌倒在地上,清醒过来的时候怒视着言初,“我好歹也是别庄的管家!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