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听后身子微微的一颤,脸上满是受伤的神情,微声道:“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
“是。”那声音及冷及残酷。
只见玄月的双唇微微的抖动了一下,眼眶顿时红了。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我认为世间最痛苦的事就是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的半分怜惜。我还没来得急为她叹息,就感觉到一双充满杀气的眼透过影的肩头直射向我,我瞬间就成为了哪个使她痛苦的祸源。
她看着我冷哼一声便夺门而去。
顿时房中就剩下我和影,还有那被我折腾得不成样子的烈。
影一下子就解开了他的穴道,由于从昨夜到现在都保持着那个动作,所以他四肢一时跟本无法自控。“啪”的声摔到地上。
我立刻掩着嘴跑到影身后,现在只有他才能保住我的命,那么大一个天魔教也只有呆在他身边才安全。
回到影居园后,影便开始教训我。
“命是你自己的,如果你不珍惜我也管不着。”虽然他本意是关心,让我不要乱创祸,可是那冷冷的声音听了就让我受不了。
“我哪有乱闯祸,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你那个什么什么月啊,一见我就翻了醋缸似的,立刻就出手要我的命,你们之间的那些什么什么事关我什么屁事啊,干嘛拿我来恶搞。还有你那个色魔师弟,好歹我也一冰清玉洁的女子啊,他凭什么霸王硬上弓,强占我便宜。还有你啊,我做错什么了,无缘无故抓我到这种鬼地方来受罪,我犯着谁了我。”想想就觉得委屈,呼啦啦的就扯了一大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话太过于21世纪化,让旁边的他一边听得一愣一愣的。
“算了。”只见他的态度软了下来。
嘿嘿,目的达到,心情立刻大好,心情一好胃口也跟着好。瞬间就感觉肚子呱呱做响。
我看着他眨眨眼,虽然他依旧不为所动的冷着脸,可是我的热情仍不减。“我肚子饿了。”我笑嘻嘻的说。
想想还是在齐家好,个个都对我尊敬有佳,小喜儿更是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出跟进,哪里会让我饿着。想到这里突然就很想念他们,乖巧的喜儿,慈祥的齐老爷,逗乐的云川,还有柔情似水的朱天,也不知道齐府闹成什么样儿了。
“等会儿会有人送来。”他说完就坐到床上,将双腿盘于膝,眼睛微闭,不再理会我。看样子视乎在运功。
“你为什么不留一个丫鬟在身边伺候。”
他没反应。
我也见惯不怪,继续自问自答:“从医学和心里学的角度来说,你这种行为属于一种病症,这种病症叫自闭症。患自闭症的人大多是因为小时候受到很大的打击,使心里呈现某种程度的扭曲,而这种心里阴影一直未除的结果。”
他虽然依旧闭着眼一动不动,也没有答话,仿佛不为所动的样子。可是他搭在双膝上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他的秘密。
“你家还有什么人吗?”我试探的问。
“没有。”声音依旧很冷。
“没关系,我也没有,我们可以相依为命。”我调皮的安慰他。其实我现在还不是孤身一人,我的亲人虽然还活着,可是我却永世也不可能见到他们。
“相依为命。”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我。
“对,相依为命。”我轻笑,调皮的朝他眨了眨眼。可我不知道就是这样的一句简单的安慰的话,却深深的打动了他,让他已死的心重新对生活寄予希望。
丫鬟端来早点,随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霎时房里又只剩下我们二人。
我吃饱喝足了没事干,就在屋里左翻翻右晃晃。我这个人嘴大的缺点就是闲不下来,所以没事儿做,就找点儿事做,找不到事做就是找找茬也好过闲着。拿我妈的话来说,就整一祸害,成日就知道祸害国家人民。
最后我的注意力还是放到了影的身上,此时他换上了干净的白色单衣,依旧盘腿坐在床上,头发简单的在头顶束成一个髻,其余的部分轻轻散落在肩头,冷俊的脸庞,刀削的鼻梁,长长的睫毛。让我感觉在欣赏一副美丽的画卷,原来看欣赏帅哥也是一种享受。
可是当我的目光一直向下延伸至他的手臂时,他左臂雪白的袖子上透出的一抹猩红,不由的将我惊醒。原来他一直在运功疗伤。
“你受伤了?”我奔了过去。“让我看看。”
“没事。”他依旧闭着眼,不为所动。
我很严肃的说:“我是大夫,看病治伤是我的职责。”
也不理会他的冷淡自顾自的撩起了他左手的衣袖,一个红肿并且已经化脓的伤口顿时呈现在眼前,那伤口青中带黑。
“你了中毒。”
他轻轻的点头。
我为他诊脉,脉络平稳,的确无大碍,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这条手臂若是不快快做手术,恐怕会废掉。
“你左手是不是动弹不得。”
他再次点头。
我取出银针,深深刺入伤口直到碰到骨,取出时银针顶端成黑色。
“毒素已经倾入你的手骨的表面,它会使你这只手废掉。”
“还治得?”
“治得,但必须赶紧动手术,划开皮肤然后在将骨头上染的毒素刮出。”这种痛苦常人难忍,我怕他会受不了。“会很痛。”
“没事。”声音不大,但却冷而强硬。
可是要做手术就得有工具,不说先进仪器,我现在连一把手术刀都没有,纵使我法海无边也难显神通。
我看着他无奈的说:“我没有工具。”
他没有说话。
我们之间出现短时的沉默,突然之间我脑里闪过一个人——地牢里的怪老头。那老头自称药王,我想他应该有要有工具。
也不知道那个老头是不是胡扯,所以怎么都得打探清楚,如果确实有这么一个有名的人,影应该知道他。“你可知道药王李进?”
“药王李进?”
“嗯。”
“江湖上的确盛传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三十多年前的凤岭之战后他就在江湖上消失了,没人再见过他。江湖上传言说他早已死在凤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