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全身都很痛,眼睛也难以睁开,我想我一定是到了地府。
“呜呜……呜呜……”一阵狼鸣在耳边轻轻响起。
啊卡,是啊卡。我没死,真的没死。
我挣扎着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见狼头的影像,慢慢的,渐渐的,越来越清晰。
啊卡,是啊卡。我真的没死。
我挣扎爬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侵在冷心泉里。
“啊卡,是你救了我吗?”一阵暖意渐渐涌上心中。
“呜呜,呜呜。”啊卡立刻用头来蹭我的脖子。
“谢谢你,啊卡。”我摸着它的头,一阵悲伤突然又袭上了心头。
那夜在冷心泉边与师兄交手的情景再次浮上我的脑海,也是那夜他带我去认识了这位朋友,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大男孩,领着一头雪狼在月光下奔跑的情景。
悲伤挤满心间的同时,仇恨也蒙蔽了我整颗心,我发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不惜任何代价。
昨天是我有生以来最最糟糕的一天,也是我最痛苦的一生,那一天里我失去了两个我最重要的人。
“那丫头身上有伤,走不远,一定还在这片林子,快给我搜。找不到那丫头,就提你们的头来见我。”陈老贼暴怒的声音突然惊扰了我瞬间的宁静。
还没来得急找地方藏身,黑衣人的脚步声已经逼了过来。
怎么办?我一急,尽然失去了方向,这时啊卡用头一顶,我的身体瞬间滑入泉中。
啊卡,真聪明。我从心里感激它。
我慢慢的潜入泉底,躲入石逢中,这时才想起啊卡还在上面,一片冰凉瞬间涌入心中。
“快追,在那边。”上面一阵骚动,然后声音渐渐远去。
我浮出水面悄然离去,眼睛一片湿露,心中的钝痛又一多了一分。希望神能够保佑啊卡安全无事。
最后我使出了独门绝学—连云微步,希望可以顺利逃离这片林子。可是幸运女神并不眷顾我,所以我没能幸运的逃脱陈老贼的搜捕。
我使出连云微步,身体便轻如风一般飘了出去,一般人根本难以觉察,按理我应该是可以安全逃脱的。可是陈老贼追究是陈老贼,不阴险狡猾就不叫陈老贼。
我在林子里来回兜了几圈,最终还是又回到了原地。我才想起那日狐狸男提过的迷魂阵法,想来我是中了老贼的套了。
“这回你是插翅也难飞。”陈老贼恶魔般的狂笑再次袭击着我的耳膜。
转瞬间黑衣人已经将我重重包围,弓箭手的箭都对准了我的鼻和眼,随时会射穿我的小心脏。
“乖乖交出不老药的药方,或许我可以放你一条活路。”陈老贼终于说出了此次来药王谷的目的。
他求的是不老药,那么只要不老药在我手上一天,我就可以多活一天。虽然我不屑于这样的苟活,但是也只有活着我才可以报这个仇。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冷冷道。
“不知道吗?”陈老贼说着,便微微侧了侧头。
“嗖”的一下,一只箭瞬间落在我脚下。
“不知道。”我冷冷的声音在次响起,同时扎在地上的箭被我一个秋风扫落叶,踢起,射向陈老贼。
陈老贼旋身瞬间接住飞去的箭,也是那一瞬间无数只利箭向我飞来。
我左躲右散,挥剑挡下,可是最后还是逃不过箭的速度。“叱”的一下,一只箭深深的扎入我右肩,猩红的血液立刻顺利而下,我手中明亮闪着白光的剑瞬间被染得通红。另一只夺命的箭也正向我射来。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晃过一抹银白,挡住了前面的箭。
“啊卡……”。啊卡……卡……卡……凄凉的声音在山林中来回的荡漾。
我口中不断溢出呓语,那些鲜血淋淋的画面不断在脑中闪现。
“啊……”我从一声凄厉的惊呼声中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努力的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大脑传来一阵阵刺痛。我的记忆被切断在啊卡被射击的那一刻,只记得手中的短剑发出一道奇异的红光,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更奇怪的是我右肩上的箭伤与左臂上的刀伤全都不见了,完好的臂膀胳膊,甚至没有一点伤过的痕迹。
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轻轻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间农舍,简单的木质座椅,古老的茶壶和挂画。屋子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有没有人?”我向屋外走去。“有没有人?”
小屋四处弥漫着一层薄雾,后面是一座看不到顶的青山,前面有一座小小的瀑流,一个身着白衣的老翁背对着我站着。
“老伯,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走上前去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翁轻轻转过身来,瘦小的脸儿,胡须花白,身上还仙气逸出。
我看着他,脑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神仙。
难道我已经死了,然后升了天,做了神仙。
“这里是巫山。”老翁看着我用手掠了掠胡子,脸上挂着慈爱的笑。
“巫山?”我满脑诧异,巫山又是什么鬼地方?
“对,巫山。”老翁点点头。
唉,算了。什么地方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老头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这是你我的缘分!”老头子笑道。
什么意思嘛?简直是鸡同鸭讲。我问他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则回答我这是你我的缘分。就如同别人问你,你吃早餐了吗?结果你答,我拉完了。别人不把你当傻子处理,那才奇怪。
我忍不住翻翻白眼。
“我是说,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应该在一个树林子里才对。”我无奈的又说了一遍。
“自然是我带你来的。”他呵呵笑起来。
“你是什么人?我记得我身上明明有伤,为什么会突然全愈了,而且连一点伤着的痕迹都没有。”我进一步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