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你那可笑的仇恨而算计我?包括我的婚姻?”
川沐一泽嘲弄大笑一声:“算计?我只是帮你推波助澜而已,你要怪,可别怪错了正主!”
正主是谁,在川沐一泽刻意下,芊芊顺着川沐一泽的视线移到了凌诺的身上,这正主居然是凌诺?
如若有心,在川沐一泽失控前跟失控后,芊芊是能够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的,可她忽略了,也许是故意……
凌诺眼眸低垂,侧脸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很浅很浅,似乎只要微风这么轻轻的一吹,就能够将之吹散……
凌诺不说话,任由空间随着他的不解释而沉寂。
发丝垂落,遮挡住他的半张脸,落下阴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般。
修长的身影就这么的静静的站着,让芊芊不知如何开口。
凌诺不是不解释,而是不知这解释从何说起,索性就闭上嘴巴,静看事情的发展。
川沐一泽不甘凌诺的承诺,干脆把话挑明了:“凌诺,你别当哑巴啊,你倒是说话啊,你可是这件事情的主角!”
主角不开口?这故事还怎么进行下去?
凌诺继续当哑巴,川沐一泽一看那厢也沉默着的芊芊,语气咄咄逼人了起来:“凌诺,你的目的不单纯的吧,趁另一个主角也在场,你何不爽快点的说出来……”
“川沐一泽,闭嘴,吵死了!”芊芊咬字清晰,一句一顿,压上了还在叫嚣的川沐一泽,“川沐一泽,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抑扬顿挫的一句问话,川沐一泽懵了,这什么问题?他不是男人那他是什么?他可没去过泰国!
“呵,你别忘了,即使凌诺是罪魁祸首,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插上了一脚,与其他的沉默,你压根就比不上凌诺,至少他肯承认,你呢,你在做什么,我告诉你你正在把错推在他的身上,你正在敢做不敢当!所以说,你是男人吗?”
川沐一泽不服的道:“凌诺他又没承认,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没发觉他在这一刻被芊芊拖着鼻子走。
“川沐一泽,你还真傻!凌诺沉默这何不理解成他是在默认!”
这是个很硬的解释法儿。
芊芊无一心虚,直视川沐一泽。
不言苟笑,郑重其事,那态度叫黑人诸人真的差点信了她的话儿,却被川沐一泽的喷笑声给拉了回来。
川沐一泽不再跟芊芊闲扯:“凌诺,我想要的还从没有得不到的!”
他气势如虹,可在凌诺的丝毫不在意的目光下,硬生生的打了个对折,川沐一泽哼了声。
凌诺虽然不知道芊芊为他说话的目的是什么,可自听了芊芊的话之后,心情变得复杂,瞥向芊芊的那一眼,似乎在说话。
芊芊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偏巧的移开了目光,与之错过。
凌诺想来现在若想深问芊芊,也不是个时候,轻叹的把目光冷瞅向川沐一泽。
川沐一泽暗暗打了个寒颤,那是一道酷寒甚冰的视线,就连空气也在这个时候迅速降温。
川沐一泽面上是不改色的硬是接下了凌诺的视线。
凌诺暗自摇头。
都说紧张使人谨慎,却也是更容易露出破绽,川沐一泽自以为这样就能够夺取胜算?
忽然间,他发现一样东西,一样能够扭转两人局势的东西。
破绽往往是在人不注意的时候流露出,而川沐一泽的破绽是自尊。
强烈的自尊让他将自己武装起来,并让他选择了不顾一切,但是只要一根细小的发丝却足以去毁灭他。
是人都有自尊,但很少有人懂得适时放下,川沐一泽就是其中的一份子。
其实他也是那之一,只是被时光磨砺之后,即使不懂得,也逼自己去学会懂得,不然就难以生存下去……
懂得收放,这才是上举。
这是爷爷教他的,他一直谨记着。
但是,这很难很难。
收回思绪,凌诺没有遮掩的打量周围的一切,尤其是在川沐一泽下令后出现的一堆人手上的枪,“川沐一泽,你还真的不顾一切了!今天假如我死在这里,你以为你还可能继续报你的仇吗?”
凌诺笑着问。
川沐一泽道:“你什么意思?”
“去窗台上看看下面都有些什么人吧!”
川沐一泽没动,褚杰疑惑的跨了几步上去看,才没多久便倏然拉上百叶窗,“川沐,别再继续了!”褚杰说完,补上一句,“如果你不想把这事儿闹开了!”这媒体是什么时候来的?居然不动声响!
此事一旦被媒体知道,川沐也许不在意他的演绎道路彻底毁掉,但是这带着的连锁效应,不允许川沐不在意就能够了事的,到时候一切麻烦接踵而来,就连他跟黑人也可能不能避免掉。
见川沐一泽固执的不听他话,褚杰道:“就算不为了你,你也得为我和老黑想想看!”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所顾忌的。收到川沐一泽的视线,褚杰才发觉他忘了说什么,碎骂一句才道:“媒体来了!而且不止一家!”
如果只是单单的一两家,他和老黑可以压的下去,可问题是楼下的记者媒体来的初步计算是几十家,这样的话,即使他有再大的能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一直观察着的川沐一泽的凌诺吁了一口气,川沐一泽这终于有所松动来,凌诺也是担心的,万一川沐一泽豁出去了,那么真的就完了,毕竟人是比不过枪支的。
底楼的一辆蓝色兰博基尼中,周裔贤玩着手机,打开防护窗,朝上冷漠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