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铁剑承影
墨铜等到赵曼他们与齐恒告别后,就带着他们两人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处巷子,最终停在一所宅子前,笑吟吟地引了他们进去。
赵曼一走进宅子,第一感觉就是一个字——乱,只见那一方院子里满满地堆上各种矿石、青铜器、和各种半成品武器,像是一个武器制造厂一般。看得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墨铜看到赵曼惊讶地样子,呵呵一笑:“这些都是一些杂物,真正地好东西还是在器屋里呢!你们随我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迎着他们向器屋走去。赵曼很好奇,不由得加快步伐跟上他,迫不及待地观摩他口中的好东西。
墨铜打开了一间屋子,赵曼和公孙荀都忍不住惊叹出声,只见这个房间里满满地摆上了各种各样的兵器,有剑、矛、斧、戟、刀和弩等兵器,枚不胜数,甚至还有一辆战车!
赵曼惊叹过后就被放置在屋子中间的一把铁剑紧紧地吸引住了眼神。只见那剑身通身雪亮,纤长流畅精致,碧色的剑柄相称,使得整个剑都流露出一种高贵优雅来。只需一眼,赵曼就喜欢上了这把剑,舍不得移开视线。
墨铜见赵曼愣在那里不动,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到那柄他近日刚刚锻造好的铁剑,于是他对着入迷的赵曼说:“看来赵兄弟和这把承影剑确实有缘,第一眼就看上它了。”
赵曼闻言,回神看向他,惊喜地问道:“这就是墨大哥说的那把适合我的剑?”
墨铜点点头,上前几步拿下那把剑,留恋地摩擦了几下剑身才把它递给赵曼:“这把剑正是我前日锻造的铁剑,名为承影。”
“承影?”赵曼喜爱地拿着剑,把它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听到这把剑的名字,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墨铜看着承影剑,骄傲地说道:“承影剑于天色黑白相交之际,不见剑身,只留一影在地,顾名承影。此剑锋利异常,只需稍微着力,即可剑过断树!”
赵曼听到这话,高兴异常,这柄剑果真适合自己,若真是剑过断树,如此就弥补了自己力量的不足,与人对峙也不至于落了下风。
赵曼心里痒痒地,想试一下这把剑的锋利度,只是这是在墨铜的家里,总不能不管不顾地去把人家宅子里的树给砍断吧。随即,她想起以前看电视时那些高手们试剑的方法,心中跃跃欲试。
于是,她转身对着公孙荀说:“大哥,借我根头发呗。”然后不由分说就扯下了公孙荀的一根头发,不理会他吃痛的表情,直接拿着头发往承影上面一放,还未等到接近,头发立马就分成两半飘落在地。
赵曼惊叹地发出声:“吹毛断发啊,果然乃绝世好剑!墨铜大哥,此礼实在是太贵重了,小弟受之有愧!”
墨铜笑眯眯地摆摆手:“赵兄弟不必介怀,名剑得有人使用才能发挥它的光彩,若是不给你,它也只是在我的器屋里不见天日,平白埋没了它!”
赵曼感激地朝他拱手揖了一礼:“墨铜大哥赠剑之恩,宣没齿难忘!”
墨铜承了她一礼,才笑呵呵地扶起她,严肃地说道:“如今承影有主,我墨铜也算是没有埋没它,希望你能用它大绽光芒,使它名扬于世,不堕了我墨铜的威名。”赵曼爱惜地抚摸着承影剑,朝着墨铜重重地点点头。
公孙荀见自家贤弟终于有了趁手的剑,压在心底的石头终于落地,心中畅快,于是走过去拍拍墨铜的肩膀,高兴地说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荀心中甚是畅快,当与墨铜兄畅饮!”
墨铜听到喝酒,眼睛一亮,丝毫不见刚刚的严肃,他哈哈一笑,大叫道:“好!今日你我相遇,当痛饮一番!”
然后,他们两个就相携离开,留下赵曼一个人呆在器屋。赵曼酒量不行,况且不想打扰他们的相聚,就没有跟去。
另外,她刚得宝剑,心思都在宝剑上面,只想拿着它好好地挥舞一番,借以舒表心中的欣悦之情。
想到此处,赵曼就拿着剑来到院子里一处空旷处,举起承影就练起公孙剑法。赵曼自从与公孙荀学了剑法后就坚持每天练剑,不仅剑法提高,连身体素质都得到了改善,最明显的改善就是赶路时没有刚来时那么容易累,可以坚持许久。
这时赵曼已经挥了承影,破空之声随之而来。随着她剑招的变换,速度越来越快,最后都看不见剑的身影,只有破空的气流激荡和剑发出的咻咻声。
赵曼觉得此剑与她万分契合,好似是为她量身打造一样。在挥舞的过程中她似乎都能感到剑的思想,臂之所指,剑之所向,契合无比。赵曼多日的积累终于在今日厚积薄发,练着剑逐渐进入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尽管这只是很低层次的人剑合一,但对于赵曼来说已是颇为难得,毕竟她练剑的时日还未很长,相信凭着赵曼的悟性,假以时日,定能更好地领悟剑的奥义,与承影剑真正地合二为一,这样才能晋升为真正地剑客!
最终,赵曼挥舞完公孙九式剑法,收回承影,抬眸四顾,立马下了一跳,天啊,这地上一条条的沟痕该不是她弄得吧!
她可没怎么用力啊,心中在为承影威力折服的同时,又有些心虚,来到人家家里做客,却如此不礼貌地把人家毁坏地乱起八糟,不知道墨铜大哥会不会气恼,若是换做她的话肯定是生气的。
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气恼之下收回承影剑。赵曼想到这里,做贼心虚地环视了周围,发现没人,才想起大哥方才和他喝酒去了。
赵曼庆幸地拍拍胸口,既然如此,就让她苟延残喘一会吧。于是,她又乐滋滋地捧着承影翻来覆去地研究个不停,恨不得凑上去亲两口,表达心中的喜爱之情!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赵曼本想着把今天在心中浮动的想法向公孙荀坦白,赵曼经过多日的思量,决定要告诉他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事已至今,不管他原不原谅自己,总是需要坦白的,若是他日被他发现反而不好,倒不如趁着现在的时机。告知他真相。
只是赵曼找到他们时发现他和墨铜两人都喝高了,直接抱着酒坛子沉沉地睡去。两人的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要喝酒,却是没有醒来。
赵曼看着满地的酒坛直接无语,那是喝了多少啊,酒就有那么好喝么?也亏这时的酒度数低,不然还不得酒精中毒。
赵曼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男人的世界她一点都不懂,尽管她现在也是人们眼中的男人。
这下好了,连向墨铜承认错误也不用了,只是期望他明天发现之后不要怀疑是还没睡醒就好!赵曼在心底道了一声阿门,也去找了一间客房休息不提。
第二天起来时,已经是太阳高照。
赵曼发现他们两个人还没醒来,也不去打扰他们,于是她就开始了每日必行的练剑。这次她可不敢再用承影,唯恐又一不小心破坏了什么去,昨天不知道承影的威力倒是情有可原,现在再执意拿着承影练剑就是品格的问题了。赵曼自认她还是个有品德的人,所以只是拿了当初公孙荀送给她的木剑练习而已。
待到她练了五十来回的时候,作为主人的墨铜终于醒来了,看见赵曼正拿着木剑练剑,惊讶地问道:“赵兄弟怎么还用木剑?承影呢?”
赵曼停下动作,不好意思地看向他说:“那个,墨铜大哥,主要是承影太过锋利了,用它来练破坏力太大了,我昨天一不小心就破话了器屋前面的地,墨铜大哥不会见怪于我吧?”说到这儿,赵曼有些不放心,另外又狗腿地加了一句:“墨铜大哥锻造技术太厉害了,我只是轻轻一挥,那地就成那样了,真的只是轻轻一挥的!我以自己的人品保证!”说到这里,赵曼睁大眼,无辜地看向墨铜。
墨铜看着赵曼急于解释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刚刚就已经看到那些痕迹,早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心底倒是没什么怪罪的想法。
只是看到赵曼一副害怕他生气收回剑而一脸讨好的样子,只觉得特别可爱,看来他是及其钟爱承影而患得患失了,看来他也是难得的活泼赤诚之人,怪不得子烨会和他交上兄弟。
墨铜也不忍他提心吊胆,所以安慰道:“赵兄弟不必忧心,我锻造武器要试炼时也经常有所损坏,叫人来修一修就是。”
赵曼听到这话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尴尬地向墨铜笑了笑,看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墨铜既然答应把剑送给她,自然不会再收回去的道理,她这回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赵曼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找了个借口,就匆匆离开了。墨铜看到赵曼落荒而逃的身影,轻声笑了笑,就转身就去准备忙他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