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你,买乐!(mylove)”江飞羽把头撇向一边,凹了个冷酷的造型,同时将口中盛开着的红花递了过去。
没想到袁婷压根儿不接,反而退开两步,说道:“这是幼生期的大王花,被拔下后便会分泌一种特殊的液体,很臭的!”
“我不在乎,只要你……,等等,你说……很臭?”
江飞羽如梦初醒,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果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异样的臭味,就像夏天封闭的车厢里,突然有人放了个闷屁,汗味、屁味、狐臭味混杂在一起,那感觉……
都怪自己刚才耍酷太专注,居然连这么明显的细节都没注意到,刚才自己好像还把花叼在嘴里的……
苍天啊,大地啊,打个雷把我劈死吧!
江飞羽飞快的将花扔到一边,连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快漱漱口吧!”袁婷终究是心软,远远地递过来一个水袋。
“她居然递给我水?”江飞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说,我还有戏?”
接过水来漱十几遍口,直到把一袋水都用完,江飞羽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同时也更坚定了一个信念——我绝不能放弃!加油,不泡到妹子誓不罢休!
江飞羽一边在心里给自己鼓劲,一边把空袋子递了回去,同时潇洒的甩了一下头发,缓缓吟道:“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她让我结一段尘缘!”
语调低沉婉转,似乎饱含心事,江飞羽在这一刻,将上一世二逼文艺青年的气质发挥到了极致。
“你到底想干嘛?”袁婷被他搅得有些不耐烦了,竖着眉毛问道:
江飞羽震惊了,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咳咳……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这么经典的情诗,姑娘,你就放弃抵抗吧!
话没说完,就听“锵”的一声,一柄雪亮的钢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袁婷脸色有些发红,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喝道:“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老娘一刀砍了你?”
刀刃上森冷的寒气刺激着脖子上的毛孔,让江飞羽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几乎要放弃了,可恰在此时,耳中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几声悄不可闻的笑声。
太丢脸了,要是就这么回去,以后面子往哪儿搁!
江飞羽把心一横,老子拼了,这妹子连山上的山贼都不忍心下手,老子就不相信她真会砍我!
“你应该这么做,我也应该死。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刀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个机会重来一次的话,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江飞羽努力的挤出了一滴眼泪。
精彩,完美,perfect,我真他妈是一个好演员!——江飞羽都要被自己感动得哭了!
没想到袁婷却一下子跳了起来,骂了一句:“你神经病啊!”,转身就走。
“别,别啊!等等我!”江飞羽连忙追上前去,伸手想去拉她。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
不舍不弃……”
话没说完,袁婷突然转身,江飞羽顿时觉得自己伸出的手掌按在了一团软软的凸起上,那超赞手感让他忍不住捏了两下。
“我警告你,不要再缠着……”袁婷气急败坏的吼道,一句话没说完,突然感到胸前有些异样,一低头发现有双手正按在自己的胸脯之上。
一股奇怪的感觉瞬间蔓延到全身,袁婷发出一声足以撕裂耳膜的尖叫,一巴掌扇在那面目可憎的男子脸上!
别看袁婷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论臂力,从小习武的她用力能扛鼎来形容也不过分。
江飞羽被这一巴掌扇的飞了起来,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就咕噜噜的滚下山去。
江飞羽被这一巴掌扇了个七荤八素,要不是凝练了命符,身体素质得到了大幅度提升,说不定颈骨都能被扇断了!
这妹子下手还真狠!
等他恢复清醒时,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小山坳里,身上倒没什么大伤,就是脸颊火辣辣的疼,估计被这一巴掌扇肿了。
耳中听到簌簌的泥沙滑落的声音,显然有人正从山坡上下来,不是三妖和晚晚,就是袁婷。
自己这次丢人丢大发了,好在现在袁婷应该还不知道那冷峻男子就是自己乔装的,这时候无论如何要镇定!
江飞羽飞快的将画皮脱下揣进怀里,努力调匀了气息,数息功夫之后,三妖、晚晚和袁婷同时出现在他面前。
没等三妖和晚晚开口,袁婷就当先惊呼出声:“师父,你怎么会在这儿?那个淫贼呢?”
“呃,不用担心,那个淫贼已经被为师打跑了!”江飞羽一边说,一边朝三妖和晚晚猛使眼色。
三妖不敢不听话,此刻脸上肌肉抽动,很辛苦的憋住不敢笑出来,不过晚晚可没这方面的顾虑,哈哈哈哈的笑得很大声。
袁婷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又发现江飞羽的半边脸颊高高的肿了起来,不由得关切问道:“师父,你的脸怎么了?”
“我这是……”江飞羽眼珠一转,瞎话张嘴就来:“这是我跟刚才那个淫贼殊死搏斗留下的伤痕!”
“啊?可是那个淫贼修为很平常啊,师父你怎么会受伤?”
“呃,你不知道,那淫贼还埋伏了十几个帮手,本来是要对付你的,不过为师既然看到了,岂能让他们如愿!”江飞羽叹了口气,道:“为了你受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说这话时,江飞羽表情真挚,正气凛然,脸上隐隐闪烁出圣洁的光辉。
“是吗?”袁婷闻言,大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两圈,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问道:“那么多人都被你打跑了?为什么我们在上面没听到什么动静呢?”
“这……可能是我出手太快了吧!”
“是吗?”袁婷侧头想了想,继续问道:“那这儿怎么没有搏斗的痕迹?”
“这……是啊,怎么没有痕迹呢?哈哈……”江飞羽额头有点见汗了,这女徒弟精明的很,看来不好糊弄!
“那他们往哪儿跑了?”
“呃……那边!”江飞羽随手往远处一指,心想你要是再刨根问底,老子就发个小火,总之不能再让你这么盘问下去了!
“这边吗?”袁婷闻言,顺着江飞羽手指的方向走了几步,四下查看,似乎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还真是个死心眼的妹子啊,江飞羽心虚的快要流汗了,突然却听见袁婷发出一声惊呼:“啊!你们快来看……”
听她声音惶急,不似作伪,众人都围拢过去,眼前的一切让所有人都没了开玩笑的兴致。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大坑,长宽都在二十米以上,深约五六米。
大坑中横七竖八躺着至少数百具尸体,看打扮大多应该是野猪岭周边的村民,也有少数身披甲胄,像是前来征缴的兵士。
有些尸体看上去像是刚死不久,也有些肌肉腐烂,散发出一股恶臭之味,最下面的几具尸体甚至已经露出了皑皑白骨。
据此判断,这些尸体的时间跨度起码在两年以上。
“王二叔!”袁婷突然指着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叫道。
王二叔和乃是镇上的猎户,和袁婷家更是近邻,可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大约半个月前,王二叔外出之后便再也没有归家,没想到竟已殒命在此。
不用说,肯定是山寨中那三个魔教妖人下的毒手!
骤然间看到这么多死尸,所有人都收起了玩闹的心态,袁婷眼中隐约有泪珠在打转,江飞羽心中也是一阵烦闷,几欲作呕,但同时脑子里总觉得不对劲。
到底是那儿不对劲呢?
对了,伤口!
这么多的尸体,除去那些腐烂过度的不考虑,其余的尸体上完全没有伤口,每个尸体的表情都显得很平和,恍若梦中。
他们是怎么死的?
“你也看出来了?”晚晚看到了江飞羽眼中的凝重,问道。
江飞羽点了点头,问道:“能不能看出他们的死因?”
晚晚摇了摇头:“应该是魔教的某种邪术。”
一边说一边随手划去,只见一道银光在她的指甲上一闪即逝,王二叔的右腿突然从中截断。
“你干什么?”袁婷又惊又怒,喝问道。
“别大惊小怪的!死人有时候也会说话!”晚晚冷冷说道,一指王二叔的尸体,道:“自己看!”
只见切开的尸体,现出一种诡异的苍白色,伤口处竟无一丝血液流出。
晚晚又如法炮制,切开几具相对新鲜的尸体,情况和王二叔一模一样,尸体内都是一滴血液都没有。
“不损伤肌肉骨骼,直接夺取人的血液,你可知道是什么邪门功法?”晚晚皱眉问江飞羽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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