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约过了半个时辰,分别派往搜宫的侍卫回来禀告。
“回皇上,‘天喜宫’未发现可疑。”淑妃松口气。
“回皇上,‘兰夕阁’未发现可疑。”兰妃也仿佛卸下千斤担。
……
“皇上,奴才在‘宁瑾宫’发现这个。”侍卫说完,呈上一条白绫,白绫上是片片红色。
不!这怎么可能?美目一突,上夏挣开绿痕紧拉自己衣袖的手,一个欺身,身子被侍卫拉住,口中不住的呼喊,“皇上,臣妾冤枉啊!”她越是挣扎,侍卫钳制的越紧,心惊地看着龙泽仍是无表情的脸。
绿痕失神之后,跌跪在地。
“皇上——皇上,你一定要澈查啊,臣妄受冤啊,臣妾不服……”
“不服?”俊眉一扬,龙泽唇边的笑意更甚,可话却足可以将人踢进万丈深渊,“先前不是还急急地命贴身宫女回去销毁证物?”
“不是不是,上夏只是怕有人加害上夏……”
“皇上,求求您一定要相信娘娘啊!”绿痕扣头,哭喊。
“怕?你知道什么是怕?”想起林间的莲生那满面的惧意,龙泽再难隐藏心底的愤怒,扬手,“来人,把这二人拖下去,明日午时行以绞刑,朕倒要瞧瞧这后宫再出事端!”
“皇上,你不能……上夏真的无辜啊!”挣脱不开被拖扯的身体,上夏声嘶力竭的叫嚷,身旁的痕也在叫着,无耐君王面色未动分毫。
“皇上!”兰妃突然跪倒在地,“上夏公主身份特殊,是车旗国国主最宠爱的女儿,还请皇上三思,臣妾以为……以一条白凌为证似乎牵强了些。”
上夏闻言感激的望向兰妃,想起半年前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心中懊悔不己,半年前……正是她命绿痕暗中给兰妃下得毒啊!所幸事败露后,皇上正因莲生的事烦心,没有追查下去……
初冬的寒气袭进殿内,让殿內的人不约而同的打个寒噤。
龙泽望进兰妃眼里,目阴冷。
“皇上,绿痕求您给娘娘一个澄清的机会。”
“皇上……”君王果是无情呵,共枕的人竟连个一个机会都不给自己!她这辈子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的泪水。
短暂的寂静,多少人在等着龙椅上的君王一声命令——
瞥见骆风忽然进殿,龙泽问道:“骆风,何事?”
“皇上,刚才有人通报,说在‘宁瑾宫’发现一个暗室,里面是一双老夫妻。”
暗室?上夏身体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
未多时,两名年迈浑身血迹斑斑的老人进了殿,见着地上的尸体后,冲上去趴在尸体上放声痛哭。
完了吗?紧紧咬住下唇,上夏紧紧抱住自己的身躯,绿痕的双手伸过来环住她的身躯。
“娘娘……”声音嘶哑,绿痕不住地抖着身体,枉她自作聪明,却从未帮上过主子半分……
“兰妃,你认为还有再审下去的必要吗?”
“皇上……故且再听听这两个老人的说词吧。”
龙泽冷哼一声,朝骆风点个头,后者示意,搀扶起地上的老妇人,轻声询问:“老人家,你可知道是谁关了你们?”
老妇人泪眼婆娑,伤心至极的回道:“草民也不知,几日前被人抓了来,蒙住了双眼,受尽了虐打,只听得有一个女音要求我女儿为她办些事情,不然就杀了我夫妇,不过……我好像听到我女儿叫她‘娘娘’——叫她‘上夏娘娘’!”倏然瞪大了眼,“你们谁是上夏娘娘?还我女儿命,还我女儿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