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乞儿这会到是知道尊老爱幼啦?想要进城呀可以,我们老人家也不难为你,过来登记,告知来历搜完身若无凶器在交完“人头税”你就可以进去了。
城那里是好进的老赵头正等着他呢,这不端坐城门口堵着门缝,开始满嘴鬼话,要哄骗子良入套了…
李老六都呆住了,登记搜身还有人头税…这矮驴可真敢扯,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不过腹诽归腹诽他那里会戳破,这还配合着演戏呢,老赵头下套他跟着吆喝,小贼想要进城还不快进门办手续,你在装酸一会耽搁着,过了时辰城门可就关闭了,你就留在野外喝风吧!
子良到是可怜呀,久居深山初临世那有什么见识,按说他只是表面看着有些呆而已,想事时还会“面瘫”那可不是真的傻啊!不仅不傻而且还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要不是这样,十万大山里他也活不出来,可那又怎么样呢,他还是太嫩了,未有历练又怎么会是这两个老鬼的对手。
老赵头和李老六这一个诈一个惊合伙“挖坑,”,直接把子良唬的那是个头脑发蒙,心思卡顿了,他刚腹诽这两个老人又喊乞儿又叫小贼的,这要是在由着他们叫喊,估计等会自己可能就直接就不是个“东西”了,郁闷之下也就不在耽搁老实的跟着老卒进门,开始办理所谓的手续了…
我说呆子你先把身上的包裹解下来我检查,然后你到他那里去搜下身。
对泼皮你解下包袱就赶快过来,我好搜身,年纪大喽,老是站着腿疼…
神呀,你看子良他那染了泥渍的黑脸给气的呦!此时可是更黑了,大声抗议道:,老人家我有名字叫萧子良啊,不是叫什么泼皮无赖…
知道了无赖你可赶快吧,来解包裹。
你们…子良已是无语了,这两个为老不尊也太无良了…
其实他那里知道这两个老卒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接着好坑他…
咦~我说傻子!你这包裹里都什么玩意呀,零零碎碎的,咦这还有一大块肉嗯不错这个没收了晚上好下酒,咦怎么还有一个木棍呢,柴火吗?这样小够烧吗,老赵头此时为了分散子良的注意力,所以就像个话唠在喋喋不休着。
子良此时已经很无奈了,只能随着他去了心里想到赶快结束吧!越快越好,以后再也不要碰到这两个无良了,于是在老赵头翻包的同时,他就赶快去到李老六那里配合搜身。
我说木头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干嘛学着人家好吃懒做当个乞丐呢,当乞丐也就算了你到是乞讨呀,你看看穷的身无半文,真是丢乞丐的脸,还害的我老人家一通忙活你说说你像话吗,李老六一边出言教训着子良,一边在子良身上通乱翻,可怜子良那个衣服呦!本来都是条条絮絮的了,这翻过之后可是更“好看”了…也不知道李老六是故意撕扯的还是咋滴,直接衣不遮体了。
好了搜好身了,你过去登记吧,李老六在搜过子良身体后,不等对方缓神就板着个脸尽量威严些,开口催促子良到。
不过子良才转身刚要走他又道:小子你等等先别走,你有个东西掉了,子良刚转身就听身后李老六如此说,他到很诧异呀,记得自己身上明明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有东西掉下来呢?好奇之下他转身看了看。
老人家这明明是个女子之物,不是晚辈的你搞错了吧!李老六递过来的是一支《金凤衔珠》簪,如此贵重的东西一看就不是自己的,子良那里好据为己有。
怎么不是你的,我明明搜过你身后地上才有了这支簪,不是你的难道还能是我的吗?赶快拿着,李老六当然不会告诉子良这支簪是他故意丢在地上的,就是为了让他收下这支簪。
老人家这个真不是我的,你肯定搞错了晚辈可不敢收,子良也是郁闷了那有人这样硬塞东西的,都告诉他不是自己的了!真是奇怪。
可就是有给了不要硬塞的,李老六目的就是要把这簪让他拿上,子良推脱他那里肯罢休,软的不行来硬的这就把脸板了下来,装着生气的样子道:嘿你这该死的小儿,莫不是笑我糊涂了不成?明明就是你的还敢戏耍我,告诉你现在拿着则罢了,要是在墨迹等我老人家生气了,非揍的你哭爹喊娘告饶后,在把你赶出城去喂豺狼,反正你跟它们一样都是狼心狗肺不是“东西”来着,死了也不惜。
要说李老六此时心里也不爽呀,本来按照设计里故意掉簪,然后在让其收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人呀哪有不贪财的,特别是穷的一无所有时。
可是这小子呢楞是来个品自高,你说气人不气人,无奈之下也只有拿恨话硬压了,免得功亏一篑呀。
子良都震惊的傻掉了,天底下哪有这种神一样的逻辑,明明自己都三番五次的表示不是自己的,可越说对方立场越坚定,莫不是这人世间的表达方式真的和自己不一样?还是身前的这个老人就是糊涂了?所以扯不清,哎不管了还是先拿着吧,过了这一关在说,子良如此想到。
老人家我这就拿着了,我可以进城了吧?登记去完了就可以了,李老六见东西脱手也是大松了一口气,这就催着子良去登记了。
小子你会写字吧,你看好了,这里写上名字,这里按手印,这里呢写上你的生辰八字,记得要字迹工整更不能写错听到没,这可关乎着你能不能进城不能马虎!
城门里有一张断了一条腿的破败长案,此时老赵头装模作样的坐在案前,他手里拿着一张很是奇怪的折纸,在跟子良描述着。
子良看见这折纸他奇怪呀,折纸上有好多已经写好了字,只是都被巧妙的折叠遮挡住了,只是留着空白处让他填写,他原本是要拿过来打开看看内容的,可是身前的这个老人把折纸死死的压在手掌下,就是不是他拿起来观看,只是催着让他快填。
我说你这小儿还墨迹什么赶快填写,老赵头此时语气平缓可是在他眼角的余光里还是有那一丝精明鬼气流露出来,只是子良正在思考压根就没有发现,到底要不要签呢?哎不管了反正自己也是没有什么,料想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签就签吧完事了好进城!心里一阵计较后子良终于打定主意,这才拿起案上的劣质硬豪,在压住的折纸上工整的书写起来。
咦看不出来呀,你人长的歪瓜裂枣这笔下的落花小篆到是写的很有功底的吗!老赵头在年轻时曾在县衙做过一段时间的师爷,所以他对于书法字体那是很有见地的,子良只是刚动笔他就眼前一亮夸赞起来。
只是欣赏之下心里到是起了担忧心里想到,这个乞儿到是不简单呀字一看就是笔墨大家,别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吧?要是这样那可糟糕了,别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在给海棠带来祸事呀!
不过等到子良在籍贯处写着无籍,而且生辰八字处也留着白,他才心安下来无籍外乡人生辰八字也不知,这就不足为虑了这种乱世下,名门覆灭娇子落难那都是毫不稀奇的事情,眼前这个落魄乞儿最多也就是这种情况了,老赵头收起顾虑,自我安慰的想到。
他见子良这就要写完,这就起身站在案前对着不远处的李老六打了一个眼色,李老六本就是专心看着这边的情况,这又得了眼色就知道事成了,这才不声不响的走了过来。
老人家我写完了可以进城去了吧?子良放下硬豪神态也是一松心里想着终于弄完了,这下不会在有别的事情缠上我了吧!
人世间的事情往往都是怕什么来什么的,想走哪有这样容易李老六和赵老六此时笑了,笑的那样有深意,子良看在眼里心就咯噔一下沉了下来,莫不是还有什么鬼?
不等子良缓神,身后的李老六就一把撮住子良的胳膊,然后神情和蔼眉开眼笑的道:我说姑爷呀,来了就来了干嘛着急走今天不走了,等会姑娘回来让她弄几个小菜我们爷俩好好的喝上几杯.。
姑爷?什么鬼,子良也未细想只是本能的知道要遭,他道:老人家你糊涂了吧赶快放开我,我不是什么姑爷…
老赵头你看呀这孩子还这样生分呢,婚书聘礼都已备好,就是定情信物他也收下了,这都是一家人了莫不是还害羞不成?
子良听完,看了看还拿在左手中的珠簪,到了这时要是还搞不明白那可就真是傻子啦!这就是个坑呀,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个媳妇这还得了,他惊吓之下转身就要跑!不跑不行呀在不跑都能
被坑到死!
想跑那有这样容易,老赵头和李老六一人抱住他一条腿,趴在地上这就开始喊上了,哎呀快来人呀小老儿我可怜呦!…家里好不容易养了一个闺女嫁给这个白眼狼,吃了抹了嘴这就不认账了要跑,可怜呀可怜,这叫我们一家孤老寡女可怎么活哦!
你瞧这两个老人那是越说越可怜,只是不一会那可真就是老泪累累愁容颤心喽,那叫一个惨呀!
腿都被抱住了还能往哪里跑,子良看着这个动静那是越闹越大了,这可怎么收场呀!虽然知道身下的这两位,那就是装的可是看着惨呀!这要是在惊动了别人过来围观,那可真就是裤裆里染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啊!
有理讲不清哦!
这要怎么办呢!子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