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还有一口气,无论是谁面对暗部的残酷的刑罚时,都会藏不住秘密的。
因为暗部的人会让他们知道活着比死亡更可怕!
那些悍不畏死地“贼匪”听到贺兰轩说完后,眼里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赵成正要命令暗部的人将他们带入刑堂,忽然“扑通”几声,身前的“贼匪”竟尽皆倒在了地上。
赵成连忙俯下身子,只见那些被俘的人嘴角流血,瞳仁中眼光涣散,再一搭脉搏,已没有生息了。
想必这毒药藏在牙关之中,只要一咬就可以夺命,好霸道的毒,赵成叹息一声,同时也感觉到贺兰宇这个人的可怕。
大战后,轩王府一片狼藉,家丁侍卫们正匆忙地处理着残局,不时还有一阵阵呜咽声传来。
贺兰轩站在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天空的皎月,俊秀的脸似乎镀上了一层银辉。
“母后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度过这场劫难。”他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道。
……
太子府内,贺兰宇一脸愁色地望着一脸木讷的白沐风,心里却暗自冷笑。
“白兄弟,你就看开些,不必为感情的事情伤怀了。”他长叹一声,做出了悲天怜悯的神情。
白沐风抬起头,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眸光有些散乱迷茫,问:“为什么她要这要对我?为什么要背叛我?”
“白兄弟,这很简单,”贺兰宇走上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一个睿智的长者劝道:“我上次和你说过,女人嘛,就是喜欢名和利。你想想,贺兰轩身为王爷,地位尊崇,身份显赫,而你——”
说到这他顿了顿,脸上显出了一丝歉意,不过眸角却夹杂着一些笑意。“而你只是一个浪子,无法给出洛清影想要的东西,她这样做也就无可厚非了。”
“无可厚非?”白沐风眼中闪烁着危险地信号,“那她向我发过的誓言呢,难道这些都是假话?”
他是灵狐修道,誓言对于修道之人极其重要,若是虚假发誓,道心便会受损,很难在修为上有所突破,更严重的还会应誓!所以他不相信洛清影是在骗他。
贺兰宇暗自好笑,白沐风虽然武艺高强,但是这心智如同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一样,太过天真,对于感情更是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一样。
“白兄弟,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女人啊。”贺兰宇站了起来,对着他说道,“不如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白沐风问。
“一个了解女人的地方。”贺兰宇笑了笑,拉着一脸疑惑的白沐风走了出去。
……
夜深,寻常百姓都进入了梦乡,京都的某些地方却依旧灯火通明。贺兰轩与白沐风在一处大宅子面前站定。
那座大宅子显得奢华大气,上面挂着红灯笼,结着红色飘带。白沐风却皱了皱眉,眸光一黯。
这让他想起了洛清影的婚宴,也是这样布置的。他转过身,不想留在这里,却被贺兰宇一把拉住了。他笑着说道:“白兄弟,进去看就知道了。”说罢,不由分说拉着他走了进去。
里面灯火通明,丝竹声、喝酒声,喧哗声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白沐风眉头锁的更紧了,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悦。
“青楼?”他不悦地说道,转身就要向外走去。他在红芳楼呆过一阵,这里的场景和气氛和红芳楼一模一样。
“等等——”贺兰宇却拦住了他,说道:“白兄弟可别瞧低了这些女人,佛语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些女人经历风尘,看尽人间百态,可以从她们身上捉摸到女人的心态。”
“你瞧,那名弹琴的女子。”贺兰宇指了指高台上一名白衣女子,她神色温雅高贵,全然不似胭脂女子,搔首弄姿。此时她正专心地弹奏着身前的长琴,心神全部浸在了琴音中。身前的宾客听得如痴如醉。
“你觉得她和这里的其他女子有什么不同吗?”贺兰宇问。
白沐风蹙眉望了一眼,他是灵狐之体,能敏锐地察觉到每个人不同的气质,性子是好是坏,他一望便知。
眼前这个白衣女子,全然不同于周围的那群胭脂俗粉,仿佛是一朵莲花,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出淤泥而不染。
白沐风虽然没有回答,但是贺兰宇还是从他脸上看出了赞赏,贺兰宇说道:“她便是万花楼的花魁,白瑶姑娘。”
“白瑶姑娘因家境困顿,无奈入了青楼,不过她却坚持卖艺不卖身。白兄弟,若是一般女子身处这样的环境,恐怕都会和那些女子都一样吧。”贺兰轩指了指一旁搔首弄姿的姑娘们。
白沐风点了点头,古人云“出淤泥而不染”,白瑶姑娘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保留一颗纯真的心,实属难能可贵。
“不过——”贺兰宇忽然狡黠地笑了笑,“这只不过是相对而言,任何事情都不能看表面的,尤其是女人。”
白沐风露出了不解的神情,贺兰宇轻声对他说:“我带你看一出戏。”
“老鸨——”他冲老鸨挥了挥手。
老鸨立刻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眼睛却上下打量着贺兰宇和白沐风,琢磨着他们口袋里到底有多少金。
“两位客官,你们要什么姑娘?我们这里有狂烈似火,淡雅如水,清秀如风……”她滔滔不绝地介绍道。.
“老鸨,这些胭脂俗粉就不必了。”贺兰宇摆摆手,“今晚,那位姑娘我们包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