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中谁是头？站出来，有事商量。”我说。
地上一名伤员举起手向同伴示意，声嘶力竭地大吼：“别开枪，没有用，这人真的能挡住子弹。”
几位持枪男子闪向旁边，让一名缩在后面的矮胖男人露出来。
他大约三十几岁模样，留着类似卓别林和希特勒那样的小胡子。
“你就是他们的头？”我问。
“对，我是队长。你就是李寻欢吗？”小胡子问。
我点头。
“李寻欢，你涉嫌谋杀，越狱，袭警等多项指控，现在请跟我们走，到监狱里乖乖呆着，等候公正的审判。”说话的同时，小胡子悄悄往其它人身后缩。
“我遭人陷害，是无辜的，我不会跟你走。现在请把你的上级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一名年青人突然朝我开枪，估计他是一名唯物主义论者，始终认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非得尝试一下看能否打死我，然后弄个三等功什么的。
子弹悬停在距离我脑袋一米左右的空中，两秒过后，我让子弹往回飞，打入射击者的腹部。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放下手中的枪，有几名胆小的转头逃跑，奔向树林，寻找可以隐蔽的地方。
小胡子被别人揪着衣服推到我面前，他面如死灰，嘴唇在颤抖。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再耍花样。如果你无法证明我是无辜的，就叫你的上级来跟我谈话。”我伸手给了小胡子一记重重的耳光。
小胡子仿佛受了很大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有可能滴下。
犹豫了几秒钟，他拿出电话，开始拨号。
“猪司长，我们见到了李寻欢，疑犯坚持说自己是无辜的，要求与你面谈。”小胡子对着电话说。
那边的反应显然出乎小胡子的预料，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竭力辩解：“我们没办法抓住疑犯，他能挡住子弹。”
电话里一声大吼：“这是你的事，我不管。”然后挂断。
“请稍候片刻，我再打给其它上司。”小胡很勉强地笑了笑，继续拨号。
“羊亭长，我们包围了李寻欢，但是该疑犯像电影里的超人一样厉害，我们没有办法逮捕他。有事必须汇报，疑犯坚持说自己是无辜的，要求与您面谈。”小胡子焦急地说。
电话里传出理直气壮的大吼：“这事归其它部门管，不要找我。”
小胡子又拨了三次电话，每一回得到的答案都很相似。
我哑然失笑，看来没人愿意对此事负责。但是，他们为什么非得找我麻烦呢？
“李寻欢，你看这样好吗？把手伸出来让我铐上，然后到牢里呆着，通过正常的审讯程序澄清事实，如果你没有干坏事的话，肯定能洗脱指控，获得自由。”小胡子说。
“****Ｍ的。教人上当么？”我怒骂，伸手又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的形象很好，估计我的母亲会很乐意与你成为好朋友。”小胡捂着被打的脸，小心翼翼地说。
“现在给你三个选择，Ａ，带着我去找你的上级，Ｂ，你继续拖延时间，直到我失去耐心宰了你，Ｃ，把你的一条腿和手机留下，我自己去找那些不肯露面的大人物。”我说。
“当然选Ａ，现在请跟我走吧。”小胡子说。
“叫你的人立即消失，以后不许在这个度假村方圆五公里内出现，否则杀无赦。”我说。
“这事我做不了主，得上级下命令才行。”小胡子面有难色。
“是吗？”问话的同时，我手起刀落，他右手中指前端被削下五毫米左右的一片。
“啊！好的，全体解散，回家等候通知。”小胡子大喊。
众人背起伤员，迅速跑向两百多米外的一处院子，他们的车显然停在那里。
我揪住小胡子的衣领，将其拖到悍马内。
“把手伸在外面，不许让血滴到车里。”我说。
“请给我一点东西包扎伤口好吗？非常疼，我可能会晕过去。”小胡子可怜兮兮地说。
我扔了一个打火机到他腿上，冷冷地说：“用火烤一下，闻到肉香味即可止血。如果你晕倒，我会打开车门把你扔下去，此过程当中决不减速。”
我打了电话给程灵素，简单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让她注意防范。
她的语气显得很紧张，反复叮嘱要注意安全，千万保重。
我告诉她最多明天就能洗清罪名，不必担心。
悍马行驶在二环立交桥上，没发现任何被跟踪的迹象，我猜测也许那帮人怕得厉害，以致全都逃命去了。
我开始想自己这样做是否显得恃强凌弱？稍后，我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我才是弱者，是被陷害被污蔑的无辜良民。
如果我没有强大的个人能力，我就会成为一条有理无处诉的可怜虫，除了被欺压被消灭之外没有任何出路。
我的反抗是正义的，黄牙会应该被消灭，扑皆娱乐城也应该被捣毁，那姓牛的坏蛋死得其所，我做的一切到目前为止都没有错。
想到此处，心中一片坦然，不再怀疑自己的正确性。
我和小胡子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猪司长的办公室。今天有重要的会议，估计他跑不了。
“李寻欢，虽然我陪着你，但其它人肯定会打电话向上级汇报情况，你如果贸然前去，等待你的将是数百名持枪警卫。你认为自己能够对付一支军队吗？”
“当然能，这并不难。”我平静地说。
“当你的俘虏已经有半个小时，感觉你并非一个凶恶的人，你一定不希望伤害无辜的普通士兵，他们接受上级命令，不得不把你当作危险的敌人，希望你体谅他们的处境，尽可能不要杀人。”小胡子说。
“我无法做到挨揍不反击，如果有人事先不发出警告就朝我开枪，我会采取强硬手段报复。”
“能不能这样，进入猪司长所有办公楼之后就让我离开。”小胡子用哀求的口气说。
“不行，必须等到我的事全部圆满解决之后你才可以离开。请放心，只要一直这样乖，保证不伤害你。”我说。
“我很担心，怕有人远距离开枪，不分清红皂白乱打一气，把你的车弄得一团糟，我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死掉。”小胡子显得很紧张。
“好歹你也是个队长，做人质应该还行吧。”我说。
“等会把猪司长也带上，估计会比较安全。”小胡子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