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珞跑的那个方向,正是花灯会广场那个地方。
她还没进去,路上就有小贩一直缠着她买花灯,“姑娘,买一盏花灯吧,送到心上人手上,他若收下,便是答应娶你啊……”
青珞被他缠的没法,心中又顾忌着司胤,直接从怀里掏出银子塞到那小贩手上,抓了一盏花灯,就往里面闯。
她心中担心着司胤,关心则乱,也算是当局者迷,便没有深想,司胤若是真要出家,也该找个寺庙什么的,如何会找到这里的花灯会。
她正在偌大的广场上兜兜转转不停,触眼处,全都是各色的花灯和言笑晏晏的俊男俏女,看对了眼的,便将手中的花灯塞到男人手中,随即便是两个人偷偷的拉了手就走。
青珞的脚步急促,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声音飞快的从她耳边呼啸而过,根本不能让她有丝毫停留的意向。
骤然间,一张熟悉的侧脸划过她的眼。旋即又飞快的闪了开去。
青珞一喜,待要细看时,那人的身影又匆匆的一闪,躲了开去。
她拿着花灯,细细的找来,终于在一个面具摊前,见到了那个一身藏青色僧袍的人,正将一张面具往头上戴去,在那面具快要覆在脸的那一刹那,她看到那是一张属于顾司胤的侧脸。
脑海中仿若有什么一下子绷紧了,她焦躁的飞掠了过去,一把扣住了那人的手,“你怎么回事,我就说了句无理取闹,就值得你去剃度出家做和尚吗?”
“难道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
“这么久我们都走下来了,你怎么能……”
了无一怔,怔怔的看着这个提着花灯,抓着自己手腕不放,神情焦急的女人。
没有其他女人待他时的窘迫和不悦,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是柔软和有着那一种,致命温柔的情愫。
而从心底涌起的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很重要,很重要,这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几乎身体里每个声音都在这么叫嚣。
青珞见他不说话,漂亮的眸子里,惊慌更甚,“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该说那样的话的,我知道你对我真的很好,我们……”她伸手板正他的身体,只是一对上他的眼,便是一惊,手上的花灯一松,任它‘啪嗒’一声摔了下来。颓自燃烧起来。
“你,你是谁?”这个人,她刚才明明看到的是司胤的脸,可是为什么眼睛是这么清澈的像是一汪碧潭,不是蓝色的。
伸出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慢慢摘下,那张顾司胤式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红痕和淡到了极致的微笑,眼底的光芒,柔和而又充满期待。
青珞整个身子震在那里,和,和司胤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没有他眼下的泪痣,没有他眸子的水蓝,刚才这个人是以没有泪痣的那侧面对着自己,也怪她看的太急,认错了人。
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你,你是谁?”她心中紧张,忍不住想起司胤在茶寮里说起过儿子的事,难不成他真和别人有了孩子?
不……她在心里猛地摇起头来,司胤不会的,她信他,她该信他的。
更何况面前的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是如此的亲切,就像是久违了的亲人般,让她能将心防彻底放下。
“我……”了无看着她一时紧张一时激动一时又惊慌的看着自己,本来平静无波的心,也跟着动了动,本来了无的法号要脱口而出,却不料嘉树这个名字,先从他嘴里吐露。
“我叫嘉树,后皇嘉树的那个嘉树。”他更加紧张的看着青珞,看着她年轻貌美的脸庞,看着她脸上所有的神情变化,从她抓着自己的手的那个刹那,他回想在脑海中的,也是很小的时候,偷看过师父的一幅画像,虽然那画像很快被烧成了灰,那个女人的面貌,他却隐隐约约记了下来。
等到他都快要模糊了记忆,忘记的时候,竟叫他一下子看到了她。
从她刚才对自己的那些举动,他就算再笨,也隐约猜到,这个女人,刚才是把自己当做了自己的父亲,而按照自己父亲的性子,这辈子便只会让娘一个人呆在身边,难不成这个人,就是秦痕舅舅口中的那个,早已死去的,自己的那个娘亲?
难不成苏大人说娘亲还活着的事,是真的?
他猛然抬头死死的看住了青珞,平静无波的眸中,却是暗潮汹涌。
青珞这才注意到他眉心的一点朱砂,心底有什么齐齐涌了上来,让她几乎站不住脚。只是她的身子才一晃,嘉树的神色也跟着一慌,双手虚扶住她,有那么一种似是拥抱的感觉。
青珞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紧,“你叫嘉树?你爹他……”
“我爹,他叫顾司胤。”嘉树抬头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眼中的光芒越加柔和起来。
青珞的心跳狂乱,只觉得口鼻干涩的很。
“那你娘?”一只手怔怔按在自己心口,她愈加慌乱的问,连手,似乎都在不住的颤抖。
“青珞……”嘉树微微一笑,没有那个人的轻佻和随意,有着的只是浓浓的惊喜和眷恋,“我娘她叫——秦青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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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来了,咱家殿下失宠的日子,指日可待,阿门,为我默哀吧,我喉咙真不行了,支持支持哇。
新文:《凰血:醉卧龙榻》请原谅我取名字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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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我良心发现,开始填坑的说,额,放心,这个不是悲剧,但虐还是会虐的,额,还有男主不是好鸟,你们做好准备啊,我先撤了,难受,要花花啊,不要再蛋了,我幼小的心灵快要被摧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