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世与乾隆的分分合合,让我经历了难以忍受的身心煎熬,所以和赵宏利交往以来,一直把握着增进感情的尺度,即使爱到浓时也刻意地收敛,总觉得爱情是不能任意挥霍的。如今被记者们拿我们的感情大做文章,让我的心理或多或少有一点失落的感觉。
秦朗在八楼电梯口等我们,看到我他愣了一下,我笑了笑说:“怎么只别了两三日,竟不认识了?”
他微笑了一下,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我还以为总裁去了四川把国宝带回来了,仔细一看竟是你。怎么昨晚上没睡好?总裁没睡好,倒情有可原,你怎么也没睡好?”
我好奇地问道:“睡觉好与坏还分人吗?怎么他没睡好情有可原,而我就不在情理之中了。”见秦朗笑得不怀好意,我更好奇,被宏利一把将我搂到怀里,恶狠狠地从秦朗手里抢过房卡:“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跑这儿拿我们打牙祭,她又不是八面玲珑心,没事儿逗她做什么?”说话间把门打开,拉着我进了屋。
秦朗在身后忍着笑说:“就是因为她好骗才喜欢逗她,否则当初也不那么容易替你们把证领了。”
宏利随手关门,秦朗一挡,门没关上,他站在门边收起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饭店不供应早餐,你们如果饿了,床头为你们预备了果盘及糕点,想吃饭可向饭店预订,还有衣服为你们各预备了两套,如果不合适再通知我。”说完带上门走了。
外面守着那么多记者,我和他又在这儿敏感话题的地方,总让人有一定遐想的空间。好在房间是两张单人床,在每张床上平平整整放着一套真丝的睡衣,看来秦朗这个助理真是到位,连这些都帮着整理好了。
宏利顾不得换睡衣,扑上了床,翻过身,对我伸着胳膊:“抱抱。”我把他的睡衣甩到他怀里:“真丝的,柔软,抱吧。刚才秦朗暧昧不清的话是什么意思,看你急忙阻止他,倒像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宏利把睡衣甩到一边,翻了翻眼睛:“秦朗讽刺我思春,你又不解风情,我怕话说得太直白,你在他面前害羞,故意阻止他,你倒没完没了地问,我做的所有事,或许有见不别人的事儿,但是绝没有见不得你的事儿。我下午有活动,你又不想让我放松放松,只能自己解决了,你快睡吧。免得勾起我某方面的反应。”
不怪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话没说上两句,就胡说八道,我快速钻进被窝,从兜里摸出MP5,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免得听到什么不雅的声音。
果香诱惑着我,翻过身想拿个水果,眼角余光见赵宏利已经睡熟了,看来真是累了,刚才的所谓生理反应,只是逗我玩的,倒吓我出了一身冷汗,身也不敢翻,一动也不敢动,现在半边身子还有些木。
随便拣了几个小柿子塞进嘴里,可能因为宏利睡在身边的原因,由于云碧云霏的手札引起的心结,竟不知不觉打开了。
要不是那段皇上来了的手机铃声,我还会再睡两个小时,睁开惺忪的睡眼,见赵宏利也正在闭着眼睛抓手机,他没好气地接起电话,他的手机音量很大,里面说话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是不是刚才运动量大,累到了,快起来吧,下来吃中饭,否则时间来不及了。”
宏利嗯了一声,把手机随手丢到一边,翻个身继续睡,我想拉他起来,可是身子却一动也不想动。直到第二次铃声大做,我才彻底清醒过来。宏利骂了句:“见鬼。”也慢吞吞地爬起来。
一步跨到我的床上,我刚坐起来,被他一扑,又把我压倒在床上,他的唇点到我的唇上,喃喃自语地说:“你就从了我吧。”
我被他插科打诨弄得啼笑皆非,慌忙从床的另一侧翻滚着跳到地上:“是不是睡好了,不累了。”
他身子平卧到床上:“不让碰,亲亲也不给机会,你好狠心。”故意摆了个兰花指,然后慢慢从床上爬下来,从柜里拿出一套衣服,进了洗澡间。
在柜子的另一侧则挂着我的衣服,一件黑色无袖绝棉背心,一条直筒的黑色长裤和一件白色的半身风衣,鞋子是一伸脚的黑色半高跟。另一套则是一件白色连衣紧身裙,大红的风衣,下面是一双无跟的白色长筒靴。两套我都很喜欢,权衡再三,我决定穿第一套衣服,第二套太抢眼了,以刚才记者对我的追踪,很容易成为目标。秦朗还为我们各配了一副大号的墨镜,换好衣服,戴上墨镜,在镜子前一照,觉得就好像是007里的邦女郎一样。
宏利洗完澡出来,顺便换好了衣服,看到我的装束,他笑了笑说:“这下可合了秦朗的意了,没事儿总喜欢把女孩打扮成黑道大姐。”
宏利重新换了一套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衬衫,松开上面两个钮扣,不系领带,却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我们俩个往镜子前一站,整个一个警匪片。
别说这一身装扮,还真有些用处,一路上竟没见到一个记者,进了餐厅,秦朗在靠门边的位置十分抢眼,我们刚到门边一眼看见他,他也看到我们,急忙站起身替我们拉开椅子,“你们并肩走过来,比什么走秀都好看。平常觉得瑶池走路有点晃,今天竟是笔挺的身姿。”
我摘下墨镜放到桌子上,慢腾腾地坐到椅子上:“你准备的真是墨镜,上面涂了什么墨,这么黑?刚才餐厅那儿有个台阶,我差点儿登空了。还有这件风衣也太瘦了,我故意板着身子不敢晃,怕把衣服晃开线了。”
宏利强忍着笑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看她扭扭捏捏走路的姿势,觉得比台上的模特还做作,你还夸她?要是以后总这么走,我的身心指不定受到什么煎熬,你就别跟着添乱了。都点了什么菜。”
宏利可能看我的眼神仿佛尖刀一样刺向他,赶紧低下头,拿起菜谱,随意翻着,问秦朗点什么菜了,秦朗说:“只点了一个五彩素绘。宏利点了点头,半晌点了两道菜,一道油焖大虾,一道佛跳墙,然后把菜谱推向我:“你也点一个。”我没好气地拿起菜谱,顺手点了一个黄焖鱼翅,抬起头恨恨地看着宏利,见他笑了笑:“还总说我散财童子转世,这会儿怎么倒比我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