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凄然的表情中透着深深的痛苦,冷冰冰地看着皇额娘,我和皇姐都被震惊了,皇额娘好像做错事的皇子贝勒们一样跪到皇阿玛跟前,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皇阿玛余怒未消,警告宫女太监,如果再看到皇贵妃糟蹋身子,把他们送到内务府重重治罪。
我当时还奇怪,吃东西怎么能算是糟蹋身子,皇阿玛真是小题大做,听皇祖母一说原来吃中还有这么玄妙的事儿?
一直以为皇阿玛是个风流皇帝,(朝野上下都这么说)自古最无情当属帝王,何况皇阿玛还是个风流的帝王。不过当额娘崩逝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爱。就连一向爱流泪的我,也不敢轻易在皇阿玛面前流泪,看见他独坐哀泣的表情,我知道他眼中流出的不是泪,而是血。皇阿玛用纯净而凄然无助的眼神看着我,仿佛他从此失去了依靠一样,让痛失额娘与皇姐的我,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那些天皇阿玛痴痴呆呆的,不许别人挪动皇额娘的尸体,也不许装殓,他竟笑着说:“她睡觉一向很沉,只是这次更沉罢了,她怎么会走?她说过要陪朕去西藏看布达拉宫,她从没对朕失言过。”他摸了摸皇额娘的身体,立即又哭起来,“你们这些奴才们是怎么当差的,皇贵妃身上怎么只盖了两床被,大正月里把她冻坏了怎么办?快把上好的鸭绒被再多拿几床来。”
写到此处有很大的一处空白,中间被泪水浸蚀得看不出原来的字迹,有一处云霏后补的批注,墨迹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仔细看依稀还能辩出:“看到此处我忍不住放声大哭,皇阿玛年逾花甲,尚能驾驭国事于股掌之上,号称十全老人,是何等自负之人,何其此时却如孩童般无赖。”
看云碧的文札,我眼泪已如断线珍珠,打湿了我胸前一片,而看到云霏的两句批注,竟让我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抬头看了看窗外,东方已现出鱼肚白,我不能再看了,否则刚刚订婚,一夜未眠,而且哭得一塌糊涂,让人看了还以为我待嫁宏利,却有很多的不甘。
打开电脑,哭着将所有的内容扫描到电脑上,否则再想从外婆手里借出来,恐怕就不容易了。
十一黄金周,天利的让利酬宾活动,空前壮观,原因之一也打着总裁的婚期临近,想喜上加喜,折扣最低都打到三折,这中间包含了很多高端大品牌的服装公司看在天利的知名度上也加入打折的狂潮,甚至一些公司还请了一些大牌模特做现场走秀。
宏利这几天很忙,忙得两头不见日头,应国内多家大品牌公司的邀请,每天参加一场十分钟左右的商业性演出,听说给的出场费已达到六位数,宏利同意了现场演出,却婉拒了出场费,条件是他们的服装给天利在北京最低折扣。其实这也是天利的变相宣传,同时也将他推到了公众视线内,听说只第一天演出,粉丝就已高达数万人,第二天已达到近十万人,网上视频跟贴人,只一天竟高达几十万。
只能容两千人的演出现场,竟人满为患,第二天不得不将地点改在天利商场最高层,电梯竟一度瘫痪,平常五层楼都不肯走的小姑娘们,竟一口气徒步登了二十层,专为看宏利的十分钟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