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忍不住骂了我一句,我笑着说:“妈你也学坏了,今天怎么也学会骂人吐骨头了。”
秋姨跟着妈帮腔:“哪有你这样的孩子,把你妈比做什么了?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
秋姨伸手拿起两根胡萝卜,把旁边的一头蒜带到地上,妈蹲下身拾起来:“她几时懂过事,就是这会儿找个对象,倒挺入我和她爸的眼,就不知道人家家长同意不同意,我的孩子我心里有数,不知书也不达理,豪门的媳妇儿是那么容易做的。”
秋姨把切好的菜放到盘子里:“我们家瑶池也不差什么,身份也不低,名门闺秀,而且还是大学生。就是性子有些顽皮,要我说谁娶她,谁便宜,不惹事也不挑事儿,正适合嫁入大户人家。”
妈和秋姨聊得正热乎,大哥探头进来问:“还有几个菜了?外婆和爸着急了。”
秋姨说:“还剩两道,一道大虾,一道……,咦大虾怎么没了?”她先在理石台面上翻了一会儿,又蹲到地上找。
我拿起一个盘子放到一边,把锅里的菜倒到盘子里:“秋姨,虾都看见你了,你倒没看见它,你再找一会儿,恐怕大伙儿都要吃完了,看看我这道大虾做得怎么样?”我端着盘子递到她面前炫耀着。
秋姨看着盘子里炸得黄澄澄的大虾吓了一跳:“这是虾?我怎么看着像小扇子一样,别说看着尾巴倒是有点像大虾。”
大哥脖子伸得更长了:“看着像芙蓉大虾,就是味道不知道怎么样?是你做的,还是饭店里买的。”
我白了他一眼:“不是我做的,难道是你做的,买的?亏你想得出!你以为我跟赵宏利过来时,顺道到某个餐馆下车说让他先等我一会儿,我去买两个菜?”我用筷子把盘子边上的大虾往盘子中挑了挑,“你妹妹我可是出得餐堂下得厨房的五好媳妇,否则赵宏利怎么巴巴的对我不放手,就是因为我抓住了他的胃。”我伸手对他做了一个虚抓的姿势。
大哥撇了撇嘴:“抓胃倒没看出来,倒像是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你会做菜,我就能让狗爬上树。”
秋姨看到一旁被我剁成碎沫的鸡肉,惊呼了一声:“你怎么把我要做的鸡肉剁成这样了,我的小祖宗你赶紧出去,别在这儿混脚了,看来我的鸡肉炖蘑菇也做不成了。”
我拿起鸡肉对大哥说:“你在旁边看着我怎么给你做一盘鸡沾口蘑,然后你也不用吃饭了,赶紧去找一条狗让他练练爬树。否则我就让大嫂爬。”
大哥满脸不屑的样子,妈提醒他:“瑶峰,千万不能轻敌,否则容易吃亏,再说了狗能不能爬树,不取绝于狗而取绝于树。”
大哥这时候已经没功夫听妈对他的暗示,整个眼睛都看我做菜的手,看我麻利拿出一根火腿,几下子就剁成了沫,只一项刀功,他就想落荒而逃,我冷叹了一声:“临阵脱逃,罪加一等。”
妈也张大了嘴问我:“她真是我们家的瑶池?原来连水都不会烧的瑶池,什么时候学会了做菜?以前一直蒙在鼓里,吃了秋姐二十来年的菜,也没想着换换口味。”
我笑着说:“就是怕被你们剥削,才真人不露相的。”
我把做好的菜倒到一个大碗里,回过头大哥竟然没了踪影。我擦了擦手,走出厨房,爸和赵宏利唠得比刚才还投缘。外婆站在大落地窗门口,对外面喊:“瑶峰要吃饭了,你做什么去?”
大哥有气无力地说:“刚才和瑶池打了个赌,我输了,我想去隔壁借一条狗,训练好让它一会儿爬树。”
外婆笑骂了一句:“哪有你兄妹这么疯的,我倒没听过狗会爬树,你要是能训练好,只怕猫就要恨你抢它的饭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