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夜陵一脸的迷茫,将东西回身交给了墨言,墨言将玉观音翻了两个个,放进了怀里:“确实是我们的东西,看来我们有麻烦了。”
炎夜陵摇了摇头,这宴会吃得不是滋味,现在自己的东西又被退了回来,虽然他的借口很委婉,但是,道理是一样的。
“王爷,难道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吗?”墨言的声音传了过来。
炎夜陵想起赫连煜在宴会上的表现,那分明很中立,哪个也不想得罪,哪个也不应承。当时自己并未太多沮丧,这会儿又做了这件事情,让炎夜陵头疼。
自己丢的?
分明送给他了,怎么会是自己丢的?
难道那天送的礼有问题?
不可能啊,他很信任墨言,如同相信自己。而且自从他给墨言这个礼物之后,他们再没分开过,一直到达将军府的,他便是真想换都没机会的。
可是他竟然说买的没花几个钱,自己提到了那天晚上,他竟然还说很有趣,这个赫将军人还真是高深莫测。
炎夜陵拍了拍额头,他觉得头很疼,可能是今天晚上酒喝得多了些。
墨言见王爷没回他的话,扬了扬手,让轿夫起轿。
炎夜陵靠在轿子里,闭上了眼睛。
王府里面的灯已熄了大半,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炎夜陵因为晚了,没去书房,直接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进了院子,他的脚步开始有些踉跄,毕竟酒喝的不少,他扶着门框稳了稳心神,压了压往上翻腾的气血,才推开房门,就觉得脑门一阵风,他往后躲,一个枕头打在了他身后的门上,在地上滚了几下,翻到了台阶下,突然的事情让喝多了的炎夜陵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目光还在追随那个滚个不停的枕头,却觉得自己的腰带一下子被人从背后扯着,他的人也被往屋子里拖去。
他回头往后看,屋内的灯光昏黄不明,他只看见一个模糊的长发女子,扯着他的腰带不放手,力气竟然很大,他手抓住桌子,阻住了后退的步子,一挣,拧身挣脱了出来。
没想到,他还没等喘口气,迎面又丢过来一件衣服,不知道是谁的,如乌云罩顶,炎夜陵往旁边一闪,衣服丢到了身后的蜡烛上,光一下子灭了,被这样一吓,炎夜陵酒醒得差不多了,难道有刺客?
不对,没有这么笨的刺客,完全是胡来的,虽然力道很大,但呼吸声急促,气息很乱,没半点会功夫的样子。
还没有章法,倒象是疯子多一些。
“你是谁?”炎夜陵终于恢复了语言功能,出声喝道。
“你不要跑,过来嘛!”一个女人的声音媚得出了水,就是没听出来是谁,不过这个府里敢跑到自己屋子里发疯的女人应该还没有。
肯定不是斐凝香,除非她不要命了。
正想着,就听到一阵辟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那是瓷杯掉地上摔碎的声音,然后是椅子倒了,然后是咚的一声,人倒地的声音,估计是那个疯子自己摔了,他突然想笑,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被一个疯子给袭击了,传出去还不被人给笑死。
这个屋子里闹能这样,动静太大,门外有侍卫喊了一声:“王爷,您没事吧?可是需要属下?”
炎夜陵突然想起一个可能性,外人不可能进到府里,府里的女人就只可能是她了!
想到她拒绝自己时的样子,他现在仍觉得有趣,这会儿她又同自己玩什么花样?
他竟然有些期待。
“王爷,王爷?”墨言的声音传来,一把推开门,炎夜陵正好在门口,墨言问了一句:“王爷,出了何事?”
这是那个女声从地上传来:“王爷~~~不要走嘛,过来陪人家啦……”
墨言一愣,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炎夜陵道:“我没事,你们退了吧。多大动静也不用管我。”
听到这样的娇媚声音,墨言明白过来,冲身后挥了挥手:“你们都歇了吧,不用再进来。”
说完自己也走了,还关上了院门。
“讨厌,小乖乖,不要跑……”那个女子的声音含糊不清。
小乖乖?
炎夜陵觉得头也有些疼,那是自己都不用的词语,怎么出现在她口里,听她的口齿,怕也是喝了酒才这样的吧。
他叹了口气,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怕是被自己给惯的。
他刚要上前,突然闻到一阵焦糊的味道,然后地上一角起了火星,慢慢地竟跃起了火苗,刚刚那件压到蜡烛的衣物竟然着起了火。
借着火光,他发现那个女子竟然不怕,就坐在地上,披散着头,歪着头看着火苗呵呵地笑道:“好啊,有篝火,多好,我们跳舞……”手撑着地,起了两下,没起来。
炎夜陵三两步窜到近前,拎起一角,拖着着火的衣物,甩到了外面,衣物在台阶上见风烧得更旺,院子一下子被映亮了半边,他也看清了,那不是衣物,而是床缦,怎的被她给扯了下来?
他一回头,却吓了一跳,王妃正站在他身边,也同样被火光吸引,望着地上跳跃的火苗,咧着嘴:“好看,真好看……”
她的小脸在火苗的映照****一下阳一下,配上迷离的眸子,半嘟的粉唇,倒添了几分媚惑还有鬼魅。
火苗渐渐弱了,楚狸看见,竟然开始解自己的外衣,三两下扒了下来,一甩,扔到了火上,火舌一下子将它卷了,发出了微蓝的火苗,还伴着一阵清烟,卷着新灰,升腾而起……
“呵呵……”楚狸拍着手,歪头看着炎夜陵,迷惑地眸子眨了几下,嘴角上扯,突然一下子扑了上来……
炎夜陵往旁边一躲,楚狸扑到了门上,她发出不满的声音,然后又转头找他。
炎夜陵已走到屋内,黑暗中的他没闻到她的酒气,刚才那一刻,她那样清醒,现在反过来,想戏弄本王?
但她哪里又不对劲。
难道她有疯病不成?
“等等,你想做什么?”炎夜陵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带着明显的不悦。
“讨厌,我想拿下你……男人,你不要躲。”
她竟然说得这么露骨。
更可怕的是声音软能让人骨头都化了。
炎夜陵倒被她的声音弄得一愣,便是斐凝香的声音最媚的时候,也没她现在来得销骨。
只是哪里不对呢?
“你在哪儿?我好热啊……”悉悉索索地声音,好像是她在脱衣服。
刚才她把外衫脱了,现在她脱的应该是水裤吧,炎夜陵想到这点,突然咽了咽口水,她是他的女人,也是太子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他有好几次想杀她,一直留她到现在,只是想看到他们在搞什么阴谋,想怎样陷害自己,没想到她没有什么举动,只是一直冰冷地待他,这会儿如此热情,定然哪里出了问题。
炎夜陵返身,将油灯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