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兰玥笑容敛了,很是尴尬,也有委屈:“王爷的意思是这鱼汤有问题?难道臣妾能如此做?会在您的面前搞什么古怪不成?”
渌王没说话,但脸上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这个意思。
玖兰玥看着桌子上的鱼汤,用匙取了一勺到小玉碗中,拿起喝了,然后给渌王看:“王爷,臣妾自己都喝了,若这汤里当真有毒,臣妾敢这样吗?臣妾当真是好些,想做点什么,这样也有错吗?”
渌王看着她的碗底,冷哼了一声:“你喝了不代表那汤没有问题。也许你下的东西普通人可以吃,而孕妇不可以吃呢?”
“王爷,您倒说说,有什么东西是普通人可以吃孕妇不可以吃的,臣妾还当真想不到呢,为什么臣妾做什么你都要怀疑,您当臣妾是什么人了,臣妾也不过是想好好的过日子,想着怎么能为王爷做点事情,这也是臣妾远远地来边关的目的呀,臣妾不想什么都帮不上忙。”玖兰玥边说边委屈万分。
“收你的样子,你当本王是那么好骗的吗?”渌王表情冷静如常不为所动。
“那你想要臣妾怎么样做你才满意?”玖兰玥带着点绝望的语气。
“本王说过,你不要接近她,怎么的,你忘记了?”
“那是王爷的气话嘛,臣妾以为王爷错怪臣妾了,那碗保胎药是千真万确的好东西,今天的鱼汤也一样,臣妾就是想让王爷知道,臣妾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本王也不想知道你是哪种人,当然也不愿意去想象,你就本分一些不可以吗?”
“臣妾还不本分吗?你以前是这样待臣妾的吗?你还当我是你的妃子吗?有一点点夫妻的情分吗?”玖兰玥声音大了起来。
“本王不想听你胡闹,出去!”
“我偏不出去。今天王爷把话说清楚,不如找个能人来瞧瞧这汤可是有问题,有一点问题,臣妾愿意受罚,任何处罚都可以,王爷,臣妾真是沉默不下去了,你是夫君,你是王爷,做事总得讲点道理吗?这样冤枉人,臣妾不服。”
“再不出去,本王让人把你押下去。”渌王转过身去,不看她。
玖兰玥也跟着转了过去,继续跺脚道:“王爷为何不回答臣妾的问题,为何不听臣妾的意见?躲避是个办法,所以的这些事情,不是终于一天要面对的吗?”
楚狸看两个人吵成这样,好像是因为自己,不禁开口道:“王爷,王妃,你们别吵了,这夫妻打架不隔夜的,昨天的事情昨天了,今天王妃送来鱼汤也是想和好,王爷,你就少说两句吧。”
她不太会劝架,只是胡乱地道。
没想到她说完,两人一起瞧她。
渌王开口道:“萱儿,这里不关你的事情,你去旁边休息就好。”
玖兰玥却看着她道:“装什么好人,不就是因为你,没有你,哪有这一次的事情,你现在看热闹就看着,说什么话?”
“我……你们为我吵……不值得。”楚狸说了句真心话,自己不过是过客,不能成为王爷的女人,也不能成为王妃的情敌。
路过而已,为自己吵什么呀。
哪料到玖兰玥一下子冲上前,手指着楚狸的鼻子张嘴刚要说话,被渌王警惕地一下子给扯了回来,喝道:“你想做什么?你敢伤她试试!”
“我不敢,我怎么敢动你的心肝?”
“瞧你成什么样子了,哪点还像郡主?”
“那是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愿意这样吗?”玖兰玥越说越委屈。
“你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不听劝,到处生事又怪得了谁?”
“我怎么到处生事了,我小心巴结你们也不成,大声说话也不成,委屈还不许提,王爷,你杀了我吧!”玖兰玥状似疯妇。
楚狸都有点可怜她了,一个正室被自己的男人这样对待,还在她面前如此明目张胆地待“小三”好,若换成自己,自己也会这样疯吧。
那时候,自己可能不会送鱼汤了,直接拿离婚协议书来了。
“杀你?”渌王将她往外一甩,“本王怕脏了剑。”
玖兰玥闻言脸色苍白,端起那碗鱼汤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好,你们怕死不吃,本妃不侍候你们了,不过,你会为今天的事情后悔的。”
“你敢!”渌王很不屑地道。
玖兰玥仰着头:“臣妾确实不敢,臣妾这样有修养的人才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呢,到时候可是辱没了玖兰府的名头,臣妾这就回去好好思过总可以了吧?”
渌王没想到她突然这么说,一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也没理她,只是转身看着楚狸道:“萱儿,吓到了吧?快坐到床上歇会。”
楚狸尴尬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有事本王会心疼的。”渌王温柔地道。
玖兰玥脚步蹬蹬蹬地走了。
眼里带着恨意,楚狸不用看,便是想也想到了。
不禁开口劝渌王道:“你不该这样待你的王妃,你应该追上去同她好好道歉。或许你冤枉她了。”
渌王一笑:“萱儿果真聪明,你也说了是或许。本王不敢赌,你的身体比谁都重要。”
楚狸咧嘴一笑,确实自己现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自己也不想劝了,人家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刚才刚说一句话,两个人都冲自己来了。
好人难当啊!
再说事情起因都是因为自己,而自己一走,他们就会合好如初了吧?
“萱儿想吃鱼吗?”渌王突然问。
楚狸看着他没明白。
“来,本王带你去。”渌王笑着道。
楚狸明白过来了,起身道:“是去那个有鱼的上游吗?好呀,我最喜欢看捉鱼了,我们得带个盆才行。”
说着,自己满屋子地找东西。
楚狸怀了身孕,也没忘记哪里有热闹往哪里去。
渌王看着她兴奋的眉眼, 不由自主也跟着兴奋起来:“我们准备多大的盆呢?一个够不够?来人……”
渌王开始做准备。
不一会儿,他便和楚狸出发了。
渌王一手拎着鱼桶,另一手拿着鱼叉,神情很是兴奋。
两个人很象是去郊游。
走了一会儿,出了营地不远,终于到了上游,楚狸发现那河从两军阵地之间流过,她突然记起,自己做日本料理的时候,那伙夫就去捕鱼来着,捕到了好几种鱼,有大有小,就是这条河!赤炎军所处的位置是下游!
当然上游看来,也算不上河,水清浅见底,顶多算小溪。
楚狸到了溪边就很活跃,倒是渌王担心她的身体一直告诉她小心些,别乱跑。
楚狸哪里听得进去,便是炎夜陵的话一般情况下,她也是选择性的遗忘。
当然也主要是捕鱼这件事,恰恰是她的兴趣所在,盗墓那时候,在野外,能有烤鱼吃可也算得上是美味了。
楚狸也比较会捉鱼,编鱼篓,穿草绳,划沟,垫坝……
不过,在这里她没有做,而是看着渌王的动作。
她觉得这家伙应该有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