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凝香,她恶狠狠地念了一句她的名字,将糕点扔进嘴里恨恨的嚼着……
***
午时后,楚狸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她发现了针刺的好处,出血少,恢复快,若是一种手术,倒可推首选。
她到院子里,既然王爷没有杀自己,那么那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呢?她也很好奇呢。
花园里景物依旧,一点也没因为她的遭遇而出现任何变化。
变化的是人,看见她的人都对她行侧目礼。
眼神中有疑惑,还有好奇。
更多人的目光好像在公园里看猴。
没走多远,终究腿背仍疼,冬兰将琼花毯铺在亭中的青石凳上,楚狸坐了下来,冬兰又拿披皮给她盖了上,这会儿的楚狸觉得自己很象刚出院的病人。
楚狸眼睛看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对冬兰道:“你去转转,瞧瞧昨天晚上的事情,怎么个处理结果。”
“王妃,您自己在这里行吗?我回院子叫个小丫头来侍候您。”
“不用,我在这儿等你,我不想其它人来烦我。”
“好吧,那王妃您就在这里坐着,别走哦,有什么需要等奴婢回来。”
“没事,他们都没打死我,这会儿我还死不了。”楚狸边说边推走了冬兰。
坐了没几分钟的楚狸突然听到一阵喧哗,那边一群人押着一个人往这边来。
是一个家丁模样的。
押着的那群人里面还有昨天欺负她的家丁,楚狸看见了,横过去一个冷眼,有人看到她,故意一低头,错过她的目光,手下用力,推着那个家丁往前走。
那个家丁嘴里嚷着:“不是我,怎么是我,我没有下药。”
下药!
现在的楚狸对这个词非常敏感,怎么又是下药?
“不是你是谁,昨天晚上就你去过王爷房间。”
“可是,我是去传口信的。”
楚狸认出他来了,是那个叫门把自己给解救出来的家丁,看来,他们说的药,同自己是一件事情。
他是凶手?他去的时候,分明房内已经有毒药了。
这又是在抓冤大头吧。
或者他是在之前放进去的?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对他有什么好处?
估计是受人指使吧。
指使的人放催情粉,想害谁呀?
肯定不是想害自己,因为自己去那个房间绝对是偶然,自己若不是惦着他房屋里的宝贝,怕两个人怎么也不会见面的。
很快那群人走了过去。
楚狸想了想,眼睛瞄着那群人,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果真是王爷的房间。
楚狸站在院子门口往里面张望,那群家丁也一样在看热闹,也在门口抻着脖子往里面张望,
楚狸走过来,他们一哄而散,但仍在不远处,好像等着消息。
院子里面传出来喊冤的声音,不一会儿,人被架了出来,那家丁全身瘫罗软,眼神涣散,裤子湿了一片,人已是半死了。
那两个架着他的人,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别怪我们,是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该承着。”
“我没有……”声如蚊鸣。
“有没有的,你下辈子托生个好人家吧。”
楚狸心里吃惊,眼见着他们越走越远了,自己一步步移回了院子,心中的惊讶仍未丝毫减少。
就这样,一个人就没了。
而且貌似被冤枉的。
这个王爷杀人不用理由的吗?
天,那自己能逃过一劫,除了老天保佑,还真想不到别个。
楚狸呆呆地坐在床上,有些发傻,身体无力。
过了半晌,冬兰回来了,她进了屋子看见楚狸长出了口气:“王妃,您回来了,奴婢在花园里找了您一大圈。您不知道,我刚才听到了什么消息,原来那下药的人找到了,我们屋内的匕首也是他放的,王爷大怒,要杀他呢。”
楚狸没有吱声。
冬兰又接着道:“说来也是他可恨,害得我们王妃白白遭了这些罪。”
“冬兰,别说了。”楚狸制止了她:“王爷决定的事情,可有人能更改?”
冬兰摇摇头:“王妃,您问这话是何意思?难道你想救那人?”
楚狸眼睛直直地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摇了摇头:“我自保尚不能,哪有能力救人。”
“不过,斐侍妾好像不舒服,早饭没有吃,听说她在发脾气。”冬兰继续道。
楚狸点点头,她打探出来的消息还真不少,至于那个斐恶妇,她生哪门子的气,不是有人被杀了给她出气吗?
难道非得杀了自己她才解恨吗?
***
两天后,楚狸仍在花园里活动,这两天没见到景王也没见到斐凝香,日子很平静。
听冬兰带回来的消息,斐侍妾火气好像越来越大,竟然在院子里摔盆摔碗。
她的行为,让楚狸开心不已,她们之间的仇是结定了,自己不会如此轻饶她,估计她也不会轻饶自己,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能力欺负欺负她呢?
正想着,遥遥的,看见斐凝香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群丫环,五颜六色。
冬兰忙道:“王妃,天凉了,我们回院子吧,再加些衣服。”
楚狸点头:“好吧,我们走。”
她起身,没想到斐凝香好像是冲她而来,竟然快走几步,拦住了她的去路:“哟,姐姐,要去哪里呀?”
“回侍妾,我们王妃要回房间休息。”冬兰抢先回答道。
“混蛋,主子们在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斐凝香对着冬兰喝道。
楚狸怕冬兰吃亏,忙道:“妹妹这是去哪里?打扮得这么漂亮?”
楚狸看见她生气,自己就很开心,于是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来瞧姐姐了,这几天妹妹身体不舒服,那天手下的力气有些大,不知伤到姐姐哪里了,成天的惶恐,这一看,可是好了,姐姐能出来晒太阳了,定无大碍了是不是?”
“拖妹妹的福,我还能活到老死。”楚狸一扯冬兰:“我们走,这里的空气好臭啊,不知谁没控制好自己的阀门。”
她边说边扇鼻子,扯着冬兰快步走了。
斐凝香看着她的身影,恨恨地一跺脚,偏偏有个不懂事的小丫环傻傻地问:“斐主子,什么是阀门?”
啪的一声,斐凝香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吗?问你的玖兰主子去!”
说完转身走了,脚步恨恨地,小丫环站在原地,捂着脸,眼泪在眼圈打了几个转儿,终于憋了回去,人也向着斐凝香的背影,跑了过去。
“王妃,王妃。”冬兰急中带喜的声音从远而近:“您瞧瞧,王爷送来什么好东西了。”
随着她的声音,人也进了门,手里托着个大漆盘,里面有一套淡粉的裙装,冬兰展开,同斐凝香那天穿的一个样式,只是裙裾处绣着梅花,衣领处有金线滚边,好像比她那件高档一些。
“王爷送的?楚狸疑惑地问,他送这个做什么?哦,对了,定是要自己打扮打扮,好参加太后的聚会。
她没什么兴趣,冬兰将衣服放到一边,神秘地道:“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