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个人往前迈了一步,长相与华子不相上下,也一样的凶恶。
华子一看乐了:“原来是你小子,呵呵,好,要是个细皮嫩肉的,老子打得还不过瘾。”
华子一把扯着他的手镣,往外就扯,其它人见了都站起来,脸上有慌乱也有怒目而视,华子手一指:“你们哪个想出来?啊?跟他一起?不过,老子一次只能打一个,你们先等等”
“你放开他。”有人说话。
华子根本不理,一把将凶汉扯出牢房,然后带出牢房,带到院子里,然后笑呵呵地道:“看样子你不服气,告诉你,老子虽然只是个看牢的,但比你的本事只强不弱,不服气是不是?来人,将他的手镣解了,咱们比划比划。”
旁边有两个人见状劝解道:“华子,你做什么?牢头刚走,随时可能回来,你不要命了?”
“你们俩别劝我,告诉你,就是牢头回来,我把这小子打死了,他难道会让我偿命不成?哈哈……”华子根本不介意。
那两个人叹了口气,依言将那人手上的东西除了。
那凶汉也不是好惹之人,眼睛盯着华子,活动着自己的手脚,昨天晚上能参加偷袭活动的人,自然差不到哪儿去,昨天不过因为救一个兄弟而被他们给捉住了,今天这个小守卫也敢跟自己叫嚣,他哪能放在眼里,正等着出口气呢。
两人马上要交手,牢里面又有守卫出来瞧热闹,有起哄的还叫号:“押谁赢啊,赌华子的一赔二,赌敌人的一赔十,押啊,押好离手。”
华子瞪了他们一眼:“赢的钱有我一份啊。”
“当然少不了你的。”那群人哄然一笑。
北冥凶汉脸上现了不耐烦,自己欺身挥拳就打,他一直比较自负,自己的铁拳就赤炎这些人,一拳一个。
但没想到,华子说笑间咦了一声往旁边一躲,闪过了,嘴里还道:“哼,有两下子,怪不得不老实呢,只不过今天你遇到你爷爷我了,就是你活到头了。”
华子转身未急着出招,而是往旁边一闪,告诉瞧热闹的人:“你们瞧好了,我若十招之内打不倒他,所有的钱我赔。而且我就放认输,把他当大爷一样供起来。”
一片叫好声。
那凶汉闻言有些着急,一招一招地开始快攻,旁边看热闹的开始一二三四地查数,眼瞧着查到七了,那华子还是一招未出呢,凶汉眼晴里透出喜色,就差三招,他能打倒自己?他才不相信。
华子却突然气定神闲地道一摆手,那凶汉还没看清他的身影,胸口却象被一棵大树撞倒,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咣得撞到地上,嗓子一咸,一口血喷了出来,头也嗡嗡地似进了一窝大马蜂,他想起来,试了试,华子的大脚一下子踩在他的胸口,用力一跺,凶汉一声惨叫,眼睛一翻,昏死了过去……
所有人都鼓掌叫好,没什么好意外的,华子一定能赢,他们心里当然有数。
原以为这个大块头能让他吃些苦头,至少赢得不是这么轻松,然而没有用,华子到底是华子!
所有人都呵呵笑了起来,输了钱但很高兴。
就在这时,突然旁边传来一阵吵杂的喊叫声,细听才是:“着火啦,快来救火……”
华子见状踢了一脚躺在地上如死猪的凶汉,也不管他,立刻告诉所有人去救火,有人置疑应该先把凶汉抬进屋里去,然而这时,浓烟已漫了过来,华子摆了摆手:“他半天之内是爬不起来的,相信我,快去救火,烧过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些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忽拉拉地跑走了,华子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凶汉,也跟着跑了出去。
隔壁的救火人越来越多,那烟也变得越来越浓,躺在地上的凶汉腿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头扭了一圈,院子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这呛人的黑烟!
他刚才不过在装昏,他只想昏了,会避免他言语上的讽刺罢了,然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可是真没想到。
他也顾不得先笑,爬起来捂着嘴,借着浓烟往外爬。
到院门口的时候,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路线,这个牢房在营房的角落里,出了这个门口就是营地的边缘了。
虽然他知道那营地的边界都是粗木桩子,但对于自己的这样的身手,那些桩子存在和不存在的区别只不过多浪费半柱香的时间罢了。
凶汉在浓烟的掩饰下,很麻利的闪身溜了出去,看来刚才华子伤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就这样,这个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半个时辰后,火被扑灭了,烟也渐渐散去,几个守卫从外面走进院子里的时候,发现那个凶汉不见了,他们看着随后进来的华子,华子看着他们几个,脸上露出了笑意。
“华统领,刚才您演得太好了。”一个人上前赞许地道,“我们本来挺紧张,您一带,我们便忘记了,还有您打得也漂亮,下手也够狠。”
华子脸上收起了刚才的小人嘴脸,眉眼一正,很是威严:“嗯,说起来,文戏还好演,就是这打戏,我还真怕把他打死了,呵呵,下手不轻不重,最难拿捏了。对了,你看着他逃出去的吗?”
“是,华统领,属下看着他逃出大营才返回来的。”另外一个人回答道。
“好,收工。”华统领将衣服换下,转身走了。剩下的几个人也是同真正的守卫交了班,总之,任务圆满完成。
赤炎营中另外一队人员也正在忙碌,他们忙着放信鸽,信鸽一连放飞了好几只,得确保有几只从对方大营侧翼飞过才行,总之,这是个技术活。
很快,信鸽也放飞了。
两队人马回到炎夜陵大帐中报告了军情。
现在,所有的人能做的就是等待。
此时渌王正在大营中,听闻有个俘虏逃了出来,立刻要他来见。
那正是嘴角还挂着血迹的凶汉,他进了大营,跪倒在渌王面前,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渌王听完,愣了一下,然后抬起脚将这凶汉踢翻在地:“你小子,还不知罪吗?那炎夜陵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回来报假消息?”
那凶汉很无辜地道:“王爷,小的拼了命跑回来的,这是小的亲身经历,至于是真还是假的,小的可是不知道啊,只是听到的看到的,都和您讲了,但您说小的是叛徒,小的冤枉啊。”
渌王看着他,眼睛里是审视,半晌道:“滚下去吧。”
那凶汉下去后,抹了抹额头上汗,这王爷一说,他自己都吃不准了,怎么能这么容易就逃出来了,现在想起来这一切好像太容易了些,也太巧了些。
不过,命是捡回来了,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
渌王在大帐里,来回踱着步,他手下的将领们也就刚才的问题,展开了讨论,有的人认为这个被俘之人能回来,完全是对方使的一个计谋。
所以他告诉大家的事情,反过来听就是了。
也就意味着对方大营空虚,根本没有后援,他们怕自己进攻才使的这个计谋。
所以现在是最好的进攻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