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夫如今只是一平民百姓,早已不是将军,不知皇上收到的是什么信,竟然要传老夫进宫。”寒老爷子望向皇上,冷漠的脸上并不见太多的情绪,只是那声音似乎更加的提高了些许。
“是一些寒老爷子跟达鲁王之间的书信。”皇上再次望向那些书信时,眸子微眯,不过,语气倒还算自然、,那称呼也改了。
“老夫与达鲁王关系还算不错,偶也有书信来往,这也是正常的,只是不知皇上到底是何意呢?”寒老爷子是何等精明之人,岂能不明白皇上对他的心思,所以此刻,他那语气明显的带着些许的强硬。
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是臣,这一条,他自然无需再顾及。
“但是,这些书信所属的日期却是在天元王朝跟达鲁国建交之前,朕记的当时寒老正在攻打抵御达鲁国,难道说,那时候寒老跟达鲁王便有书信来往?而且这书信之上全都是朋友的语气,寒老爷子要如何解释这一点呢?”皇上眸子微垂,望向手中的住,脸上多了几分冷意,不管寒老爷子是不是为了此事而来,这些信都是最用力的证据,容不得他狡辩的。
单单是这些信,便足够治他的罪了。
“皇上这话,老夫就不懂了,老夫乃天元王朝的臣民,两国交战时,自然是敌对的关系,老夫当时跟敌对国家的王即便有书信来往,那也是敌对,怎么可能会是友好的,老夫跟达鲁王的交情那也是在两国建交之后的,当年老夫在战场之上,毫不相让,一举夺回被达鲁国占去的土地,这可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寒老爷子那哄亮的声音再起,字字凛然,字字坚定。
寒老爷子这话一出,整个大殿之上格外的安静,这件事情是任何人都无法否决的,皇上也不能。
若非皇上有私心,但凡皇上能够大度一点,其实这些书信就根本没任何的意义,毕竟就算是寒老爷子以前跟达鲁国王有什么交往,但是寒老爷子在战场上的表现可是众所皆知的。
更何况,两国能够建交也大多都是寒老爷子的功老,即然现在两国已经建交,又何必再去在意这此事情呢?
“那么这书信之上的日期为何会是两国交恶之时,而这信中的语气只怕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这是敌对的。”皇上终究做不出那大度无私之事,如今非要揪着此事不放。
“皇上可否把这些书信给老夫看看。”寒老爷子的脸上仍就不见丝毫异样,只是望向皇上的眸子中多了几分寒意,心也更寒了几分。
皇上微愣,却也不好拒绝,想着只是让他看看也不可能看出什么花样来,便将那些书信递给了太监,太监自然是连连的将那些书信交到了寒老爷子的面前。
寒老爷子接了过来,微微垂眸,快速的翻看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呵呵,这些书信上的内容倒真是老夫写的,不过这日期却是假的。”
他此话一出,众人惊呼,顿时很多人的眸子纷纷的望向冯将军,冯将军微愣了一下,却不见慌张,反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皇上更是猛然的惊住,一双眸子微微圆睁,一脸的难以置信,忍不住的问道,“何以证明?”
“呵呵,”寒老爷子再次轻笑出声,“怎么,皇上竟然是如此的不相信老夫,老夫的为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老夫的话,还能有假,还需要证明?”
皇上听到他这话,脸色瞬间的变了几变,变的有些难看,寒老爷子一句话,便将皇上的私心表露无疑。
“寒老爷子的为人,众人自然都明白,只是这书信也是真真实实在摆在眼前的,总不能只凭寒老爷子的一句话,就掩饰住这白纸黑字的证据,一句话跟这些一看便知的书信相比,寒老爷子即便威信再高,只怕也不能混淆是非吧,更何况,如今是在这大殿之上,皇上在此,寒老爷子这威信还大过了皇上去。”一直沉默观战的襄王终于开了口,他自然清楚那些书信是真是假了,所以,他可是一点都不担心。
任寒老爷子怎么狡辩,事实摆在眼前,也是无用的。
“怎么?老夫与皇上谈话,闲杂无关之人也能插嘴,这又是置皇上的威信与何地呢?”寒老爷子看都不看襄王一眼,一双眸子只是望向大殿之上的皇上,那声音中更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与嘲讽。
进宫前,可儿告诉他,襄王最受不了的便是别人的轻视与嘲讽,而且他太过在意这些,所以想要激怒襄王并不难。
而激怒了他,事情就更好办了。
果然,襄王听到寒老爷子这话,看到寒老爷子这态度,脸色速度,眸子遽沉,隐隐的漫开几分冰冷的危险,亦酝酿起怒火。
众人听着寒老爷子这话,脸色也都微微变了,毕竟寒老爷这语气实在是太不客气了,只怕任谁都受不了,更何况那人还是襄王。
堂堂一个王爷,被说成了闲杂人,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羞辱。
当然,寒老爷子如今不在朝为官,没认出襄王,倒也情有可原。
“寒老爷子,他是刚刚归京的襄王。”站在皇上一边的太监连连为寒老爷子解释着。
“襄王?原来是襄王呀。”寒老爷子眉头微动,脸上多了几分恍然,只是,却随即再次沉了脸,“襄王十六年未归,今天才回,未想到竟然对京城之事了如之掌呀,竟然连冯将军刚刚呈给皇上的书信似乎都一清而出呀,倒知道这是白纸黑字的证据,难不成襄王知道这书信中的内容?”寒老爷子此话明显的是意有所指,更是说给皇上听到。
皇上生性多疑,对襄王本来就有些忌惮,他这话一出,他就不信皇上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