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院王府里少了大王,也少了很多侍卫,更少了有大王在的安静,被压抑的人和事都是在大王不在的时候悄悄复苏着。
宠妃芽儿的院子里,妖媚的芽儿一身火红的长袍,是珍贵的火狐狸皮做成的袍子,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眼睛象是长在头顶上一样,看也不看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端起热奶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问道:“就这样?”仿佛跪在地上的人说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
“王妃,我说的千真万确,不敢有半句谎言。”来人惊恐地伏在地上,表示着自己的忠心。
几万军队在城外驻扎,搭帐篷是有专门的人员,大军走后,那些专职负责帐篷的人就开始把那些帐篷收起来,放入专用的仓库里,等到下次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而那些负责搭建和拆掉的人,大都是在战场上受过伤的士兵,还有些是年老体弱者,伏在芽儿面前的是一个断了一只手臂的年轻男子。
“我知道你的忠心。”芽儿微微一笑,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你是大王信任的人,我要你回到他的身边去,继续给我监视他和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她的笑容能倾倒众生,而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恶毒,“萧山,我要那个女人死。”
“王妃,监视大王我做的到,但是,要那个女人死我做不到。”被叫作萧山的人慌忙磕头,“那个女人对大王来手很重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芽儿弯下身已经抓起了他的衣襟,凶狠的目光望进他噤若寒蝉的眼睛里,语气是温柔的,“萧山,我要你杀了那个女人,你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兰萨满也想杀了那个女人,她都做不到,我怎么可能做到。”萧山脸色仓皇地看着她,想不到她是这样的变态。
“王府里的女人都在暗暗祈祷着那个女人死。”芽儿放开了他,整理了下他的衣襟,“萧山,杀了她你做不到,那就带着我去战场,我要让大王知道,我才是他的女人!”
山子的额头上滴落冷汗,倒退一步,恳求地说道:“王妃,你怎么可以去战场啊,刀剑不长眼睛的,万一伤了你怎么办呢?”
“那个女人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芽儿哼了一声,“战场上的刀剑不长眼,不要我忘记我芽儿也是猎户家的女儿出身,我的箭法还是你教的不是吗?”她的唇角闪过狡猾的笑意,“萧山哥哥,你也希望我能一直得到大王的宠信,给他生下一个儿子,巩固我在王府里的地位吧,只有这样,我们家族才会得到大王的庇佑。”
虽然知道大王已经对她没有兴趣了,但是,对她没有兴趣也就代表着对那个女人没有兴趣,只要她能接近大王,用她的手段,一定会让大王重新迷上她的身体。
“王妃一定要去战场吗?”
“对,我不相信我千辛万苦追上他以后,他会把我抛下不管。”芽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冷笑了一声,“至于别人要那个女人死,恰好帮了我的忙。”
“那么,晚上我们悄悄地处出发吧。”萧山恭敬地朝她行礼,为了自己的家族,他必须无条件地帮助自己的堂姐。
“我等着你来接我。”芽儿朝他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心里想着要把那些摄人心魄的迷香带在身上,有了那些迷香,意志再坚定的男子都是无法抵抗她的妖媚。
山子躬身退出了她的房间,就在他转身之际,余光瞥见自己堂姐的脸上闪过了杀气,他的心里一惊,她真的对那个女人恨之入骨,可是,那个女人看起来也不是很好欺负的,不知道在大王的身边会发生什么事?
心里想着事情,脚下的步子却一点也不慢,他每一次来见堂姐的时候,都要经过那个媚儿王妃的院子,每一次都会被取笑一番,取笑是小事,被那个势力的王妃问东问西是他最受不了的事情。
“萧山大人,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府里啊?”刻薄的声音在他的前面说道,耶律媚儿一身雪白的貂裘外套,已经在路中央等着他了。
“参见王妃。”萧山朝她行礼,因为少了一只左臂,右手放在胸口的地方,显得很不协调。
“算了,你的手都没有了,还行什么礼。”耶律媚儿故意当作很大方的样子一挥手,“是给你家的堂姐来请安吗?大王刚走,留下一大堆的帐篷要你拆掉,你的事情做完了?”目不斜视地等着他,打从心底里看不起侍卫出身,利用美貌的堂姐而成为北院最悠闲的官,专门负责帐篷。
我在战场上为了保护大王失去左臂的时候,大王还不知道有你耶律媚儿!
萧山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脸上是卑谦的表情,“王妃,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因为堂姐的父亲身体不适,所以才趁空来府里禀告堂姐一声。”
耶律媚儿哼了一声,轻蔑地笑道:“萧山大人,你现在来王府的日子好像越来越勤了?”真想知道他进了那个小妖精的院子里做些什么,下人都在偷偷地传言,只要芽儿王妃的堂弟一来,他们就关在房间里不许任何人进去,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媚儿王妃还有什么事情吗?”最好没有什么事了,他想尽快离开。
“我是没有什么事了,萧山大人,以后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来王府了,大王不在,谁知道你和芽儿关在房间里做什么呢?”耶律媚儿的语气里充满了嘲笑,惹得她身后的侍女们都捂住嘴偷笑开了。
萧山的身子一震,抬起头迎上她鄙视的眼光,他把所有的怒气都往肚子里吞去,挺直了身子,微微一笑,“媚儿王妃,你是高贵人家的小姐出身,和我们打猎的人家是有区别的,没有想到,你这样高贵的人会说出这样下贱的话,芽儿王妃是我的堂姐,是大王的女人,有谁敢和大王的女人有染?你这样想我和芽儿堂姐,是不是你自己和什么男人有染,想先在我和芽儿堂姐的身上泼脏水呢?”他咄咄逼人的看着她,一步一步逼近了她。
耶律媚儿的身子被他紧逼着,脸色苍白地往后退,尖叫道:“你胡说!”扬起手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萧山的脸颊上,啪的一声,打掉了她身后侍女们的笑容,也为自己种下了祸根。
“做贼心虚。”萧山冷笑着退开了几步,“媚儿王妃,我们等着瞧,做人不要逼人太甚,而你,把我逼急了。”狠狠撂下了这句话,看也不看耶律媚儿一眼,大步的走了。
耶律媚儿转身目送他离开,咬着牙低声咒骂道:“萧山,你敢这样对我无礼,明天我就让你消失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