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头痛欲裂?
为什么身上象被千军万马踩踏过一样?
意识在迷迷糊糊中清醒了过来,他是怎么了?
“大王,你醒了吗?”耶律昊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小心翼翼地响了起来,“北院本部的人马在城外等着大王,今天是出征的日子。”
大手按在自己的额头,耶律休哥缓缓地张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耶律昊和萧影又惊又喜的表情,他的脑子里有一刻的迷糊,他怎么睡得这么沉?
“大王,你没事吧?”耶律昊小声地问道,生怕萧影打到大王的时候伤到了他哪里。
昨夜的记忆猛然从心底里窜了出来,耶律休哥猛地坐起了身子,厉声问道:“昨天是谁打昏我的?”拿掉了自己的被子要下床。
“大王息怒。”萧影拦在他的面前,神情严肃地说道:“是属下把大王打昏了。”在接触到耶律休哥杀人一般的眼神后,他的身子挺了挺。
剑兰心已死的事实冲击着耶律休哥的心,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浑身的怒气都爆发了出来,下了床,站在他的面前,怒喝道:“都给我滚开。”伸手就把他们两个都推开了,连靴子都没有穿,赤着脚就往自己的书房跑。
“大王!”耶律昊闪身拦在门框那里,张开了双臂挡住了他的去路,眼睛是痛惜的神情,“大王自重,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属下看了心痛。”
“闪开!”耶律休哥的眼睛危险的一眯。
“大王,那个女子已经被她的同伙带走了。”萧影在他的身后说着事实,声音里没有半点害怕。
“什么?”耶律休哥回头怒吼道,“是谁?是谁?我要杀了他!”他的背上散发着无形的火焰。
“会轻功的人,我们望尘莫及。”耶律昊实话实说,让刺客在北院大王府里进出自如,他已经自责的要死了,别让他再知道与人这样目中无人的出入大王府,他已经安排了弓箭手,看见谁在大王府里的围墙上溜达,一律给他射下来。
“耶律昊,你是干什么吃的?”耶律休哥疯狂地抓起了他的胸口,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吼叫着,想要把耶律昊摇散,“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大王疯了!
这是耶律昊被摇得七晕八素后唯一想到的,心里的难过只有他自己知道,后背一挺,做出了谁也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见他扬起了他的手,狠狠一记耳光落在了自己大王的脸上。
一声清脆的“啪”。
耶律休哥停止了拼命摇他的动作,萧影则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和自己相处了几年,总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大脾气的耶律昊。
他竟然打大王!
这样的事实让站在门口的阿玛亚吓得手里端着的热水都打翻在地上。
“你是契丹的北院大王!”耶律昊抓过耶律休哥的领子,不怕死的叫道,“为了一个女人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你忘记了自己身为大王的职责和重任!”
萧影第一次看到他的脸上掠过痛心的神情,他的心里一怔,原来,大王变成这样,最心痛的人是耶律昊。
耶律休哥的眼睛里闪烁过一缕歉意,但是,随即,耶律昊的身子被打飞了,重重地落在门外,倒在阿玛亚的身前,哀嚎了一声,摔的不轻。
“敢打我耶律休哥到底人还没有出世。”一身狼狈的耶律休哥用自己的铁拳告诉他,大王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
“大王,梳洗穿衣吧,不要让城外的将军们等太久。”萧影同情地看着在地上半天没有起身的耶律昊,朝他投去同情的一瞥。
“安心呢?”耶律休哥走回了床边,心里暂时把儿女私情深埋了起来,等他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他会亲自去找到“龙凌”的尸体,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踪。
阿玛亚在外面禀报道:“安心很早就在院子外面候着了,大王要他来伺候吗?”
这是规矩,只要是上战场,大王的一切就都由安心负责了。
“大王,战袍。”萧影恭敬地把一大早安心送来的战袍双手恭敬地递上,“为了契丹,大王把所有的个人荣辱都先放一放。”
说着双腿跪在地上,双手高高将黑色的战袍举在头顶上。
耶律休哥抓过了战袍,沉声喝道:“你们都出去,叫安心进来。”
萧影无声地退出了房间,对着咧嘴不敢喊出痛的耶律昊同情的一笑,大王的神力在契丹是没有敌手的,就连南院大王身边那个自称契丹无敌手的神力士大羊也低头认输。
每年的南北两院大比试,挑战大羊的到最后还是大王,要不然北院都是输得很难看。
阿玛亚领着一身黑色袍子的安心走了过来。
“小子,你小心点,大王心情不好。”耶律昊低声对自己手下的小兄弟提醒道。
安心的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笑,低下头走进了房间。
耶律昊心里哗的升起了不安,他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多年身负大王的安全,他严重的感到了危险已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