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手落下,砍在耶律休哥的颈子上,沉重的身体压在玲珑的身上。
“对不起。”玲珑低喃一声,将他沉重的身体用力推落,合拢被他撕扯的凌乱不堪的衣衫,起身坐了起来,黑暗里看不清她的颊边染上的红霞。
衣服都被他撕破了,她得回客栈去换一身才好,叹息一声,伸手抚在他的脸上,从此刻起,他就是她剑玲珑的男人,他只能拥有她一个女人,要是他碰了别的女人一下,她会杀了他和那个女人。
“萧宁,你等我一下,我去换套衣服马上回来,我不管你是谁,你是我剑玲珑的男人。”她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唇角扬起,她的男人,她打从心底里笑了出来。
整了整衣服,她站了起来,留恋地看了他一眼,脚下生风地走出了废弃的院子。
她没有看到的是,等她走出那条狭小的弄堂,她和耶律休哥遇见的那道门突然打开了,耶律昊带着几个人朝废弃的院子走去,熟门熟路一点也没有犹豫。
火把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废园,侍卫们看见自己的大王躺在地上,连忙都围在了他的身边。
耶律昊重重地叹了口气,蹲在了耶律休哥的身边,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地叫道:“大王啊大王,你这是何苦呢?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
自从他知道大王对那个哑巴女人动粗了,他就没有看见大王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笑容,不就是一个女人,强要了就强要了,她不吃不喝就由着她好了,都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看她日子一久会不会对自己言听计从?
“把大王扶回去。”他厉声对围在耶律休哥身边的侍卫说道,眼神凌厉,都是些不会做事的家伙,没有看到大王都一觉醉得不省人事吗?
“是。”手下害怕地做事了,他们最害怕的就是他这样的眼神,七手八脚地扶起了大王,只觉得他的身上一股子难闻的酒味。
“灌了自己一天,何苦呢?”耶律昊挥挥手,叫他们先走,自己举着火把打量起废园来,从地上捡起了酒袋,他苦笑道,“难道心里最痛苦的事情真的忘不掉吗?你心里只要不痛快,就拿着酒来这里喝个烂醉,每次都以为我找不到你,可是,除了我,还有谁能了解你来这里灌醉自己呢?”
叹息着又看了眼四周,摇头转身走了,这里已经是废弃的地方了,他这个北院大王府里的总管是不是做回主,将这里封死,以后不许大王再来这里喝酒。
只觉得身后袭来一股寒意,他霍地停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身,眼睛里是疑惑的表情,“是你吗?难道你化作鬼还要给大王痛苦吗?放过他吧,他的肩上承担的是大辽兴衰的重担,他是我们契丹人的中流砥柱。”冷硬的声音里是坚决护卫自己大王的意志。
夜风轻轻抚过他的脸,只觉得丝丝凉意,就象女人毫无生气的手在抚摸着他,他的心一凛,脚步往后退了几步,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错的人是你,杀死你自己的人也是你,你给大王留下的痛苦,总会有人给他抚慰。”耶律昊的后背一挺,无畏地对着空气说道,仿佛那个熟悉的人就站在眼前,“你就看着吧,总会有一个女人能代替你在大王心目中的位置,而这个女人已经出现了,大王为了她整天在灌自己,虽然是个坏现象,但是比起你留给他的,我宁愿他现在这个样子。”
话说完,举着火把大步走了出去,他决定要封死这里,再也不允许大王进入,要是他的心里对那个不吃不喝的女人那么重视,他就不会怪罪他的自作主张了,人有的时候就是要学会遗忘。
北院大王府的小门关上,玲珑换好了一身少年的衣装从客栈里走了出来,等她来到废园的时候,早就不见了她想要见的人,她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萧宁,你是谁?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