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愿意原谅我,拉住我的手。”耶律休哥无视她的杀人目光,缓缓伸出了右手,眼睛里是期待的神情,“玲珑,我们一路走来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假如你想看,我可以把我的心剖出来,我让你看看耶律休哥的心里是不是只有爱着你一个人。”
玲珑的心被重重撞了一下,惊讶地抬头看他,他说什么?他愿意把心剖出来给她看。
“心剖出来,你的人也死了。”她嘲讽地笑了,“我不是那种听了这样动听的话就什么都忘记了的蠢女人。”
“你好好想一想我们以前的事情,好好静下心想一想。”耶律休哥无言地收回了右手,转身走了出去。
玲珑望着他落寂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眼泪终于再也止不住滑落下来,他的话还能再相信吗?
昨天他把自己从皇宫里带了出来,住进了耶律斜轸在上京的别院,叫来了不止十个大夫给自己看病,就是查不出她得的是什么病,他脸上的焦急神情,她看见了,但是,心里已经种下的芥蒂不可能就这样说消除就消除了。
“玲珑,你醒着吗?”耶律斜轸一脸讨好的神情又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东西,呵呵笑着,走进了屋子,“今天陪陛下去打猎,打到好多猎物。”
说话间已经坐到了床边,把手里的碗让她看,“这是休哥打到的鹿肉。”
玲珑伸手推开碗,摇摇头,“我什么也不想吃。”
“那怎么行?”耶律斜轸眉头一皱,不同意地看着她,“你有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他的心里很内疚,要不是他坚持要完成皇后交代给他的任务,也许她和耶律休哥依旧是让人羡慕的一对。
“我不想吃。”玲珑转过身不许理睬他,比起对耶律休哥的态度,对他已经算客气的。
“玲珑,我知道你心里还在生气。”耶律斜轸在她身边叹息道,“可是,我觉得你不需要这样,你不吃,休哥他也不吃,今天和陛下去打猎,陛下因为休哥打到了一头雄鹿,心里一高兴就当场把鹿烤着吃了,我看着休哥只吃了几口,还给你带回来最好的鹿肉。”他站起来,把手里的碗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今天陪皇帝打猎去了?”玲珑回过头惊讶地问,她才刚刚专心地听进去他的话。
“休哥没有和你说?”耶律斜轸故作惊讶地看着她,“他昨晚不是睡在这里吗?”仆人明明向他汇报说北院大王安睡了,他才放心睡觉的啊,玲珑这一回是铁了心和耶律休哥闹矛盾了。
睡是睡这间屋子里,可是,他是在地上打地铺。
玲珑缓缓坐了起来,想起昨夜他在硬邦邦的地上睡了一夜,今天又陪着皇帝去打猎,一定是累坏了。
“好了,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来,下床吃点鹿肉。”他弯身想要扶她下床,手还没有伸出,有人就在屋子外面大吼起来。
“耶律斜轸,你做什么?”耶律休哥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脸色铁青,一脸不爽的表情。
耶律斜轸急忙收回手,回头讪讪地一笑,真是好心没好报,他只不过想替他劝劝玲珑罢了,又没有想做什么坏事?可是,他为什么要怕他呢?
唉,都是为了骗他来上京,内疚啊!
要是他不会感到内疚就好了。
“走开。”耶律休哥一把扯开他,占有欲很强地站在玲珑的身边,对着他怒视:“她是我的女人,不准你随便碰她。”
“我只是把烧好的鹿肉端来给玲珑吃。”耶律斜轸很无辜地一摊手,“不要生气了,我走了,你和玲珑说说好话。”给他使了眼色转身就走了。
本来还想着要给他多说几句好话的,现在他怒气冲冲地进来,以为他想对玲珑做什么,真是的,他闪还不行吗?
耶律休哥回头看玲珑,看到她已经坐了起来,叹口气,坐在她的身边,拉住她的手,“玲珑,我喂你好不好?”她已经把他搞得心力憔悴,他从来也没有觉得这样累过。
“耶律休哥,你能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瞒着我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吗?”玲珑抬起头看他,神情冷峻,声音里透着一股令人发颤的冷冽。
“玲珑。”耶律休哥大喜,双臂一收,把她搂进怀里,惊喜地叫道:“你是不是原谅我了?玲珑,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会瞒着你做什么了?”她的话让他心狂喜,笑容在脸上展开,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听着他如擂的心跳。
“我没有要原谅你。”玲珑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道,“我想回幽州,明天就走吧。”
“后天,我们后天回幽州,明天我和斜轸还要进宫见驾。”耶律休哥温柔地放开她,轻轻捧起她的脸庞,深情地说道:“玲珑,相信我,假若我知道你对我娶那两个公主有这样强烈的恨意,我宁愿违逆皇后的懿旨,相信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瞒着你什么。”
“我饿了,那个不是鹿肉吗?”玲珑靠在他的怀里低声说道,想要她原谅他,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喂你。”耶律休哥把靠垫放在她的身后,把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靠在垫子上,起身拿来了鹿肉,重新坐在她的身边,脸上洋溢着笑意,亲自喂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