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陛下和哀家赐你两个高贵的公主为侧妃,你还满意吗?”
萧燕燕无视他质问的目光,高雅地笑着,轻柔地问道,“哀家还要赐你一个貌美如花的北院大王府正王妃,耶律妮娜嫁给你以后一直未孕,哀家很是恼火,现在就废去她北院正王妃的头衔。”
“微臣谢过皇后娘娘的恩典,妮娜虽然没有怀孕,但是,她打理北院王府还是井井有条,皇后娘娘没有必要废去她正王妃的称号。”皇后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的黑眸一眯,眼神里射出警告的神情,皇后,你最好不要在玲珑的伸手打主意,要不然,我对你的忠心就不能保证了。
听到他的声音,西夏公主李静落惊讶地把自己的红盖头掀掉了,吃惊地看着一身黑色王袍的男人,他竟然是大辽的北院大王。
“是你?”她失声叫了出来。
“静落,你做什么?”西夏太子低声喝道,“有没有规矩?”给自己的妹妹使个眼色,看看人家高丽的公主,那才像公主的样子。
“公主很吃惊吗?就是本王。”耶律休哥回头看着她,在西夏太子的面前不想给她难堪,只是嘲弄地一笑。
萧燕燕可没有兴趣听西夏的公主说什么,一拍手,大声命令道:“来人,请上北院新的正王妃。”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想要看契丹最英勇的男人会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她的话一出口,坐在下首的所有人都吃惊地朝殿外看去,皇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先是把两个公主赐给了北院大王当侧妃,现在,当着高丽太子和西夏太子的面,又给北院大王赐封了一个正王妃,这叫什么事?
萧燕燕镇定自若地看着那个身穿红色嫁衣的人被侍女们搀扶着走进了金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希望她做的一切耶律休哥能理解。
“北院大王和正王妃向陛下和皇后行礼谢恩。”耶律斜轸的心是悬在了半空,耶律休哥的脸色不善,拳头紧握,看起来,怒气就要爆发了。
耶律休哥看着站到了自己面前的人,他隐忍着心里的怒气,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是你的错,把玲珑引来上京,现在,她就站在我的面前,而我的身边站着刚刚行了礼完了婚的两个侧妃,你要我如何收场?
“耶律休哥,哀家为你挑选的正王妃你可满意?”皇后优雅地笑着,凤眼里流露出一丝羡慕,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有的人明明相爱着,却被迫地分离了。
身穿嫁衣的玲珑悄悄移动了一步,伸手握住了耶律休哥的手,低声问道:“宁,你不知道是我吗?”
欢喜的语气让耶律休哥的心猛然的抽痛了,反手握住她的柔荑,眼睛里蒙上了歉意,真想把她紧紧地拥入怀里,亲口对她说几万声对不起。
他怎么会认不出她呢?
日夜相处的心爱之人,她的身影早就刻在了心里,可是,现在的局面,他无论如何地高兴不起来。
“皇后娘娘,你是在侮辱我们西夏和高丽的公主。”把他们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的西夏公主李静落生气地把手里的红巾狠狠扔在了地上,心里的不平霎时就爆发了,“为什么在北院大王娶我们的时候还给他弄个什么正王妃,我们西夏和高丽的公主难道就只能做侧妃吗?”
玲珑一把扯去了红巾,脸色惨白,身子摇晃了一下,手悠地挣脱了耶律休哥的手掌,看清楚了站在一旁的还有两个身穿嫁衣的女子,“你是什么人?”她朝李静落喝问道。
“你才是什么人?”李静落咄咄逼人地站在了她的面前,不屑地看着她,“我们是西夏和高丽的公主,是大辽皇帝赐给北院大王的侧妃,你凭什么凭空冒出来跟我们争丈夫?看你一副苦相,一定是一个出身贫贱的女人,你凭什么配的上大辽最英勇的男人?”
“你住嘴。”耶律休哥上前把玲珑护在怀里,感觉到了她浑身都在颤抖,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厉目狠狠瞪了李静落一眼。
玲珑身子一挺,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哈哈大笑起来,“宁,原来、原来你来上京不是为了陪我,而是为了来娶这两个公主。”身子一移,一把掀去了高丽公主李云瑶的盖头,看着和自己一样美丽的容颜,她的心被撕成了碎片,眼泪疯狂地落了下来。
“玲珑,你失态了,这里不但有我们大辽的官员,还有高丽太子和西夏太子在场。”萧燕燕的脸色一沉,不悦地呵斥道,“哀家赐你为北院正王妃,难道你还不满足吗?”
“我当然不满足,因为他是我剑玲珑的男人,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我绝对不会允许让别的女人分享他。”玲珑泪流满面,傲气地挺立在她的面前。
咬着唇,缓缓转过身子,对上了耶律休哥哀求的目光,“宁,我原谅你骗了我,我相信你有苦衷。现在,和我一起离开这里,我不要当什么正王妃,我不稀罕,我们走。”她朝他伸出了手,眼睛里是对他的冀望,宁,伸出你的手,握住我,拉着我离开这里。
她的心颤抖着,祈求着上天回应她的愿望。
“耶律休哥,你是大辽的大王,不要忘记你身上的责任。”萧燕燕残酷地打破了玲珑的祈求,也阻止了耶律休哥已经伸出的手,“剑玲珑,身为北院大王的妻子,你要做的是顾全大局。”
玲珑失望地看着耶律休哥,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的脸上是为难的神情,他在犹豫,他的心里没有她的位置。
“耶律休哥,我恨你!”她的身子飘了过去,扬起手狠狠一记耳光打在他的脸上,眼泪疯狂的滑落,身子一飘,在全场的一片惊呼中绝望地朝殿外跑去。
“玲珑……”耶律休哥想要追上去,耶律斜轸一把拉住了他。
“耶律休哥!”萧燕燕沉声喝道,脸上的严肃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去。”耶律斜轸轻轻拍了下耶律休哥的手臂,大步追了出去。
耶律休哥的心仿佛被撕裂了,右手不由地抚上了心口,他的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