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靖拿着她昨晚通宵赶的方案在办公室和单羽冬讨论,苏晓雯敲门进来,“打扰单经理和秦助工作很抱歉。”
秦靖手里还提着笔在文件写着什么,见苏晓雯进来,只好停下手中动作,微微一笑,“没关系。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刚慕小|姐打电话来,要我们派人到“不离”珠宝店去接她。”
“那就派车去接呀!”秦靖有些诧异的回道,领导总得有领导的架子,她都开到声要我们派车去接,总不能叫领导打车回来吧?
苏晓雯脸色有些赧然,“是这样的,慕小|姐在电话里表示最好是秦助去接。说和秦助聊得比较来,其他人去接,怕不习惯。”
秦靖脸色一变,手里握着的笔也“啪嗒”一声掉在桌面,胸口翳闷得难受,像有什么哽在喉咙,不上不下,恶心难顶。
洛依一直有专门的司机,除非要到别处巡查或者检查工作,否则她这个总经理助理是不用到处陪着洛依的。
现在,洛依就出去一趟,用到司机都指定要她秦靖,那是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给她这个助理以无法辩驳的命令,让她好看清,她秦靖和她洛依的地位,是多么的差天共地。
她侧头看了下单羽冬,见他也从文件中抬头望她,随后又很平静的低下头,仿若没有看到她求助的眼神。
秦靖忍了忍,勉强扯笑,朝苏晓雯挥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工作吧,我将文件整理一下就出去的!”
苏晓雯点头出去了,秦靖想要将刚刚跌落桌面的笔捡起,拧上笔盖,却发现手在微微颤抖,她五指握了握拳,让自己镇定镇定。
随后,右手僵硬的将签字笔捡起,左右机械的拧上笔盖。
到洗手浇了些冷水泼上脸颊,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她无奈的闭了闭眼,她不能怪谁。
冷水没有擦干,她就走出卫生间,一直低头看文件的单羽冬不在办公室,虽然有些难过,她还是扯过搭在旋转椅的外套,正要转头时,旁边给她递来一杯冒着热气的水杯。
她抬头向着杯子方向逐渐向上望,是单羽冬平静的脸,他将杯子扬了扬,示意秦靖接过,她只好将外套放下接过水杯,温温热热的感觉从杯身传来,一股暖意缓缓沁入。
“不要觉得自己委屈!”单羽冬倚在办公桌边沿,双手抱臂看她,“真正的商海浮沉远比你今天所经历的要波折得多。你也不是蜜糖罐泡出来的女孩子,怎么就这么简单的出去转一趟,你就觉得委屈呢?”
秦靖低头看着水杯里,由于手腕的震遥而不断晕散的水波,没有回答。
“我说过,私人感情不要摆太多到工作上来。慕静如果只是慕静,不是闻纪离的前女人,她给你下马威的让你出去一趟,你是不是就不会觉得委屈?”
秦靖还是低头不语,像个受教的小学生,专心听老师的训导。虽然已经决定了,可她还是学不会平静面对,总是很容易被洛依特意制造出的一举一动影响。
就像现在,她确实如他所说,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