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穆涵洋点头。
“对，就是他。”颜宁继续自说自话，“江湖骗子罢了，哪里是收妖，只是用麻醉药把我给迷晕了，然后再施展些骗术，骗钱而已。可是，为了让我妈放心，我还是装坏比较好。以后找机会，再慢慢变成好女孩儿。”
“哦。”穆涵洋点头，听颜宁这样说，他就释然了，眉心皱紧的细线悄然不见了踪影。
“就这些了，我都给你解释清楚了，我并不是真的要跟你去加班。麻烦你前面停一下车，放我下去就好。”颜宁坦然道。
穆涵洋右脚踩在油门上，猛然加了力气，语气冷冷地说道：“我还没准许你下班！”
“啊？”颜宁一愣，“加班时间早就过了，你说话不算数！”
“我可以付加班工资！”穆涵洋耍无赖。
“我不要！”
“那我就先帮你存着，反正我的早晚都是你的！”
“你脸皮真厚！”
“皮厚一些，亲起来，口感才好。你赚大了！”
颜宁无语，沉默，良久才又开口问道：“你对我是真心的？”
“不是！”穆涵洋矢口否认，他的心脏狂跳了一下。
颜宁更无语。
穆涵洋看着她的表情，只觉得好笑，这丫头，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那么有趣。大脑回路跟正常人还不一样，真是值得好好玩一辈子的大玩具。
路两旁开始出现成排的梧桐树，颜宁觉得很眼熟：“喂，穆总，你走错路了。”
“没有。”
“这不是去公司的路。这里好眼熟……”车再往前行驶一段时间，颜宁猛然惊醒，“你带我去你家别墅干嘛？”
“‘干吗’？”穆涵洋从眼角瞟了她一眼，坏笑道：“干。”
颜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穆涵洋故意曲解她的话。她气得举着小手捶他，穆涵洋一手掌方向盘，腾出另一只手来挡颜宁的拳头。注意力分散，方向盘微微晃动，车子在林荫道上，划出一道悠远绵长的波浪线。
最终，车子还是稳稳地停在了荷香别院的别墅门外。
管家、女仆们，第一时间出来迎接主人。
穆涵洋紧紧抓住颜宁的手腕儿，遛狗一样，牵着她走进别墅大厅。
女仆们负手而立，恭敬地侯在一旁。
“把她洗干净，然后送到我房里来。”穆涵洋吩咐道。
颜宁气恼，抗议道：“你当我是什么？你的东西？”
穆涵洋微笑，手指沿着颜宁的脸颊，轻轻拂过，一路滑到她的脑后。修长的手指弹钢琴一样在那里轻轻敲了两下：“别忘记了，这里还有我的签名。”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女仆吩咐道：“签名不要洗掉，明天让纹身师上门，把我的签名做成纹身，永远留在她身上！”
“是，少爷！”女仆们齐声应答。
不等颜宁抗议，她们就一拥而上，将她推推搡搡地推进浴室。
穆涵洋脱掉西装，丢在沙发的一端，而后疲惫地坐在另一端，靠着沙发靠背，闭了眼睛养神。
老管家端来一杯西洋参，鞠着身子，恭敬地举到他面前。
穆涵洋伸手取了杯子，放在唇边，稍稍抿了一口。
“少爷，老爷打电话来说，让您明天必须出席那个酒会。”老管家查看着穆涵洋的脸色，小心开口。
那两个字，在穆涵洋这儿，是禁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