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诶哟额滴神啊(1)
虽然才十多个黑衣人,但他们综合实力明显平衡,而且实战经验也比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他们强,反应快招招狠……到底属于哪一个组织?跟乌七七,又是什么关系?难道真如传说,乌七七是某个神秘组织的细作?
“不追?高大公子你什么意思?”诸葛族人怒斥,他们虽伤的狼狈,但高傲依旧。
“你们请自!便!。”
高羽淡漠道,旋即不再理会他们,吩咐还能动的高氏子弟处理残局。
诸葛族人一听,气极,一人还想在说什么,还好被另一人拦住:“算了,大势在他那,我们说破嘴也没用,还是先找人把人救起吧,二小姐伤得不轻……”
这时,城中负责维持秩序的驻兵才姗姗来迟。
“你们搞什么鬼,人都跑了现在才来!”诸葛族人气没处撒,只能往这些人身上喷,好不趾高气昂。
“是是是,小人们错了,但这是有原因的,小人们得到消息的时候立马赶过来,但……”
“去去去,谁要听你们编故事!还不快动手救人,那位可是我们诸葛族族长千金,你们悠着点,万一她有个好歹,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诸葛族人火大的打断他们的话。
“是是是……”只能应和埋头做事。
高羽招了一蚕城驻兵到跟前,低声淡漠,却还算客气:“怎么回事?”
被诸葛族那两人那么一呼喝,高羽的和气瞬间变得让人好感万分,那人应道:“是这样的高大公子,我们过来的时候有家店铺失火了,不得不留下部分人先救人救火,让一部分人先过来,却哪想没走多远,忽然有两个人迎面冲来把(忽然压低了声音,似忌讳谁听到)头儿拖走,我们不得不追了几条街,却看到头儿被打昏丢在巷子里……”
高羽错愕,问:“看清那两人的脸了吗?”
“那两人很快,没看清,就连被拖走的头儿也没看清。”
高羽又问了服装特征,才赏了那人些银子:“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那人受宠若惊点头哈腰嘴都笑咧了。
高羽扭头看向乌七七逃离的方向,蹙眉。
乌七七,你到底是什么人……
“奇怪,怎么没人追来?”
蚕城外小山顶最高的大树上,乌七七正伸长脖子望啊望,高氏子弟没追来,诸葛族人没追来,就来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也没有追来……
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小东西:“难道他们火拼之下都死绝了?”
对啊好奇怪,老子都还没咬爽就结束了。小东西嗷嗷附和两声。
“你嗷个毛,都说听不懂!”乌七七踢它。
“听不懂你还一问再问!小东西忍无可忍迎扑上她的腿,俩前爪子刨啊刨,刨你裤子稀巴烂。
“你找死了,我才买的新衣服!”乌七七怒斥,运劲一震,但小东西跟她也好几年,似乎早料到她会如此,先一步放爪撒丫子就跑。
“混蛋,站住,赔我裤子……”
一兽一人一逃一追,转眼便下了山没了影,而风徐徐拂过,那棵树那树杈,竟悄无声息就那么多了个人,颀长的身姿妖娆起舞的墨丝翻滚的衣袂,恍如随风而来,又随时会顺风而去。
去远的小人儿追着银蓝色的光扎进远处枝叶青黄的矮木林里,转眼就不见了身影,只偶有树抖动,但入冬的风不小,本就吹得矮树摇曳,根本不怎么看得出来。
树杈上的人微微挑眉,转眼没了身影,而不多久,却有人蹑手蹑脚摸了回来……
乌七七!
东张西望一阵,围着树转了三圈又三圈,什么都没发现!
蹙眉,瞥眼跟过来的小东西,踹过去:“你个没用的烂鼻子,看看看看,哪有人哪有人!”
分明有的,肯定有的,就在,还在的……小东西嗷嗷申辩,但乌七七却似乎不再信它,转身走人:“走了,浪费时间。”
别走诶,他还在的,他分明就在啊……
小东西嗷嗷解释,可惜乌七七已经不再理它。郁闷的回头瞥了一眼,嗷嗷:要不是老子抓不住你,你还藏得住么你,给老子记住了,今天的账日后一起算!
一人一兽又去远,树杈上又多了一个人。
颀长的身姿妖娆起舞的墨丝翻滚的衣袂,恍如随风而来,又随时会顺风而去,轻轻随意往树干一靠,说不出的慵懒优雅,澄澈清亮的墨眸,似能将一切淡成背影,默默目送那小小身影去远,越来越远……
“没心没肺的丫头……”
轻轻一声叹隐着笑又带着无奈,随风而去,却是传不到该听到的人耳里。
忽然,风显盘旋愈来愈烈,巨大的黑影挡去了日光,沉沉压下来,啁啁鹰鸣不高不尖,似在撒娇邀功……
一只信鹰盘旋落入浓雾弥漫的崖底,扑翅掠入巨大的八角楼,落上新任楼主夜的肩头。
取下绑在信鹰腿上小竹筒的字条,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一丝丝几不可见的松口气,来到书桌前利落几笔,吹干,折起又放入小竹筒里,喂了信鹰块肉,信鹰旋即心满意足又飞了出去……
“二殿下……”
陈逸宸三兄弟正准备上马车继续回皇城,一黑衣男子凭空出现。
陈玉华假装没看到,直接上了马车,倒是陈天赐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但也没说什么,跟着上了马车。
陈逸宸走过去,那黑衣男子旋即近身来低语起来……
微微惊愕了瞬,而后是几不可见的松口气,跟着又是一张黑沉沉的脸,陈逸宸的表情变化让从窗缝暗瞥的陈玉华摸不清头脑,实在猜不透那探子禀告的是什么事,才能让向来不动声色的老二接连有那种反应。
难道……乌七七?
陈玉华静默不语淡瞥车里的陈天赐一眼,他果然也很在意陈逸宸的探子到底带来了什么消息,正不露声色偷看和竖起耳朵,似乎察觉自己在看他,却没并没有扭头过来,倒是收起了目光转向他处,板着小脸看窗外风景。
“天赐,在想你的七七姐吗?”
陈逸宸钻进马车的时候,就听到陈玉华笑着问陈天赐。本没什么,但一听那个名字,好不容易缓和了面色的脸,又黑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那天晚上后来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陈天赐单手支腮看着窗外不吭声,面无表情好像没见。
陈玉华倒是已经习惯了般,转看向进来的陈逸宸:“什么坏消息让你脸色这么难看?”
陈逸宸黑着脸,也不看他,一张嘴更像是上了锁似地,紧紧一点要动的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