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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时过境迁,光阴染尘

朝阳斜挂在高空,闪耀着光芒。

阳光下,轻尘慢慢走在这无比熟悉的小路上,每一步都有他和师父的回忆。

盘旋着的树叶掉落下来,忆起那天他在林中练剑,师父满目慈爱教他练剑的时候,气发丹田,回环流转,穿脏贯腑,归一合元。随后挽起灵巧的剑花,一株绿竹应声而倒。

想到那日师父的话害怕师父他真的走了,以后再也找不到他。

踱步而进,屋内摆设杂乱,有的还被毁坏,沾了灰尘像是荒弃的废屋,他隐隐有些不安,四处找都找不到师父,更加心急。随后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原来师父真的走了。

那日师傅对他说:“为师要去云游四海,自不会留在这里了,我们自此后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必再来找我。”言犹在耳,我却又在期望什么呢?

恍惚间瞥见桌上的一封信,已沾了灰尘,急忙拆开,寥寥几字,却令人震惊。“若要救你师父,便来司徒府。”看着信双手紧握,眼撇到一处,忽然想到了什么,想到师父眼神里深藏着的不舍,想到师父欲言又止的动作。原来师父要他走是要救他。而他做了什么,连一句关心也没有,竟真的傻傻的以为师父想去云游。

那信放在这里好久了,那师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轻尘想到这里,心里焦急。

从柜中取出一把剑,虽存数年,拔出来却剑光隐现。剑首刻着冥空。其实还没有用过真的剑,平常练剑的时候都用的木剑。可这次他没有把握,他隐隐觉得这一切和他的身世有关,而且不知道能不能救出师父。

那剑极是清灵,他从未用过它,却感觉它就如同好友般熟悉,带着灵性。拿着它,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他不敢耽误一刻时间,但身上的伤仍限制了它的速度,司徒府在世上非常有名,坐落在奕城的旁边,名为烨城,极为好找,而他却是用了三天才赶到。

街道上人来人往,他虽不言语,但那出众的容貌不由得引人注目。

一间茶楼上,倚窗而坐的人注意到了他“好灵澈的眼神,就像,就像当年那个孩子”他一袭蓝衣,高贵优雅,轻抿着茶杯,眼神睿智似在沉思。倏尔,放下茶杯,向身后人说“给我查他的来历。”几人点头称是,便消失在阁楼上。

他依旧提着剑往前走,似是未曾注意到楼上的人。

走着,抬眸已到了司徒府,这座府邸可谓富丽堂皇,门前威武的雄狮更显的磅礴大气。然而此刻的轻尘根本没有心情注意这些,一心想着找到师父,他站在司徒府门口,一袭白衣显得格外的扎眼,向着门口守卫说“我要找司徒恭。”

司徒恭向来因武功高强家世显赫而倍受敬畏,而眼前这个少年看似还未及第竟直呼其名,守卫这些年来懂得识人,欺软怕硬是他们的专长。“我家主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快滚”轻尘担心师父安危内心焦急,是司徒恭让我来的,说着把信给了守卫。那守卫一看,似是想起那是抓了一人回来,听主人说是要等什么人,也不敢耽误,进入府内向司徒恭禀告。

司徒恭正坐在院中品茶,侍从上前向他禀告,他听后奸诈的大笑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楼瞳你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快让他进来,慕轻尘跟随守卫进入,随即守卫便将府门关上,不露声色。

轻尘一步步走来,司徒恭堆起满眼笑意,“贤侄啊,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总算让我找到了。”慕轻尘不太懂得世俗礼节,现在也没心情和他说那些客套话。“我师父呢?”司徒恭话锋一转,“你师父就在府中,不如就此留下,以后多的是机会。”“不了,我这次来就是要带我师父走。”慕轻尘未多想,就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这让司徒恭感到惊讶,此人若不是清高,便是不谙世事。转念一想楼瞳此人正直,教导的弟子必是善良之人。便不再客套,脸色一变,“那这怎么行呢?”挥手震碎了旁边的桌子,先前安排的人一涌而出,围满了屋子。

慕轻尘看到这情景,并未感到害怕,只是更担心师父的安危,“你到底放不放我师父?”“我不仅不会放过他,更不会放过你。”多年来积累的威望,令他不觉就多了几分自傲,不过刚成年,纵然是师承楼瞳又如何。

转瞬之间现场已展开激战,几道白光闪过,他手下的人已都被慕轻尘点了穴道,不能动弹。

司徒恭见状很是生气,出手一个掌风劈来,他急忙应对,强势的掌风令他差点应接不暇,对掌便是拼内力,而他现在除了凭借凌厉的剑招占优势,内力已失大半,支撑不了多久。

而司徒恭这十几年来没有了楼瞳那个障碍,吸取高手内力自是不容小觑。如此悬殊的较量令慕轻尘受到重创。不肖一刻,便被司徒恭打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正巧溅到身旁的剑上。顿时剑身白光隐现,似带了很大的力量,与灵血相溶,轻尘内力虽减,但自小跟着楼瞳学的剑术空灵绝尘,招数不凡,借着剑的灵力与司徒恭对招已占上风。慕轻尘持剑风回环,司徒恭阻挡不及受伤。心中愤恨,纵横江湖十几年,从未落得如此失败。

慕轻尘持剑指向他,忽的司徒恭道“你伤了我,你师父也要陪葬。”轻尘脸色透着苍白,却未挪动分毫。那是与生俱来的倔强,风吹起他的墨发飘逸似仙。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是仿佛而已。

司徒恭转念又说,“不如我们约定三日后无涯阁再战,那时你若取胜,我便放了你师父。”轻尘静泯着唇,专注的看着他,“好,那我们三日后见,不要伤害我师父。”轻尘转身走开,无一人阻拦,倒不是司徒恭善良,府中现在都被点了穴不可以动。

司徒恭在看到他走后控制不住口吐了一口鲜血,他没有想到轻尘的剑术修习的这样好,楼瞳培养出来的人比自己的教养的那些废物强太多了,这让他觉得特别挫败,只是若不是因为那把剑他也不会赢。那怕是当年魅族君上君紫黎的佩剑冥空。都说冥空剑为万剑之首,锋利无比,果然如此。

心内愤恨,闪身将手下的穴道解开,大喊道:“一群废物,都给我滚。”那群人吓的仓皇逃离。

坐在主位上,转念一想,在和慕轻尘对招的过程中,他发现此人出招软弱,从来不会致人要害处攻击,又易轻信于人,况且他很在乎楼瞳的安危,这样的人很容易控制。嘴角显露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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