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如果拿了美人的东西就乖乖拿出来……”骆唯川完全是听信十七的话,冷着一张脸问着阿东,试图讨好美人。
阿东死命摇着头,“没有啊!大王,我没有拿夫人的任何东西。”
“哼!美人都说了就是你拿的!敢不承认,来人啊!拖下去乱棍打死!”
骆唯川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如此草菅人命是大众不服的,可门外那些没权的不敢说话,只能把这个常常帮他们干活的忠厚老实人拖下去,还别说,他们都还真舍不得!若是阿东就这样死了,真是有点可惜了,毕竟以后都找不到这样的傻瓜帮他们任劳任怨了……
门外是阿东的惨叫声和乱棍狠打的声音,由始至终十七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被骆唯川拥着走到屋外,方才骆唯川说,要出去庭院赏花,十七并未拒绝,不远处是阿东的惨状,血水从他额上留下,地上还有一大堆血渍,阿东被十几个人围着,人人手上都拿着又长又粗的铁棍,棍尖上还滴着血……
“大王,奴婢求求你,饶了阿东吧!看阿东那样子也不像撒谎……”跟在十七后面服侍的女婢看了于心不忍,跪了下来,她有暗暗观察着十七的神情,她有暗暗观察着十七的神情,她不知道人为什么能这么冷血,十七看着阿东倒在血泊中,脸色如常,根本就无动于衷,连她这个局外人都不忍心,冒着惹怒大王的危险替阿东求情。
“你是什么东西!给本王滚开点,不要扰了本王和美人的兴致。”果然,骆唯川怒了,一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女婢脸都歪了,其余人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大王!你不是暴君!不要如此凶残,事情还未查清,请大王收回成命。”一位长老怒瞪了十七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红颜祸水!也帮着阿东求情,十七觉得他的话十分可笑,骆唯川当然不是暴君,不过是一帮贼寇的头儿,身为长老还让骆唯川不要残忍……可笑之极!身为贼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即使不是敌人也是如此!
“大王,这位长老说的是啊!事情还未查清楚,说不准是我自己弄错了,既然这么多人都替阿东求情,大王就饶恕了他吧!过几日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大王还是不要杀生的好!”十七讽刺的弯起唇角,她说一句话顶别人说十句,本来骆唯川听了长老的话,还想发怒之时,被十七这么一说,火便被熄灭了,挥手让那些人退下。
然而,阿东这条命才被留了下来!
是夜!如黑如墨的夜!银白色的月光一点一点洒落在大地上,山寨中的晚上显得特别寒冷,山上的温度很低。
倏地,有一道黑影在如墨的夜色中穿梭,速度极快,如鬼魅一般晃过,让人看不清楚,朦朦胧胧的又让人觉得是自己产生幻觉了,空中寒风萧瑟,十七闪过身躲在树下面,趁着看卫没注意,溜进了最破烂的房子里。
这是全山寨里最破烂的房屋,住着一些最低级的仆人,阿东就住在此处,十七在院子外,蒙着面,警惕的观察四处,她收敛了自己的气息,过了一会,一小队巡逻的贼寇走过,十七屏着息,等他们走过之后本想闪进去时,骆唯川竟然经过了此处。看样子他并不是要进去,而是路过罢了,想起他今天的行为,十七真有一股拧断他头的冲动!
只是,一个杀手怎么能打草惊蛇?那是最不理智的行为!
站在屋外,偷过纸窗十七看到了正有一个女婢在帮阿东上药,时不时还可以听到阿东的饱含痛苦的呻。吟,女婢一脸的心疼……
“阿东哥……你忍着一点,可能会有点痛,可是不散瘀的话,还会很痛的!”
“春梅,你信我吗?我真的没偷夫人的东西……为什么她不相信我?”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怎么的,阿东说着说着竟然哭出声来,让那名叫春梅的女子一下子慌了手脚,“阿东哥,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她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那天看到她的时候,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偷拿过……”阿东越哭越伤心,眼泪是越抹越多,连春梅也蹲下身来,帮他擦眼泪。
十七在纸窗外,嘴角微微抽动,这男人水做的吗?从今天到晚上,可能这个男人流下来的眼泪……比她这一生流下来的还多!
“阿东哥,没关系的,夫人她高高在上不相信你不打紧的,只要我相信你就好!你这么老实,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偷夫人东西的!”春梅安慰着他,阿东似乎倘若未闻,嘴里还在囔囔叨叨着她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语,直到春梅那个女婢上好药,叮嘱他:“好了,阿东哥,我已经帮你上好药了,夜也深了,阿东哥你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阿东没有作答,呆呆了点一下头,看到春梅关门出来,十七冰眸一闪,无声的躲到了屋檐上,直到春梅的影子看不见,她才下来——站在窗外,微微抬高纸窗发出吱嘎一声,阿东叫喊了声:“谁?”
“谁?”忍着全身的酸痛,正想起身到窗边一探究竟时,一个坚硬的物体飞至而来,不歪不正的打到了他额上,阿东嗷叫了一声,现在受伤的地方又多了一处了……
捡起那东西,入眼的是坚硬光滑的瓶身,瓶子上贴着的是——金疮药。
阿东心下一惊,握紧瓶身走到窗边,纸窗外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如黑如墨的夜色,看着金疮药瓶,阿东摸了摸还疼痛的额头,陷入了沉思……是谁送来的金疮药呢?
时间飞逝,三日时光已经过去的一日半,现在是正午的时候,烈日不饶人,今天特别热,尽管后天才是大婚之日,可山寨中早已是喜气洋洋一片,破烂的小院中也感到了喜气的气氛,阿东起了个大早,去担完泉水之后,便在厨房后院中劈柴,将劈好的柴一捆一捆的绑好,放进柴房,关好柴房门,转身时,碰到了一个他想都想不到的人——“夫人、夫人……”今天的夫人很美,不对!应该是夫人每天都是这么美!阿东心里想着,脸色薄红的将头低下。
“伤好些了吗?”十七微微侧身,冷冷的问道。
“多谢夫人关心,好多了。”听到夫人亲口关心他,阿东心里飘飘然的,完全把那日十七误会他的事情撇在脑后,脸薄红,身子微动,却扯动到身上的伤口,疼得他直咧嘴,可他却一句怨言都没有。傻得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