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男子站在竹林间,一身白袍,头上的白丝带随风飘逸,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柔美感。
上官可馨静静地听着男子吹埙,她感觉这个男子心中似乎有什么悲伤的事,难以诉说。
“喂!”上官可馨打断了男子的吹奏,“你有什么伤心事吗?”
男子转过身来,淡笑着看着上官可馨,“四王妃对陌生人也这么热情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四王妃?”上官可馨好奇地问。
“知道就是知道,没有为什么。”男子依然淡笑着说。
“你真是个怪人!”上官可馨撅着嘴巴。
“呵,刚才四王妃说我有伤心事,又是从何看出呢?”那男子问道。
“你吹得埙声悲哀凄凉,明显的有伤心事嘛。”上官可馨翻了个白眼。
“呵呵,四王妃说的好啊!”男子轻笑着说。
“哎,这里是四王府,你怎么进来的?”上官可馨一拍男子的肩膀。
“在下,百里飞羽!”百里飞羽道。
“原来你是五皇子啊!”上官可馨耸耸肩膀,她还以为是谁呢。
“正是,今天乃四哥纳妾时日,王妃怎么不去?”百里飞羽问道。
“哼,我才不去,无聊死了,在那么多人中间穿来穿去的,而且,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我干嘛去啊!”上官可馨做了个鬼脸,把百里飞羽给逗笑了。
“说得好啊,王妃还真不是一般人的思维!”百里飞羽笑道。
“我说老兄,你这是损我还是在夸我啊!”上官可馨撇了撇嘴。
“哈哈,既然今天王妃能听出在下的埙意,那王妃就陪我喝一杯吧!”百里飞羽笑着拿出两坛酒来。
“哇,你变魔术啊!”上官可馨很是惊讶,哪来的两坛酒?
“变魔术?”百里飞羽抬头问道。
“呃,没,没什么。”上官可馨摆摆手,坐在一棵竹子旁边。
“给。”百里飞羽递给上官可馨一坛酒。
“哦。”上官可馨接下一坛酒,“五皇子,有没有人说你很奇怪?”上官可馨看着满满一坛酒,问道。
“我很奇怪?为什么?”百里飞羽疑惑的问道。
“是啊,别的王爷什么的,都称自己为本王,你却不一样。”上官可馨淡淡的说。
“也许吧,我不喜欢“本王”这个词。”百里飞羽喝了一口酒。
“这又是为什么?”上官可馨问道。
“没有为什么!干!”百里飞羽又喝了一口酒,“我出生在帝王家,母妃不受宠,就叫我去争,我不争,她就恨我,最后,呵呵!”百里飞羽靠在竹竿上,又大口喝了一口酒。
“最后,怎么样?”上官可馨小心翼翼的问。
“最后?最后她死了,她一定是嫌我这个儿子不争气,所以才狠心离开我的!”说到这里,百里飞羽的眼里有着点点荧光。
“这就是你的伤心事?”上官可馨问道。
“嗯。”百里飞羽端起酒,“干!”
上官可馨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妈咪,妈咪逼自己嫁给什么大少爷,百里飞羽的母亲逼他去争皇位,似乎都是差不多的。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上官可馨淡淡的唱起这首诗。
“唱得好!”百里飞羽又灌了一口酒。
“五皇子,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知,音!”上官可馨伸出拳头。
“知,音!”两个拳头相互碰在一起。
上官可馨在这古代又结识了一个知音,她算是够幸运的了,喝了整整一坛子酒,上官可馨感觉自己头脑晕晕的了,和百里飞羽告辞后,便回到了府内。
天还没亮,周围一片漆黑,她摇摇晃晃的走着,看到一间房里灯亮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进了房间。
房间里喜气洋洋的,到处都是大红的,里面有一男一女,上官可馨也看不清他们是谁,傻乎乎的挥挥手。
“Halo,你们好啊!”她迷迷糊糊地说,酒喝多了,变得神志不清了,哎,刚说完这句话,上官可馨就倒地呼呼大睡了。
南宫黛莲见此情景,吓了一跳,哪里来的女人,还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