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大毛道别,我知道如果我跟他说,他肯定会大动火气,那样的话,他的婚礼就被破坏了,我不想在这个日子里有一点不好。可是如果我就这样走了,他肯定也会不开心的,会怪罪我的。我想如果要怪罪我就怪罪吧。面对龙永强,他给我带来那么大的压力,我实在没有办法跟他闹翻,如果今天在这里闹翻,那带来的麻烦会更大。
我跟他坐飞机回去了,上飞机的时候,我给小萱打了个电话,只给她打的。小萱接了电话后说:“你去哪了?”我说:“小萱,对不起,我要回去下,小沫有点事儿,我要回去下。”我说了这个,小萱就说:“严重吗?出了什么事儿?”我说:“哦,没事儿,她知道我在这里跟你们见面后,她情绪比较不稳定,她本来就是有点情绪化,以前从山上摔下来就有这问题,所以——”我只好如此说,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说法。小萱说:“哦,那我知道了,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你回去吧,还有,好好的跟她在一起,你不要担心,我跟姐都会理解的,还有也会好好地,好好地哄孩子的——”她说到孩子,她就哭了,我知道她为什么哭。就这么匆匆地来,几乎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要这样走了,这算什么啊,都没有好好陪孩子,也没有单独跟她说说话,刚来就走,难免让人感到有些心酸吧。
我安慰她说:“不要哭了,听话,我过段时间就回来,你跟大毛解释下,我不好跟他说,我怕他情绪激动,回头跟他说。”小萱说:“我知道了,你好好的,多保重自己!”她自己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挂后,我站在机场里看着机场外面,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我跟龙永强上了飞机,然后跟他飞回了京城。
回去后,龙永强让人24小时跟着我,我去哪都有人跟着,我开始是有些烦躁,但是,后来索性无所谓了。
半个月后小沫回来了,小沫回来后,我已经到她大姐的公司里帮忙做事儿了。那天我回来后,大毛给我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没有说什么,似乎什么都能理解,只是到最后有些伤感,最后让我多保重。我想他们对我都有些失望了。我没有给白玲打电话,但是有给孩子打过电话,我想以后我就是这样的生活,我在这里,偶尔跟他们通通电话,然后过段时间去看他们。不过现在龙永强几乎限制了我的自由,虽然他表面不明说,但是我的行踪他是知道的,如果我回去,他肯定会阻拦我。
小沫回来后让我感觉有些变化,她回来后经常出去玩,跟她那些同学聚会干嘛的。对于她的玩,我有点不喜欢,我不太喜欢女人老是玩,她似乎朋友太多了,而且玩心也很重。而我喜欢传统点的女孩子。也许是我过于传统吧。
小沫一直都没有怀孕,她的心情似乎越来越不好。而我白天大部分去公司,晚上回来后,有时候她很早就在家里,我感到有点不适应,我会问她说:“小沫,怎么今天没有出去玩啊?”那天,她回了我句:“你是不是挺希望我出去玩的?”我听到她这句后说:“你我什么要这样说?”她说:“我没有什么意思,家毅,你是不是还想着她们?”我说:“你哪里看出来的?小沫,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其实没有什么的,要不要孩子——”小沫说:“是啊,你有那么多孩子了,也不在意我有没有孩子的,没有孩子反而更好,这样才能不长久,这不是正合你的意思吗?”
我被她说的说不出话来,我望着她说:“小沫,你不要这样说,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这样想好不好?”小沫在那里不说话。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也许有些感情是经历不过时间的。也许小沫还是个孩子,真正结婚过日子也许跟想像的不同。
我们的关系开始发生变化,当我跟小沫之间的感情出现问题的时候,其实我并没有多少轻松,我不会想到这样我就可以期待我们分开如何。我只是想如果我们在一起,那就好好地生活,能够过的好,那是多好的事情。
但是似乎这样状况很难改变了,我想如果小沫怀孕有个孩子,也许情况能够好起来,我希望她去医院看下,她说她不去,可是有一天她还是去了,但是回来后她一直在哭,我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了,我怎么安慰她都不行,她对待这个很在意,其实我想她应该是在意我,她害怕不能有孩子了,也许是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如果没有孩子很难维系,可是我想不通她在国外留学过的,而且受的教育都是很开通的,干嘛对孩子这么在意。后来我知道那是她的性格,也许有些女人不管受什么样的教育,天生还是需要一个孩子吧,那种对孩子的渴望是很强烈的。
那天晚上,她靠在我的怀里哭了好久,最后,她在我的怀里说:“我们离婚吧!”这个时候我开始心疼她,我说:“不要说,我不会离开你的,你认为如果没有孩子,我就会离开你吗?我已经有孩子了,正如你说的,我在意的是你,而不是孩子,你怎么就这样不听话呢?那些外国的教育怎么没有让你懂得这些呢?”
小沫哭着说:“可是我想要个孩子,你知道吗?我想要个孩子。我不能没有孩子,我不想这辈子就这样没有孩子了,我不想,不想。”她在那里很不听话地哭着说。
我说:“我知道你不想,我也不想,我们都不想,可是我们应该接受现实,如果现实如此,我们干嘛那样的悲伤,我们应该勇敢地面对这一切,还有,不是不可以治疗的,现在很多问题都可以治疗的,咱不能因为这个就失去信心,知道吗?”
小沫看着我说:“家毅,你有爱过我吗?我同学都说你根本不爱我,你能告诉我,你爱我吗?”
我听到这句话后说:“你什么同学啊,他们怎么能这样说,你告诉我是哪些同学,我找他们去!”小沫说:“他们也只是说说!”我很生气地说:“你那样在意你的同学,你都不在意我,你同学如果对你好,如果是真的好朋友,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不过,我想也是,正是因为她的同学为她好才这样说吧,也许她几个女同学是能够知道什么的。
但是如果给人家真正懂事,人家根本就不会这样说的,这样说何必呢?
我说:“小沫,我疼你,我对你好,我会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的,现在我们才刚开始,我们不能那样的消极,知道吗?”
小沫说:“那是爱我吗?”
我亲吻着她说:“恩!”我想男人有时候需要谎言,而这也是为了面前这个女人能够开心一些吧,我实在不希望她这样伤心。
可是小沫的情绪似乎就是在那个时候一点点地不好起来的,她开始喝酒,开始不听话,甚至开始对我发脾气,她这样对我,我反而感到更加的内疚,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有一天,我一个人去了她跟朋友玩的酒吧,在那里,我见到了他们的生活,当时我似乎挺不能接受的。
我想还是她玩的那群同学吧,我跟她同学之间的隔阂,我对她同学的不理解,似乎也是注定的,我们很难融入到同一个圈子里。
有时候光靠开始的喜欢,靠着那些感情,不去考虑过多的现实,生活背景,生活环境等等,总有一天这些矛盾都会出来的。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离最后一次回滨城快要半年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