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笑了下说:“我告诉你,我跟你就是同时死了,她也只会为我哭,还要问什么?”
他一脚踢了过来,我笑着被他踢到一边,我在那里咬着牙齿喊了声:“姚强,****你妈的,有种就把我弄死,别留情,别下不了手,这就是为什么小萱只会喜欢我,不会喜欢你,你没种,你就是你爹跨下的一条狗,作威作福,你真没种,我今天就是挂了,我要让你知道林家毅比你有种,好女人不会喜欢你这种男人的——”我喘息着,笑着,他疯了,暴跳如雷,在那里对我拳打脚踢。
他边打边说:“妈的,从小到大,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就你******,小萱就是喜欢我的,她爱我,她爱我——”姚强就是个少爷,就是个从小喝牛奶脑袋喝坏的少爷。
旁边人要动手,他说了句:“让我一个人来,我今天要把这混蛋弄死!”
这个时候的我还会怕这个吗?不怕了?哪怕上刑架,我都不怕,是那种屈辱支撑着我。
他打累了,我浑身都是血。身体都模糊了。
旁边有人说:“大哥,差不多了,老爷子现在正要上去呢,万一,不值得!”
似乎是他老子要上位,这个救了我。
他不打了,停下了手来说:“先关着,天黑的时候给我扔出去!”说着,他又说:“林家毅,这只是开始,我告诉你,你就是告到天涯海角,也没有人替你伸冤,从此以后个我滚出去,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他走的时候狠狠地往我下面踹了下,我蜷缩了下腿,闭着眼睛,大脑已经模糊了。
后来就跟特别困,吃过安眠药的人一样,困的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了,就那样睡着了,我感觉是真的睡着了,不是昏迷。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夜已经黑了,我躺在院子里,院子里的门开着,我被扔在垃圾堆旁边。
手机不停地响着,我好像是被电话叫醒的。
我手扶着地艰难地靠在垃圾筒上,在那里喘息了半天,才颤抖着手,浑身都在作痛,每动一下都是剧烈的痛。我艰难地拿出手机,我都没有看谁打来的,我放到耳朵边上,刚想说话,感觉嘴肿了,张一点点就痛。
“喂——”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是白玲,是她打来的,她给我打的电话。
那似乎是本能,我不受自己控制地说:“什么事儿?”我冷冷地说。我害怕她知道,害怕她见到我这个样子,还有,我决定了,在我一有意识的时候,我就决定了,我要杀了姚强,我豁出去了,现在所有人我都不在意了,包括电话里这个女人,我只想她跟我没有关系,没有。
“你在干嘛?”
“你管我干嘛?”我说。
“你,你在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吗?”她问我。
我冷笑了下说:“不,关,你的事儿,把,把自己弄好——”
“你在干嘛啊?”她又说了声,“你喘息着,你混蛋啊你,你是在跟她做爱吗?你做爱为什么接我电话?”她吼着说。
我说:“没,没有,我在睡觉,不说了!”
“你不要挂电话,不要挂,你让李春梅,还是杨红绫,你让她接电话!”
我想她是疯了,我说:“我说了没有人就是没有人,你还在意我吗?给我远一点,远一点!”我对她吼着。
她哭了,她哭着说:“好的,你跟她做吧,做吧,你有那么多女人,那些小女孩子,我都没有在意过,但是,你为什么跟老女人?”
“脑子坏了吗?”我眼泪出来,但是没有流泪的声音,我说:“你听不出来街上有车声吗?听不到吗?”
“你们在车里的吗?”
“我挂电话了,你思想不正常,我不说了!”
“你要是挂电话,我就不要你了,你来求我我都不要你,真的,我再也再也不会——”她就是这样,白玲就是如此,她要是吃起醋来,都能跪下来求你,她就是这样霸道,如果她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她会一直要去证明,去知道。
她很少吃醋,有吃醋也会放心里,这是她跟我认识以来只要一提到那两个女人,她就会有的反应。
“随便,但是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做一点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杀了你!”我想当时我一面想她不要挂念我,我要去杀了姚强,没有以后,再就是,我怕她误会我那样,她跟别人。所以我这样说。
她喊了声说:“你挂吧,挂啊!”她哭着把电话挂了。
我靠在那里,最后猛地擦了下眼睛。从地上艰难地爬起,到门边上,我又靠在那里,过了好久我才走,后来我在旁边开了个房间住了下来,躺在床上,我谁都没有想。
第二天中午,我起来后,看到脸上全破了,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然后走了出去,出去后,我在朝天门旁边的五金店买了一把非常锋利的刀,杀猪用的。我买好后用报纸包着放到怀里。
回来后,我到房间里,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电视,后来我把电视关了,拿起手机给刘倩打了电话,那天中午一柔把孩子给刘倩,刘倩带回去了。
我给她打电话,开始没有人接,后来刘倩打了过来说:“你给我打电话的啊,我正开会跑出来,刚想接,你挂了!”她带着一些开心。
我平静地说:“没事儿,你先去开会吧!”
“没事儿的,开会有什么,你说吧,什么事儿?”刘倩对我的态度非常的温柔,暧昧。
我说:“帮我把蛋蛋照顾好——”
我刚一说,刘倩就说:“你出什么事了?家毅,你怎么了?”
“我得罪了人,没怎么,你表姐都知道,我得罪了姚万山,他们也许会对我很不利,我怕孩子会有危险,所以你帮我把孩子照顾好,三姑姑不是在上海吗?你让妈把蛋蛋带到那住一段时间,你听我的,我很担心孩子,还有,有空去西凉帮我看看我爸妈,我恐怕要到外地一段时间——”
刘倩似乎哭了说:“你在说什么啊?得罪他又怎样了?他是上帝吗?得罪不起吗?”是的,如果只是得罪他,不至于跑路。
我说:“没事儿,我也是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恩,我知道了,不过家毅,你去哪啊,我跟你一起去啊?”
我说:“不用了,谢谢你,刘倩,好好的,好好生活,我当时有恨你,后来没有,但是我们,我们不可能了——”
“我知道不可能了,但是你毕竟是蛋蛋的爸爸,家毅,不管你去哪,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我皱了下眉头说:“恩,好的,刘倩。”
在快要挂的时候,她急促地说:“我是混蛋,我是坏女人,但是我只对你叫过老公,再也不会叫其他人!”
我感觉一切都苍白了。
我没有说什么,挂了电话。
那把刀静静地放在桌子上,我看着它,看着。
那天下午,我在房间里想了一个下午,一直在想着一些事情。我活到这儿,似乎能感觉到那命运了,我好像有种预感我这趟人生走的好累,也许差不多了,是在这儿吗?因为过不去了,他们要我命,把我如此的折磨,如果过不去了,我一定要出了心里这口气,这口气让我一去想浑身都会颤抖,立刻就想干掉那个混蛋。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走出了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