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叹的刘奎却是不知道,此时危险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他不远处出去巡逻的那些同伴们一个个倒在地上。
‘咯吱’,一声轻微的响动,刘奎心中疑惑,“喂,狗蛋,你他娘的在那边干什么呢?”。
没有人理会他,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让他不由的怀疑那是错觉,‘哈气’,在次打了个哈气,便不再理会,转身便向里面走去。
突然间他便停住了,也可能是心头灵昭,总之这种该死的第六感,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还不带回头看看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觉得脖子一凉,浑身是去了力气,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还来不及恐惧,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刘奎身后的凰二面色冷峻的从他的身体上跨过,手中的刀在滴血,这一幕同时在宛县城墙上上演,无数的黄巾兵被龙凰二组的成员割下了头颅。
远处,一堆草丛中,静静蛰伏的王晨等人,“大人,我们还不进攻吗?再等一会天可就亮了!”。
身边的李秋有些迫不及待了,已经窝在帐篷中好几天了,这让李秋这等五尺男儿心中憋的实在受不了了。
王晨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宛县的城门,“再等等,找什么急呀!”,头也不回的对着李秋说道。
李秋狐疑的看着王晨,这军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城门看,难不成这城门还能自己开了不成,在不进攻可就天亮了呀!
就在李秋正疑惑间,王晨的话传来了,“好了,时间到了,进城!”。
“嘎”,李秋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是进城,不是攻城?’,不应该就是听错了吧!李秋心里自语道,军侯一声令下,众人自然不能再停顿了,攻城的事情是不能马虎的,周围的人都不慢,他李屯长能慢得了吗?
刚一回头李秋就看到了让他难忘的一幕,嘴巴直接就长成了O型,李秋今天算是见识了,这攻城还有这么攻的,他这前半辈子算是白活了。
以前那一次攻城不是踏着战友的尸体和敌人拼杀的,这次着实是彻底打破了李秋的世界观呐!
那原本堪称是他们这次围剿黄巾最大的阻碍的城墙此时竟然形同虚设了,看着那如同顽固不化的城门此时竟然缓缓的打开,仿佛就像是打开了他心中得一扇门。
随着王晨的一声进城,身后的一众将士便发了疯一般的扑向宛县,嘴里还不断地‘嗷嗷嗷’的大叫。
兵败如山倒,正好能形容此时的意境,当然,那是用来形容黄巾军的,原本就是野路子出身的黄巾军此时莫名的城门被破,算是彻底吓破胆了,就算是有着一两个胆识之士,但是在这种大势面前也是无力回天呀!
随着大军的进城,这场大屠杀算是彻底拉开了帷幕,王晨不是上帝,他能保持自己本心不灭,但是至于怜悯早就该丢得一干二净了,放纵手下去屠杀这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不屠杀这群黄巾根本就难以控制,拥有着己方数倍的人数,他们要是回过神来在咬自己一口,就算是他的手下尽是精英,也会伤筋动骨的。
城内的黄巾军此时早就已经被外面的杀喊声给惊醒了,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杀喊声,让他们都是一阵心颤,就算是有少数人被组织起来抵抗王晨的大军,但是大部分人还只是在孤军奋战。
一面倒的形式那是必然的,失去了城墙优势,再加上又是出其不意的突袭,和兵败的恐惧,那些野路子出身的黄巾军根本就是送菜。
‘杀,杀杀.........’。
厮杀在不断进行,不断地有黄巾军的惨叫声传来,当然其中也夹杂着稀稀两两的西凉军的痛呼声。
王晨此时已经登上了城墙,俯瞰整个宛县,下方的厮杀在持续,龙凰二组的成员经过破城门任务的厮杀之后,早就已经适应了杀人的感觉,此时就如同黑夜里的君王不断的行走在鲜血淋淋的道路上,所过之处尽是一片伏尸。
随着这些零散的黄巾被清剿,此时还能顽强抵抗的就越来越少了,主要就集中在一处地方,“咦”,王晨双目一凝,看向的地方正是此时黄巾军主要集中的地方。
一众手下都去了战场,此时就水奴和火奴如同一根万年不朽的雕像一般定定的立在王晨身后,忠实的保护着他。
起身朝着那处战场走去,身后的水奴火奴立刻跟随上去,此时李秋和左恒等人正带着一众手下拼命地朝里面杀去,可是不知怎的,那些黄巾军占据的那一处宅院里面竟然有很多机关暗器,数次强攻足足折损了好些人之后,李秋等人才算是老实了,不再强行攻进去,此时正拼命的带着手下将箭矢往宅院里射。
见到王晨来了,李秋才反应过来,“大人,这座宅院是个硬点子,我们一直攻不进去,里面机关陷阱太多,刚才有好几次甚至折损的好些人手”。
王晨眉头微皱,这个年代竟然有人通晓机关陷阱之术,这群黄巾贼里面竟然能有这等人物,看来是不可小视呀!
那些机关刚才王晨倒也注意观察了好久,就算是他自己不怎么精通这种古代机关,但是也能看得出来这并不是用人数就能填满的。
‘看来要想些其他办法了’,王晨沉思。
此时,黄巾军占据的那座宅院中,一声声咆哮从里面传出来,“还站着干什么?都给我出去,出去阻止那些西凉兵攻进来!”。
紧接着就又是一阵霹雳哐当的声音,显然是里面之人有些气急败坏了,紧接着就是一种黄巾士兵急慌慌的从里面出来。
“任吾行,你答应过我的!帮我阻止这群西凉兵的进攻,如今他们却已经攻进城了,你难道就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
空旷的大堂之上,只有两个人,那中年大汉一脸气急败坏的对着此时正满是醉意的青年书生吼道。
那书生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自顾自的饮酒,谁能想到在那些黄巾军面前充满威严的中年大汉却是对这个青年书生毫无办法。
“当初进攻宛县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只帮你,至于成不成,看你自己,要怪就只能怪人心不足蛇吞象,谁要你来洛阳周围刺虐的”。
说完便不再理会那中年汉子,手中的酒壶扬起,又喝了起来。
就在那中年大汉正生闷气的时候,又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传来。
“哦,还有,我虽然为你在这座宅院里制作的一些陷阱和机关,但是对方要是一把火烧个干净,那我就没办法了!这次西凉兵领军的倒是有点能耐,竟然能攻进宛县!所以,你还是尽早想一想你的出路吧!”。
听到这里张平更是气的发晕,胸口一直起伏不定,自从跟随张角起兵以来他从原本的一个普通士兵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的,但是更多的算是有助于眼前之人吧!
这人在几年前找上自己说是因为祖上曾经欠过他的祖上一份人情,所以愿意帮自己几年,偿还那份人情,至于到底是什么却并没有说,在任吾行随便的露上两手之后,张平就将那些彻底的撇的一般干二净。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来帮自己,他要是因为质疑对方而是对方对他心生恶感而离开,那他就该哭了。
至于任吾行到底有多厉害,张平和他相处了好些年,却是一直没有一个绝对性的感念,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有他的帮助,基本上就都能完成,不过任吾行帮助他显然还是有限度的,不然他绝对不相信那区区一千西凉兵会攻破宛县。
也正是因为有他的的帮助,这让张平心中是赞足了底气,甚至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到洛阳周围放肆。
此时张平是真的害怕了,西凉兵的残忍那是已经被时间验证过的,是用无数异族鲜血筑起了西凉兵的凶名,西凉精兵,这天下谁不知晓。
想想自己用火油计让那群西凉兵吃足了苦头,如今要是被抓住,那是想想那残忍的后果......
“任吾行,你说我给怎么办,我不想死呀!你说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张平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如同中的魔障一般的看着任吾行,仿佛他就是无所不能的神一般,只要他开口,自己的困境立刻就会荡然无存。
“我说了,你该想想自己的后路了,不如和他们谈谈!可以的话就投降吧!我保你性命无忧!”。
那青年终于开口了,不过确实让张平更加的失望了,“不,不不,你不是说你是任吾行吗?天下之大任吾行?你怎么可能帮不了我!你一定是不想帮,对不对?求求你了!就帮帮我!”。
任吾行道:“不是不帮你!如今我们之间的缘分已尽!这算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这次保你姓名一场,之后你我二人便分道扬镳吧!”。
听到这句话,张平的脸色顿时面如死灰,全身上下仿佛都被抽尽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