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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什么语气什么眼神什么表情代表什么意义,全都心知肚明。

但是颜泽呢--

卓安从指缝里瞄向偷偷吃着棒冰巡视的班长。

--还看不出端倪。

眼保健操进行到第二节,季霄才从会议室回来,走到门口时目光意外扫到里面边啃着棒冰边随着旋律踮着脚步的颜泽,立刻把头转向走廊外,却还是停了长长的几秒。

树叶交错蔽天,细碎的光线在深色阴影里有节律地跳动。

太讽刺,看见她的笑脸才体会到真正的绝望。

真的很开心的模样。和自己交往的时候缺少的就是这样轻松的表情吧?

--我一直认为,如果世界上存在那么一个人,能够让颜泽幸福,使她高兴、快乐、无忧无虑,甚至幸福感漫溢到可以与人分享的地步……那个人就是你,但是……

--今天才终于明白不能在自己之外的人身上寄托希望,所以季霄你,出局了。

颜泽踱到教室最后,绕过新凉的位置又朝前走去,已经注意到自己座位旁的座位空着,却没能看见倚着教室门外一侧墙壁的少年。

初秋的风把制服衬衫吹出扁扁的轮廓,男生低着头许久也无法走进教室去完成“班委中午开会”那样简要的通知。

“我知道新凉喜欢的人是谁了。”劳动技术课分两人一组制作小锤子,卓安趁机试探颜泽。

女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连头也没抬:“谁啊?我认识么?”

“再熟悉不过了。”卓安思考半天,斟酌出这么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夕夜?”颜泽惊愕地抬起头,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器械上打了一下。

卓安关注于对方渗出血珠的手指,中止了对话:“你太不小心了。”

“没事。”女生不知轻重地直接用纸巾擦掉血迹,但很快小血珠又探出头来。

卓安刚想劝阻,隔壁桌的新凉已经发现了,大呼小叫起来:“你是猪啊!不能这样乱搞的。”一把抓过女生的手腕,“去保健室包扎一下。”

“不要,保健室都是兽医。”

“你不正是兽类么?”男生没有放手的打算,任凭女生挣扎,把她从教室后门拖了出去。

在几排之前的夕夜注意到动静,跑过来:“怎么了?”

“小泽弄伤了手,新凉拉她去保健室。”女生收拾起散落在台面上的零件,“那两个人还真是搞笑。”

注意到卓安的语气,夕夜笑起来:“唷,难得你这么刻薄的人也有宅心仁厚宽宏大量的时候。”

卓安白了她一眼:“我哪里刻薄了?”

“打算放手了么?”女生自说自话。

卓安一愣。很快明白对方话语间的意义。

错过太多了。夕夜好像从一开始就不知道颜泽和新凉是假交往,也不知道三个人就当年的事件揭开过怎样的迷局,更不知道卓安在颜泽的鼓励下努力修复和男生的关系却意外发现对方的真心。

夕夜所知道的,仅仅是颜泽是“贺新凉现任女友”和卓安是“贺新凉前任女友”的关系对比。

完全不符合当前的真正局面。

“嗯。我也会有自己的幸福。”但卓安还是回答了。

季霄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门,瞥见卓安的裙装,随意地提醒道:“你又不穿校服,这个月已经违纪二十次了啊。”

卓安不服气:“颜泽被记的违纪更多,你也没说她。”突然意识到口不择言又说错话,女生几乎想狠狠咬自己舌头,“算了,这是最后一次。”

突然从旁边过道冒出来的新凉插嘴:“哈,罪名是什么?看不出有出格之处啊。”

颜泽脸色难看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音节:“坐wall。”

“哈啊?”果然不出所料,男生夸张地大笑起来,指着走廊的栏杆,“是指坐在这上面么?”

“没错。”还是憋屈的音节。

男生的注意力很快被办公室的呛人气味转移,用手在面前扇了扇:“这里多长时间没有人来过啦?都成鬼屋了……咳,咳。”被灰尘呛得咳嗽。

季霄从门上拔下钥匙,冲一声没吭已经走到最里面去了的夕夜顺口说了声:“夕夜,开下窗通风。”夕夜和窗户斗争了半天,最后还是有负季霄厚望地转过头:“锈住了,打不开。”

颜泽“噌”地坐上窗台。

“你又想被记违纪了么?”新凉皱了皱眉,“早说过这不安全。”

“嘁--你就会管我!卓安不也坐在窗台上吗?”

如果这时候,卓安调皮地吐着舌头从窗台上跳下来,新凉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颜泽也拽下来。

但是,那是如果。

“如果”这两个字之后的,通常都是废话。

如果--

如果知道开这次会的结果是艺术节被取消,谁会来开会呢?就像首尾相接的鱼,环成一圈,兜兜转转,形成穷尽毕生也无法走出的死循环。

说到“窗台”的时候,已经听见了可怕的奇怪的“咯吱”声,转过头时,卓安已经失去了重心。不管是靠在窗框还是玻璃上,假如窗框和玻璃一同掉下楼去,会发生什么事呢?

“卓安--”颜泽身手敏捷地去够她的手,幸好,抓住了。

可是,又一阵朽木折断的声音。还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颜泽自己身边靠着的窗户也掉了下去,腐烂的木头和玻璃一起从卓安的耳边呼啸而过。

自己又下落了一截。

终于制动了。

抬起头,抓住颜泽的手的人,不是新凉又会是谁?

两个女孩悬在窗外,楼下的学生被落在身边的玻璃所惊吓,注意到上方发生的意外,惊呼声蔓延的同时,人群迅速朝场地围成圈聚拢,却没有人敢直接站在下面。

“抓紧!”颜泽对卓安说。

虽然很想抓紧,但是手还是在不由自主地滑动,快要支撑不住了。

滑动。缓缓地。

一瞬间的巨变。

卓安下滑的手碰到了颜泽在劳技课上被铁器打伤的手指。即使疼得锥心,颜泽也没有放手。在两个女生的手彻底滑开的瞬间,颜泽听见她对自己说了“谢谢”。

空洞却沉着的、微澜般的、尘埃落定的声音,狂潮般盖过了校园里泛滥的朗诵吟咏声、书页翻折声、云朵迁徙声、树枝哔剥声、鸟鸣虫叫声,淹没数亿英尺的海岸线。世间所有的声响在这微澜前渺小得微不足道。

--谢谢。

事后回忆起来,完全不是正常人的行为,情急之下,颜泽的另一只手居然挣脱开新凉妄想去再一次拉住卓安。

结果是,两个女生迅速地坠向地面。

从呼啸过耳的风声间筛出最初的记忆中关于彼此的情节。

十四岁的颜泽站在灼热的夕照下盯着手里封面缺掉一角的练习册。微不足道的破损映入瞳孔中,形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洞。

肇事者对被害人的情绪波动并无觉察,更没有发现颜泽正表情木然地拿着练习册落在了后面。

夕夜和身旁的卓安嘻嘻笑笑,走出了大约十米才回头注意到异样的颜泽。

根本没有往那个方向思考,夕夜倒回来,扯扯低头发愣的颜泽:“怎么了啊?”

卓安也跟着走回来,诧异地察言观色一番,看见颜泽手里缺了小小一角的练习册,转头问夕夜:“这是怎么回事?”显然数分钟前根本没留意两个女生间那点小动作。

“刚才我借她的练习册对后面的答案,不小心在桌子间夹了一下,少了个角。”夕夜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颜泽仍低着头不做声。

夕夜推推颜泽劝道:“嗳,你也用不着为这点小事生气吧。只不过缺了这么点。”

明明是三人行的友谊,却总是出现这种二比一的对立。

颜泽猛地抬起头冲夕夜鼓着脸吼道:“不是你的书你当然不爱惜了!”分贝之高让马路对面人行道上逆向行走的路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夕夜被吓了一跳,傻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

卓安微皱过眉,勾过颜泽的肩笑着打圆场:“干吗啊?你平时也不像是这么热爱书籍的人呐。”

颜泽甩开卓安的手臂,把练习册扔向夕夜的脸:“你赔啊!”

女生条件反射向后一躲,本能地闪开飞来的书本,使它完成一个完整的抛物线落在了地面上。

“小泽,你……”果然颜泽反常的小肚鸡肠让夕夜有点诧异。

没砸中目标,让颜泽更加恼火起来,丝毫没在意对方加入重视和歉意成分的语气。像是被上了发条,颜泽不受控制拎起书包,以更加不计后果的速度和力量向夕夜肩上砸过去。

夕夜抬起手肘抵挡,脱开的拉链中掉出了零碎的文具。颜泽没有停下来,又接着发起第二轮进攻,这一次是结结实实砸中了夕夜的上臂。

女生疼得龇牙咧嘴地捂住胳膊,也忍耐不了了。一把拽过颜泽的书包,将她往后推了一步:“你犯什么病啊?”

颜泽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眼泪忍不住,大颗大颗掉了出来:“你赔我的书啊!你赔我的书……”伴随着高频率的“书包攻击”,只是重复着这一句。

每一下都砸在夕夜身上,文具书本零零落落掉了一地。卓安看不下去,死拉硬拽地阻止发疯一般的颜泽:“你到底是怎么了嘛!”

两股蛮力相持不下,远看像是颜泽和卓安扭打在一起。

骑车经过的男生本无意停留,只在飞驰而过的瞬间留意到人行道上扭打着的两个女生其中一个非常眼熟。急刹车时轮胎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男生犹犹豫豫地掉转方向,直到看清打架的女生真的是卓安,依然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书包争夺战?

新凉挠挠自己脑袋:“喂,你们在干吗?”

纷扰骤然停止,三道目光齐刷刷地朝男生投来。

夕夜终于从书包攻击下脱身,赌着气跑开。卓安半张着嘴还不知怎么对新凉解释,注意到夕夜的举动,顾不上别的,松开颜泽的书包带,喊着夕夜的名字追上去。

事发地突然只剩下半路杀出来的男生、丢了魂一样哭着的女生,以及满地乱七八糟的文具课本。

因为之前打过照面,卓安介绍过她的男友,所以颜泽并不觉得用腿支着自行车停在旁边的是个值得理会的人。

自顾自大哭直到疲惫后停下来,颜泽坐在地上开始把散落一地的东西往书包里塞。男生终于发现自己该做的事,过来帮忙,颜泽懒得看他一眼,连头也没抬。

“怎么会打起来的?”新凉忍不住好奇,一边摞书一边问。

颜泽重重地把笔袋扔进书包:“顾夕夜撕坏了我的书。”

一个“撕”字顿时让犯罪升级,以至于男生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认可了颜泽受害者的身份。

可是很快,新凉的注意力被地上一张小纸片吸引,翻过来看见是合唱比赛的班级立拍合照。记得卓安说起过颜泽是指挥,但照片上指挥位置站着的明明是长发的女生,比起颜泽不是更像顾夕夜吗?有点疑惑,新凉看向身旁忙碌的女生,发现了她手上的白色纱布。

立刻就明白过来。男生笑着摇摇头,垂下眼睑停了两三秒后把摞好的书递给颜泽:“喏。”

女生接过来依然很大力地一古脑塞进书包。

如果整理得好,装下去绰绰有余,可是胡乱塞进去造成的后果只有一个--拉链怎么也拉不上。女生又和拉链杠上了。

男生在一旁看得好笑,这样下去估计书包会撑坏。

新凉笑着从女生手里拽过书包,坐在地上把东西重新倒出来整理:“呐,其实我在台下的时候从来不会注意指挥。”

颜泽像被当头劈下的雷电击中,呆呆地看着身边帮忙收拾的新凉。

少年抬起头,微笑着的英气的脸在记忆中形成了永恒的定格,夕阳暖暖地罩上来,四处都是流光。他的眼神中没有半点责备,包容地宠溺地容纳进所有暖的热的光再朝自己递过来。同样暖的热的声线抽丝剥茧绕上来--

“他们总是背对观众的啊。”

--安全地将自己覆盖。

颜泽勉强找回呼吸,因为视线模糊揉了揉眼睛,衣袖上的湿润大片大片洇开。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明白,我是个烂到极点的女生。

明明是自己太差劲,却迁怒于无意抢走关注的别人。

从一开始,你看见的就不是那个假作欢颜的我,不是那个处心积虑制造出来的、开朗活泼的“我”,不是那个广受同性异性好评的、担任班委游刃有余的我。

可是你不仅没有摇旗高喊着“恶心”离去,反而把笑容雕刻进我所有的记忆里。

你把复习资料放在我桌上,你记得我喜欢的所有食物,你会换掉饼干的夹心以最低限度的伤害成全我拙劣的小诡计。

你省略所有前因后果,在被问到“有女朋友了吗”后,看见几步外乐不可支的我,声音突然就沉稳了下来:“是有。”用下巴点着我,把暖热的目光递过来,“那个就是。”

在我被喜欢的人接受时,你比我更感到幸福,拉着我跑过晶莹剔透的街道。

我发疯一样撬开别人的储物箱,发疯一样撕掉别人的信件,发疯一样弄伤了自己。可是你像往常一样挑着话题和我并肩走去车站,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并且让驶远的出租车调头回来送我。

所有这一切,是因为,唯一能将我性格中那些凌厉的阴暗面削平抹去的办法是用足够多的温暖把我包裹起来。如果我拥有和那些聪明的漂亮的女孩等同的幸福,就能够变得和她们一样温柔可爱。

--你比谁都明白。

“想了想我还是先送你回去。上车吧。”

我迟疑了两秒。

见你已经将放在靠右边座位上的书包和衣服移开,我收了伞猫下腰钻进去:“谢谢。”

视界瞬间就变得狭小了,前方只有雨刮器在排开不断落在挡风玻璃上的液体,它们以流动的姿态向两边汇聚成溪流。玻璃上满是雾气,司机翻出抹布擦了又擦,眼前才清晰了一些。

一股暖流正从胸腔朝各个血管的末梢漫涌。

并不是因为车厢内温度高,而是因为我知道,你没有跑回教室坐着避雨而仅仅等在楼下这反常行为的唯一原因是--

它是个善意的谎言。

天与地,原本在地平线的尽头一分为二,如今因为雨水的作用连成一体。

天与地,都能因为雨水的作用连成一体。

我和你,为什么会始终被禁锢在原有的角色设定里,无法了解自己的心意?

你对我好,我比谁都清楚。

卓安。季霄。因为他们而建立的关系,并没有随着与他们联系的消失而消失。我们从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插科打诨地度过每一天,目光定格在对方身上的每一天,从没有想过为什么。

无数次接近真相,却总是在童话即将拉开序幕的临界折转了方向。

也的确曾经穿行于童话一样的世界,头顶上厚重的积雨云迅速被甩在身后,满街的行道树顺下晶莹的银色枝条,你凉凉的手指打在我手腕的静脉处,却没发现那些鼓点般的节律是如此清晰。

而我,竟也忘记当时脑海中闪过的电影,最感人的情节并非女主角穿着高跟鞋跑去见喜欢的人,而是之前男女主角一同在雨中奔跑,即使那时他还停留在她好友的男友的身份上。

我忘记了。

如果太阳此刻熄灭光芒,地球上的人要八分钟后才知道。

广袤的宇宙空间中,漫长的无垠时光里……

是谁的声音如此不真实?纵使倒带回放上千遍,也让人无法相信。

--我恨你!

--锈住了,打不开。

又是谁的告白如此微弱?以至于永远搁浅在了大脑皮层的深处,连自己都再也听不见。

--呐,我喜欢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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