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山庄遇袭的消息在事发半个时辰后就传到了龙熙言的耳中。整个下午,御书房都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陛下,山庄遇袭和咽冲峡事件会不会有所关联?”被叫到御书房议事的殷秋明提出疑问。
龙熙言没有回答,转头问一同被叫来御书房的甘平川:“甘爱卿,你看呢?”
甘平川沉吟半晌,点头道:“殷相爷的猜测也不无道理。咽冲峡事件摆明了是有人想嫁祸于我璃月国,想挑起璃月国和炽阳国的纷争。而此次山庄被袭,从时间上来看,也确实太接近了点。”
龙熙言闻言连连点头。
“甘将军,本相虽然认为两者之间有关联,但并不认为是有人要挑起我璃月国与炽阳国的纷争。在本相看来,这些全是炽阳国的阴谋,目的无非是想挑衅我国和引起两国纷争!”殷秋明向龙熙言道,“陛下,微臣斗胆,请求陛下切不可被炽阳国迷惑。炽阳国遣使臣来朝协商咽冲峡事件此事,陛下切不可轻易答应。依微臣看来,来者不善啊!”
“两国间若有矛盾和问题,必是首先考虑协商解决。”甘平川不解,“殷相爷,本将实在不明白,为何相爷就能如此肯定咽冲峡事件是炽阳国所为。若非炽阳国所为,我们两国却因此爆发战争,岂不荒谬!”
“本相看甘将军似乎对炽阳国特别友好。别忘了,甘将军你可是我们璃月国的将军,手握重兵,我国安危均在你手……”
“殷秋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甘平川怒气冲冲,连名带姓地喝问他,“你难道还要质疑本将对璃月国、对陛下的忠诚不成?”
“呵呵,本相决无此意,甘将军不要多想……”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见两人争吵激烈起来,龙熙言头痛地连忙插嘴进来调停,“你们一人是文臣之首,一人是武将之头,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是璃月的股肱之臣。你们两人要精诚合作才行,怎能动不动就吵闹不休?好了,今天商议就到此为止,殷爱卿啊,你先回去,这事日后再议。”
殷秋明纳闷地看了看他,又瞅了瞅甘平川,压下心底的疑惑,朝龙熙言告退后,便离开了。
御书房内,龙熙言又遣开贴身的太监,只余下甘平川一人。
“平川啊,你可知朕今天为何要留你?”在龙熙言还是皇子时,甘平川曾是他的伴读,两人一起长大。在朝堂上,两人是君臣,而私下里,两人却更似朋友。无旁人在场时,龙熙言一般直呼陆平川的名字。
“陛下单独留臣下来,难道是因为寒月山庄被一批神秘黑衣人袭击之事?”甘平川猜测。
“嗯。”龙熙言感叹,“知朕者,乃平川也。”
“微臣惶恐。”陆平川满脸恭谨之色。
“平川啊,今日袭击寒月山庄之人,你可知是冲着什么去的?”
“这……”陆平川摇头,“微臣不知。”
龙熙言从书桌后站起身来,在书房内踱了几步,立在陆平川身前,注视着他,一字一字地说道:“灼锦宝图。”
“啊?”陆平川震惊得瞪着眼,一张方正的国字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