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常帮肖星稀上好药,肖星稀就提出自己敷脚,文常也和她争,自己去洗澡回房间。文常回了房间,就拿了一块枕头,然后去了肖星稀的房间,打地铺。他是怕肖星稀半夜有什么事,脚不方便,他好帮忙,结果被他那个打了鸡血的老妈误会了。
“死孩子……”文夫人看见文常拿了枕头去了客房,不满的一边骂,一边走到文市长身边去坐下。她见文市长疑惑的看着她,她说:“还说是朋友,人家肖星稀还伤着呢,他就抱着枕头跑人房间去了,管管你儿子,哪有这么猴急的?”
“你是不是想多了。”文市长无语了。
肖星稀看着文常在自己的床旁边打起了地铺,她说:“你有必要这样吗?”
“你要是晚上要上厕所什么的,叫我一声。”文常躺在地上,肖星稀躺在床上,两个人都没有睡意。文常,是因为他想不通一些事,而肖星稀,是因为她想着一些事。
“肖星稀,你为什么会和叶澜吵架?”文常看着天花板,轻声问着。
肖星稀侧过身子,看着文常,她说:“常儿,对不起,我是太自私了。”见文常也侧过身子来看她,她说:“叶澜拿走了我的戒指,答应我,我陪他参加了于睿的订婚宴,就还给我。”她叹气,说:“只是,越临近会场,我就越想要逃,我知道我不能告诉叶澜我怕,怕见到那一幕,他是不会允许我逃跑的。”肖星稀的眼睛在黑暗里闪动着光芒,她说:“所以,自私如我,故意激怒了叶澜,那个时候,车子刚刚开到江边,我没有想到,叶澜会把那枚戒指扔进江中,我骂了叶澜,然后自己走了,一路上,我都觉得自己的灵魂都丢了,才会搞得那样狼狈,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还好,你只是扭伤了脚踝,叶……”文常突然不想说叶澜手臂废掉的事,他不想肖星稀因为愧疚去到叶澜身边,那样,叶澜只会被肖星稀伤得更重。
“也什么?”肖星稀问。
“也不小心点。”文常淡淡的说,然后翻过身,背对肖星稀。文常不想说叶澜的事,也不想说那枚戒指的事,他只说:“肖星稀,你不能这样天真,留住那枚戒指就真的留住梦了吗,梦终究是梦,你早就应该醒来,面对现实。”他说:“那我问你,如果于睿这次回来,不是为了订婚呢,是为了见你,你还会和他重归于好吗?”
“不会。”肖星稀说得坚决,她说:“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所以呢,你留着那枚戒指的意义何在?”
肖星稀突然哑口无言,她还是那个怯懦的肖星稀,从来没有因为于睿的离开改变过。这一年来的轻松自在和坚强都是伪装,现如今,这层伪装被撕破了,她又露出了本性。她担心,软弱,自卑,却又拼命的想要保住自尊,伪装坚强,她还是那个虚伪的肖星稀。原来,一直都没有变过,一旦有人对她好,她就会认为他们理所应当承受她的坏脾气。比如叶澜,他是喜欢她,可是并不代表,她就可以那样无情的伤害的他。肖星稀第一次绝对对叶澜有了愧疚之情,但是,她还是那个骨子里都装着尊严的肖星稀,所以,她即便会愧疚,也不会想要去道歉。
第二天一早,肖星稀被文常送回了家,因为他们两个都受不了文夫人那过分的热情。文常把肖星稀送回家之后,就去了警局,因为杨励很顺利的被抓住了,这还多亏了伊洛定点了杨励的位置。那名被绑架的女子也安全无虞,她的旗袍的确和肖星稀身上那件很相似,但是仔细看,又很不同。虽然都是白底蓝花,但是肖星稀那件是独一无二的手工绣的蓝色梅花,而那位女子,是印花,也不是梅花,是蓝色的兰花。
“队长,问出什么了?”文常赶到警局找到他的队长就问。
队长拍拍文常的肩膀,说:“刚开始,走吧,去听听。”
“为什么要绑架那名女子?”文常到的时候,刚问到这里,他和同事打了个招呼,然后在旁边坐下,队长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情况。
杨励低着头,他说:“我得到消息说,会有个穿白底蓝花旗袍的女人,在大弯酒店出席一个宴会,这个女人对叶澜很重要,所以我就一直潜伏在大弯酒店的门口,那个女人好像有点喝多了,出来透气,我就抓住时机,绑架了她。”他说:“叶澜害得我一下子从公司老板变成了身无分无的失业人员,我想,既然这个女人对他那么重要,他应该会拿钱来赎她。”
“谁给你的消息,叫你绑架穿白底蓝花旗袍的女人。”文常问,他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搞鬼,这个人一天不揪出来,肖星稀都是危险的。
杨励摇头,他说:“我不知道,是一个女人,手机料理有那个女人打电话来时的号码。”
“那个女人还说了什么?”文常问,女人?
“没有,她只说知道我想要钱,也知道我恨透了叶澜,她说她可以帮我。”杨励抓住文常的手,说:“警察同志,整个计划都是那个女人想的,我没有想害人,我只是……”
文常甩开他的手,说:“你是没有想害人,你只是绑架,勒索。”文常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他对队长说:“查过那个电话号了吗?”
队长无奈的点头,说:“是公用电话。”他说:“或许应该把叶澜找回来问问,毕竟和他有关,又是个女人,是什么烂桃花吧。”
“我去问吧。”
文常出现在叶澜的病床边的时候,叶澜刚好处理完杨励公司收购的最后一点工作。见文常来了,他合上电脑,问:“怎么样了?”
文常疑惑的问:“叶澜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烂桃花?”见叶澜蹙眉,他说:“杨励说,是一个女人告诉他,绑架了一个穿着白底蓝花旗袍的女人,就能从你手里得到钱,还有,这个人一定知道肖星稀昨晚的着装,你想想,能有谁?”
叶澜想了想,烂桃花?最近缠着他不放的女人就只有李清茹,但是李清茹不可能知道肖星稀的着装,因为他是一个敏感的人,李清茹如果跟踪他,早就被他发现了。那么,知道肖星稀着装的人,就只有芳姨和芳姨店里的一个服务员了,但是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叶澜摇摇头,他说:“没有,知道肖星稀着装的人,只头芳姨和芳姨店里的人。”
“芳姨?”文常惊讶,难怪他觉得肖星稀昨晚身上那套旗袍和饰品熟悉,想不到,叶澜居然带肖星稀去见了芳姨。听说,那套饰品就是芳姨年轻的时候最喜欢戴的,而那样精致的手工绣花,也就只有芳姨还会做了。他记得芳姨曾经说过,以后,你们几个小子谁先带女孩子来见芳姨,芳姨就把这套首饰送她。他见到芳姨的时候,已经芳姨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她旗袍店开张的时候,她拿出那套首饰出来调侃孩子们。
芳姨可以说是他们这群嚣张跋扈的官二代都喜欢的一位阿姨,不过却是各家女主人都不待见的阿姨,因为性子爽朗的芳姨总是会让家里的男人垂涎。当大院子还没有改成小区的时候,芳姨那个时候还是一位大小姐,她的父亲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将军,芳姨是大院里最欢迎的姑娘。后来,大院里的小伙子们都结婚,一向眼高于顶的芳姨还是单身,于是各家的女主人都防着这个曾经是自己老公的梦中情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