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收拾小福的东西。”叶澜继续。
肖星稀两步上前,她拉住叶澜的手,说:“这样不好吧,不是待客之道。”
“客?”叶澜挑眉,他说:“你见过哪个客会是这样的?”
肖星稀笑道:“她只是性格率真了点,这样的女孩子多可爱啊,把她当妹妹一样对待就好了。”
“哎哟……”罗琪文的惊叫在楼下响起。
肖星稀赶紧下楼去看,叶澜也跟着下去,只见罗琪文摔倒在地上,一手拿着水,一手揉着脚踝。肖星稀赶忙上前,她问:“怎么了,没事吧,脚崴了?”她把罗琪文扶起来,坐在沙发上。
肖星稀看着叶澜说:“叶澜,你看着她,我去拿药酒。”
叶澜看着肖星稀上楼去了,他在罗琪文身边坐下,扶了扶眼镜,看着她。叶澜那样的犀利的眼神,让罗琪文有些害怕,她问:“叶澜哥,你,你做什么?”
“戏差不多就行了,你家和我妈合作的事,如果被我们家老爷子知道,你该知道后果。”他再靠近她一点,说:“你们家大概还没搞清楚,在叶家,到底是谁在做主。”
“叶家……”罗琪文有些颤抖,她说:“是那个叶家……”她恍然大悟。
叶澜见肖星稀出来,他后退了点,说:“哼,所以刚刚那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没人,没人教我说,我,我真的……”她看着肖星稀下来了,一下子眼里多了几滴眼泪,她哭着说:“叶澜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已经有了星稀姐……”
肖星稀看着罗琪文,她抱着自己的双膝,头埋在腿上,哭得双肩颤动。她看了看叶澜,随即皱眉,将药酒放在桌上,淡淡的说:“别哭了,先擦点药酒。”
叶澜见她要蹲下,他蹙眉,一把拉住她,摇头。他那么宝贝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着的人,怎么能去为别人揉脚。他连她一根小指头都舍不得动,怎么能看到她做那样的事。
肖星稀挣脱他的手,伸手打开药酒瓶子,倒了些酒在手掌心,放在罗琪文脚踝处,轻轻的揉了起来。她也是脾气倔的,她知道他心疼她,只是,她没那样骄矜。
叶澜气急,他起身上楼,进了房间,重重的把门关上。他自然不是气她,只是气罗琪文,小妮子搞那么多事出来。如果不是为了配合她的计划,他早就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赶了出去。
“砰”的一声,把罗琪文吓坏了,她抬起头来,梨花带雨,说:“姐,我想叶澜哥他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要不这样吧,我,我去住几天酒店,再找房子住。”
肖星稀笑着,本想伸手去帮她擦泪,看到手上还有药酒,又收回来,只好递了纸巾给她。
她说:“说什么傻话呢,我已经把你当妹妹了,你就住在这里,我去让他给你道歉。”
肖星稀站起来,自己抽了几章纸巾擦手,然后转身。罗琪文拉住她,她说:“别,姐,我不想因为自己让你们不和,还是算了,本来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只是……只是……哎呀,叶澜哥说那些话,一定是逗我玩的,你们感情那样好,怎么可能嘛。”
肖星稀看着她脸上那不好意思的笑容,她笑着说:“没事,我去说说他,你都说我们感情好,我去让他给你道歉,他一定会道歉的。”
肖星稀上楼之后几分钟,房间就传来了吵闹的声音,罗琪文听得心惊胆战。回想起叶澜的话,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她爸爸为任部长办事,出了点岔子,被任部长抓住把柄。
任部长说,只要自己愿意听她的话,爸爸的事她可以处理好,当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她不知道,原来任部长的夫家是叶家,她只知道部长的儿子叫叶澜,却不知道这个叶澜是那个叶家的嫡孙。
“叶澜,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走。”肖星稀的怒吼的声音传来。
罗琪文回神,她有些愧疚,可是为了爸爸,她不得不这样做。至于叶澜说的叶家,她想,既然都是长辈,任部长不同意叶澜他们在一起,那自然是老爷子的意思。叶澜,大概只是想吓唬她的吧,她本来有些惶恐的心,又坚定了。
她听到一些翻箱倒柜的声音,随后,看到肖星稀提着行李箱,气愤的下楼来。
她拖着自己被崴的脚,走上去,拉住肖星稀,说:“姐,你干嘛啊,你别走,我的错,你别走,我走,好吗,姐……”她开始掉眼泪了。
“别拦她,让她走。”叶澜站在楼梯上,他冷冷的说:“大概是我对你太好了。”
肖星稀闭上眼,甩开罗琪文的手,拖着行李箱出门了。罗琪文看着离去的肖星稀,随后听见叶澜摔门的声音,她有些惊惧。她原来是打算打持久战的,没有想到,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成功分开了他们。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们是不是故意做戏给她看。可是,想到肖星稀在叶澜面前那样肆无忌惮,她觉得,大概他们是真吵架了吧。不管一个男人多宠溺,疼你,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以面子为先。
她苦笑,女人真不该太恃宠而骄,既然侍宠容易骄,那就不要受宠了。那种被宠到天堂,又被摔下地狱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女人,或许更多的要自己对自己好,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可靠。
肖星稀,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可怜的,有些骄纵的女人罢了。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可是,有什么办法吗,在亲情面前,道义,那么微弱和不可信。
肖星稀从出租车上下来,拖着箱子走在江畔,这边的风景真好。她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然后把手机放回包里,转弯。她骤然停下,看见那个老人正慈祥的微笑着,看着她。
“爷爷,您怎么来了?”肖星稀赶紧走过去,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说:“您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快进来。”
“我临时起意过来的,看看你。”老爷子进屋,取下帽子,他在沙发上坐下。
老爷子打量着这房子,笑了笑,叶澜安排得还真不错。他看着各方面一应俱全,很欣慰的点头,看来,肖星稀住在这里的话,也不会受苦。
肖星稀把行李放下,说:“我去烧水,给您泡茶。”
“不用了。”老爷子摆手,他说:“我坐一会儿就走,公务在身,没人知道我过来了。”
肖星稀明了,她点头,问:“您在外面等多久了?”肖星稀在老爷子身边坐下,她说:“我去把热水袋插上,您暖暖手。”
“别忙活了,我就说一句话,说完就走。”老爷子拉住她,他说:“星稀,委屈你了。”
这一句话,短短的一句话,肖星稀觉得有人理解她,支持她,就什么都值了。
肖星稀坐下,她笑着说:“看来爷爷和我是统一战线上的,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
“好孩子,好了,我这就要走了,你给我叫辆出租车去。”老爷子起身,重新把帽子戴上。
肖星稀拿出电话,她说:“出租车怎么安全,我找人送您吧。”
“别,你认识的人,估计都认得我。”老爷子挥手,他说:“叫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