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拿着小玉瓶翻来覆去的观察,总觉得把它那在手里的感觉非常熟悉,这种熟悉不是形状上的,是那种接触的感觉让我很熟悉。思考半晌,始终不得其解。
玉瓶的材质我只能看出是玉的,具体什么材质我不知道,不过没有我脖子上爷爷给我的这块手感细腻温润。我从领口拽出我的玉坠,这块玉坠是我七岁的时候离开我爷爷去上学的那天我爷爷给我带上的。
我爷爷说这叫羊脂玉,是我太爷爷传给我爷爷的,本来我爷爷打算将它留给我父亲的,可惜我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便去世了,爷爷便将它给了我。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爷爷说我体质偏阴,八字带煞,不是个长命的相,希望这块玉可以保我平安。
卧槽!我猛地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了!我的玉坠和这瓶子摸着的时候都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并不是玉本身的温度,而是一种心理上的感觉。
我把我的玉坠摘下来,拿在手里,一手玉瓶一手玉坠,来回的比较着。
我忽然突发奇想,拿着玉坠慢慢的贴向瓶盖,当盖瓶和玉坠贴上的一瞬间,我清晰的看到一缕白光在玉坠里游走一圈后浸入到了瓶盖内,随后玉坠看起来颜色变暗了一些,看的我这个心疼,赶紧将玉瓶放到桌子上,空出手来重新戴上玉坠。
在这个过程中,我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桌面。我看到瓶盖慢慢的亮了起来,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却并不刺眼。
“咔!”瓶盖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向上弹出了一点,刚好是用手可以捏住的高度。我盯着瓶盖心跳有些加速。
看着这个场面,我已经可以确定瓶子里应该是有一只鬼了!可是我仍然想打开它!
按照往常来说,这个时候我应该遵循我妈教我的道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赶紧将瓶盖按回去,当做没发生过。然而我的心里竟然是有些期盼和瓶子里的东西见面的!
我决定,遵循我的本心。
我一只手捏住玉瓶的瓶颈,一只手捏住瓶盖,深吸一口气随后把这口憋在肺子里面,一下子拔开了瓶盖,推开了两步!
我凝神细看,一眼不眨的盯着瓶嘴,看看到底会出来个什么。
瓶子忽然微微晃动了一下,我的心瞬间狂跳了两下。紧接着一缕青烟缓缓冒了出来。
“瓶神!”我脑子里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然而这缕青烟并没有变成瓶神实现我的愿望,而是直接……缓缓的……消散在了……空气中!竟然就这直接散了!
这是怎么回事?汪浩淼那小子抽烟吐了个烟圈进去然后骗我们说抓了个鬼?本来以为会大开眼界的,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
可惜了我的羊脂玉坠了,也不知道那瓶盖吸走了它里面的什么东西。我挠挠头发,把盖子盖了回去,又试了一下,还是打不开,看来想要再次打开还是需要用我的玉坠,不过我可是舍不得了。
我啄么着,似乎该回去看看爷爷了,顺便问问爷爷玉坠的事。嗯,最好是现在就启程,省得还得给这小子收拾房间洗衣服!
我简单的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装在书包里背着就出门了。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傍晚五点整。我找了个商场,在酒品区转悠了半天,挑了五粮液里头一瓶我能支付得起的,花掉了我钱包里几乎所有的积蓄,没办法,我爷爷就好这口。
摸着只剩下往返车票的钱包,我转身离开商场直奔火车站。我爷爷家在我们这座小城市旁边的k市乡下。两市离得并不算远,买动车票30分钟便到了。
到售票厅买了票,刚好有六点钟的票。
六点半,我抵达k市,下了火车。
从出站口出来,天色非常昏暗,我一抬头,满天的乌云,要下雨了。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已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我从背包里翻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是我妈打来的。
“喂妈?”
“小星你在哪呢?”
“我在k市,刚下火车,我去我爷那住几天,甭担心哈~”
跟老妈交代完,我便去打车。从火车站到我爷家打车需要20分钟,如果走着走,那可是一段不短的路程。
“小兄弟去哪啊?”一个司机热情的问道。
我报了地名,跟他讲了几句价,便上了车。车开在农村的土路上,有些颠簸,我在车内被晃的有了些困意。迷迷糊糊的忽然一声雷响吓了我一跳,我向窗外一看,天色非常的昏暗,头上是黑压压的乌云。
再仔细一看,似乎不大对。
从火车站到我爷爷所在的村子这条路,我以前常走,但现在窗外的道路以及路旁的景色却让我很陌生。
我道:“师傅咱是不是走错路了?”
司机师傅回头一笑非常自信的说道:“没错,就是这条路,我之前跑过一次,不会记错的。”
你才跑过一次!我从小到大骑自行车跑过不下几百次了!不过话不能这么说,于是我也笑道:“师傅,我从小就是在这长大的,看着这路真的不太对。”
听我这么一说司机也有点心虚了,便问我怎么走。我一看四周完全陌生,刚才打了个盹,这会路都快没了,四周一片绿油油的草甸子,几条长了草的小路在前方蔓延着。
这可真是难为我了,我想了想,道:“师傅你调个头,往回走走。”我心里实在佩服这司机,能把车开到这来还那么有自信的说他记得路!
我们往回开了有15分钟的样子,却仍然是在庄稼地和草甸子之间穿梭,按照车程时间来算,我们迷!路!了!
“咔嚓!轰隆隆!”一声沉闷的大雷响过后,雨,终于下了起来。雨滴拍打着玉米叶哗哗做响,天色也很快变得黑暗了起来。
我心里发毛,不会是遇上抢劫的了吧!我心里时刻戒备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