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要不要换身行头?”
苏星靠在马车的软垫上,闭着眼睛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急,那老头儿的狗腿不是还跟着呢么。”
南阳帝君就算老年痴呆了,也不至于这么轻松就放过他们,暗中派人跟着他们自然是想一网打尽,独得这纸方子。
行了半日车程,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了。车外刀戈相向,竟是有两方人马开战,再看苏星,却不见惧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很快,她和张宿就被劫持了,嗯,主动被劫持了。
昏天暗地的疾行一个时辰后,苏星一行人终于重见天日了。为了逼真还真把他们往麻袋里装,往马背上一撂。苏星玩味的看着一身侍卫装扮的二哥苏昊,当然了,这几人的行头都是小猴子元宝趁夜从二皇子的府邸偷出来的。
“二哥,你穿这个装扮还真酷。”
苏昊也嘲笑苏星那一身道袍。
“好了,换身衣服吧,我们去跟你大哥三哥会合。”
苏星利落的将一身行头换掉,这下,还有谁能将她这个翩翩佳公子与那糟老头道人联系起来?
兄妹几人在暂住的客栈汇合,两位哥哥见苏星完好无事,终是松了口气。
“你诓了那皇帝老儿多少?”
苏星咧嘴一笑,将藏在怀里那一叠银票扬了扬。
“没多少,只是在他国库钻了个洞而已。”
苏菁接过银票点了点,这个数字,是他低估了南阳的国力还是高估了南阳国君的智商?
“你居然敢开这个价!”
苏慕也看了一下,不由一惊。
“你闯祸事了。”
苏星和苏昊却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要干就干一票大的,也不枉我们豁了性命忙活一回。”
“没错,我已经让张宿看过了,银票上没做手脚,现在谁知道是我们做的?”
苏昊的铁血豪情,苏星的年少无知听得两位哥哥一愣一愣的。不管怎么说,苏星这步棋也算走的粗中有细。大哥苏慕喟叹一声。
“罢了,都到这一步了,总也不可能还回去吧。有我们这一通闹腾,南阳是呆不下去了,接下来,老二和我北上,老三和阿星一路。这笔银子也尽量分散开,大化小,小化了。”
苏慕所料不差,他们前脚刚走,南阳的都城就被全面封锁,朝中的官员更是人人自危。
“你说什么,人被老二劫走了?!”
南阳国君目眦欲裂,颓然的坐在榻椅上。
“属下无能,刚过城门,就被一群二皇子侍卫打扮的人劫走了。”
南阳国君眯着眼,看着贴身影卫。
“你是说,只是打扮成二皇子的侍卫?”
“是,属下不能排除二皇子被嫁祸的可能。”
比起影卫不卑不亢的回答,一个宫人匆匆跑进来,尖利的声音划破殿堂凝重的空气。
“报,报,禀皇上,这套衣衫是在大皇子的府邸发现的。”
那宫人呈上的是一身道袍,还有一个人皮面具。南阳皇帝抓起那衣衫,气的浑身发抖。
“报,报,尚书府里发现大量银票和钱财。”
这一声声急报激的南阳帝君一下子老了十岁,咳嗽不断,擂的胸口钝痛,终于吐出一口鲜血。
“皇上!皇上!来人,传太医!!!”
之后南阳帝君病重,庙堂之上的局势更是一滩浑水,谁都觉得别人不安好心,倒是让许多结盟瞬间瓦解。这改变对南阳的社稷是好是坏,就有待时间去考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