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段不行,难道主子你有办法让她说?”西风撇撇嘴。
青阅顿了顿,轻轻道:“我是有一个。”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用这个办法。
晚上青阅躺在床上思索发生的一切,白天那件红杏出墙的事情没有一点儿风声,但是青阅知道,后宫里还有一个德妃知情,落锦柔跟德妃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彼此一直都看对方不顺眼的,可是这次,她倒没想到,落锦柔为什么一个人把罪责全部背下了,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过德妃,按说,落锦柔的性子,就是死,也会拉一个垫背的,这一点儿她觉得有些奇怪。
青阅正想的出神呢,宗政浔无声无息的进来了,神色受伤哀怨的望着她,她心中像被什么揪了一下,明明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被他这么望着,心里竟然怪异的觉得愧疚!竟然不敢看他受伤的样子!
“你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青阅别扭的不看他。
宗政浔哀戚的望着她,心一阵阵发疼,他控制自己不要来的,可是控制不住。
青阅得不到回答,也不见他人离开,心里烦躁的不行,只想他赶紧走!
“阿浔——”只叫出名字,她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他深情又受伤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真的是个罪大恶极的坏女人!可是天地良心,她唯一没有利用过的人就是他了,明明只要利用他的能力就可以事半功倍的事情,她也没有那样去做,这已经很不符合她的人生格言了,能利用的不利用,在她的格言中就是傻子,而她就做了一次傻子,他为什么还要用这种眼光看她?她又不欠他!
青阅呆不下去了,既然他不走,那只好她走了,刚下床,就被宗政浔抱进了怀里,她条件反射就去推,自然是推不开的。
“阅儿,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宗政浔低哑哀伤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她耳膜一酥,整个人跟着狠狠一震,放弃了挣扎,静静的任他抱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让我帮你?为什么要支开我?为什么不利用我?我不怕担负罪名,不怕宗政聿翻脸,为什么你不找我实施你的计划?”
一连串的为什么,声声带着无尽的悲伤,无奈,和控诉!
他真的好难过,她竟然用那样的方式!知道她是在利用司空越,可是他宁愿她用那样的方式利用他!
他抱得很紧,青阅被箍得疼了,却没吭声,沉默着任他发泄,她明白他的意思,可关键是,她跟他红杏出墙有什么用?她想要的结果是司空越跟宗政聿决裂。
只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触动,这个完美如仙的男子,到底有多爱她?宁愿背负乱仑的罪名也要跟她在一起吗?可是她真的不大明白这种感情,她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就爱上她了?为什么只见了一面就爱上了?还爱的这么深?她真的想不懂!他的炙热深情,她看不透!
宗政浔控诉完了,渐渐平静下来,心底渐渐温柔起来,这样抱着她,感觉很幸福,他不想松手。
“阿浔,你先放开我,让我穿上鞋好吗?”感觉他不再那么激动,青阅推了推他。
宗政浔嘴角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好温柔,听得他的心都软成了一片,这种感觉真让他贪恋,他不舍的松开手臂,扶着她的肩让她坐下,蹲下来亲手为她穿鞋。
青阅缩起脚,脸色不大自然:“我自己来。”
宗政浔固执的抓住她的脚裸,心底一阵阵悸动,把她的脚放在手心,轻柔的把鞋子给她穿上!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给她穿好鞋,宗政聿才想起来问。
“你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要跟西风谈点事情。”
宗政浔眸子瞬间黯下来,他不想走,“再让我抱抱你吧,抱一会儿我就走。”
青阅有些黑脸,难道她做什么事情都要出卖色相来达成吗?虽然这样说有点儿贬低自己,可是,她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大晚上的他跑来这里,一来就好像她给了他多大的委屈,强赖着不走,还强行抱了她,最让她觉得尴尬的是,他非要给她穿鞋,真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了!
“宗政浔,我从来没有要你为我做过什么,也没想过要跟你有进一步的关系,请你不要因为刚刚的一个拥抱就误会了什么,唔——”
宗政浔越听脸色越黑,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什么温柔不温柔的全抛弃了,猛地捧住她的脸,对着那张说出让他伤心话的红唇吻了上去,不是轻风细雨,而是波涛汹涌!趁她不备,他的舌很轻易就滑了进去,他的动作近乎蛮横,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的吮吸,纠缠。
青阅由一开始的怔愣,到愤怒,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闭着眼睛沉醉的俊颜,用力挣扎!
两个黑影瞬间出现,青阅知道这是她身边的两个暗卫,使劲的用手掐宗政浔,呜呜着像告诉他有人,可是宗政浔一点儿不为所动,依然吻得沉醉,双手改为霸道的圈住她,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胸前,对出现的两个暗卫一点儿都不担心。
他确实不用担心,青阅的两名暗卫还没等着靠近他,屋子里就又出现了两个人,齐齐的拦下了他们,四个人,两个人进攻,两个人躲,两个人想摆脱,两个人缠着不放,屋子里登时变成了一个沉默的战场,而吻在一起的男女,也没有分开的动向。
青阅是想分开的,只是无能为力!她的拒绝只得来宗政浔更霸道的激吻。
屋里只有拳打脚踢的声音。
“出去!”宗政浔趁着换气的空当让出两个字,说完又立刻吻了上去。
后出现的两人便缠着两外两人往门外去,只是,有点儿难,毕竟青阅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不能打倒他们,但是也不会被他们打倒,旗鼓相当的对手,谁也别想左右谁,只能是互相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