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青阅并不像用这样的方法,因为她习惯了用强势的方法解决问题,但是现实是,用强势的办法根本不可能短期内解决问题,宗政聿并不是个草包,也已经不是初登基时的毛头小孩,他手中的势力只比她多不比她少,她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用什么办法可以迅速瓦解他的势力,刚巧落锦柔给了她这个机会!
如果雪见没有出现,现在她已经达到了目的,青阅脑中急速的转着,听到雪见低沉的声音说道:“你自残不了的,不信你可以试试。”
落锦柔不信,拔出头上的发簪试着往手腕上划去,结果发现,簪子根本接触不到皮肤,落锦柔恼羞成怒:“你这个妖怪,既然你说你是保护这幅身体的,为什么刚刚我被人打耳光的时候你不出来救我?”
雪见淡淡的道:“我有分寸。”说完就消失了。
“喂,喂!不要走,你回来!你回来!”落锦柔对着空中惊慌的叫道,叫了几遍无果,她反而冷静下来,恨恨的望着青阅,“你想怎么样?哼,不管你想怎么样,你都要不了我的命,而只要我活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把我今日受到的耻辱双倍的还给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宗政聿悲痛的摇摇头:“你真是死性不改,到现在还想着害人!朕真是对你失望透顶!朕不杀你,朕要你孤独终老,从今天开始,你再也见不到一个人!来人,将落锦柔押入掬柔宫,掬柔宫的一切全部清空,落锦柔到死不得踏出掬柔宫一步!”掬柔宫彻底变成冷宫!
落锦柔对宗政聿,也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只是心里到底放不下她的孩子,她很想再去看看自己那个不见天日的孩子,可是她知道,宗政聿是不会答应的。
“皇上,那个秘密我会说出去,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善待赫儿。”
“娘娘!”梅儿哭道,“皇上,求您让奴婢陪着娘娘吧!”
宗政聿觉得好累,这一件事情似乎已经挖空了他的身心!“司空越,你把手头的事情全部交接给易铮,明天就去燕城吧,接手巫云飞的兵权,让巫云飞回来。”顿了顿,才看向司空越,“朕没有办法对你下杀手,但是朕也不想再看见你,司空府的家眷,朕会让人善待,你就放心为东秦百姓驻守边关吧。”
司空越复杂的望了青阅一眼,叩首:“罪臣谢主隆恩!罪臣告退!”
宗政聿又道:“四弟,这里是你皇嫂的寝宫,以后没有朕的准许,你不准再进后宫,这里没你的事,你回你的王府去吧。”
宗政浔不想走,可是现在的情况他确实不适合留下来,他看向青阅,用口型告诉她,晚上再来看她,不舍的走了。
宗政聿背对着青阅,道:“陷害主子的奴才,就由皇后自己解决吧,朕累了。”宗政聿挺直了背,一步一步走出去。
落锦柔也被御林军押走,宗政聿走到殿外,停下脚步:“牛海,今日到过冷宫的奴才,除了几个心腹,全部处理干净,如果朕以后听到有谁提起今日之事,朕为你是问!”
牛海低头应了,心中叹息,这些人,到底是不能留了。
宗政聿的人一走,青阅就掀开被子下了床,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袖口上的殷红4,脸色难看:“小西,你给我用的什么?”
西风“嘿嘿”一笑:“鸡血啊!主子难不成想用人血?”
青阅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坐到凳子上,端起茶杯漱口,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梅儿和红柳。
梅儿大惊,满眼惊疑,皇后没事?嘴角的血是假的!接着瑟瑟发抖,皇后会怎么折磨她们?
红柳也很震惊,但却没有害怕,一副看透生死的摸样,定定的跪在那里。
梅儿见红柳一点儿不怕,想起她刚刚对落锦柔的指控,猛地扬起手打了她一耳光,然后冷笑:“有你和你的家人给我陪葬,我没什么好怕的,真是可惜了杨儿,才八岁就要被你害死了!”
红柳揉了揉脸,跪好,轻笑:“梅儿姑娘你确定我的家人还在你手里吗?”
梅儿一呆,道:“你什么意思?”
红柳却不再理她,安安静静的跪着,等候应受的惩罚。
青阅一连漱口几次,感觉嘴里没有腥味了,才懒懒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道:“小西,有人在你面前这么放肆,你怎么不管管?”西风撇撇嘴,抬脚走向梅儿,梅儿立刻站起来,知道难逃一死,她也不求了,迎上西风动起手来。
西风冷冷一笑;“不知死活,就你这点猫脚功夫还想跟我打?”让西风意外的是,梅儿还真有点真功夫,竟然能跟她过上十几招才被一掌打翻在地,吐出几口鲜血,西风上前点了她的穴。
“呵呵,南风,有人牛皮吹大了,差点吹破呢!”青阅取笑西风。
西风抬着下巴不屑的哼一声:“哪吹破了?就凭她也配?”说着踢了不能动弹的梅儿一脚。
“好了好了,在这耍什么嘴皮子,把他们弄到赫儿的实验室去。”
红柳和梅儿不明所以,实验室是干什么的?惴惴不安的被带到另一处宫殿,然后惊愕的看着西风在墙上一摁,地面出现一个大洞,有台阶通下去,两人被推着进去,后面宫人跟着一一下去。
“爹,娘,杨儿!”红柳竟然在地下室里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家人,激动的跑过去。
这就是实验室了,实验室很大,墙上每隔一米挂着一盏长明灯,把实验室照的通火明亮,实验室里并排站着是个劲身黑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宫里的人,梅儿心中开始害怕,实验室内阴森恐怖,还有好多她认识的刑具。
“娘亲!”
“母后!”
青阅笑着点点头,抱一抱两个小家伙,另一边,红柳跟家人抱着哭成一团。
“母后,杨哥哥说他会做纸鸢,我们把他留下来做纸鸢好不好?”宗政云乔抱着青阅的脖子撒娇。